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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医女:病夫宠上天(383)

作者: 广绫 阅读记录

“若是不分黑白,不辨是非的帝王,与昏君有何区别?”

裴远意味深长道:“你弱小,才谈黑白,是非。例如平阳候府的二房苏景年,他欺男霸女,又得到什么惩罚?那些被他欺辱过的人,对他来说太过弱小,两者相比,律法对他来说形同虚设。薛慎之这一事,皇上参与其中,两者相比,他是弱者,如何定夺,规则自然由强者定夺。”

裴焦的三观被颠覆,他红着眼睛道:“祖父,我不想成为这一种人。剽窃别人的成果,他是一个读书人,是读书人的耻辱。您的位置,令天底下读书人推崇,祖父你能帮薛慎之吗?”

裴远叹息。

裴焦握紧拳头,“您曾经教育我,每个人付出的努力,都不该被辜负。难道,薛慎之的努力,就该为别人做嫁衣?”

裴远反问,“我又凭什么帮助他?就因为他的成果被人占去?若是如此,我需要帮助的人太多。”他疲累的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裴焦深深看裴远一眼,他转身跑去曾府,将这一事告诉曾秉砚。

曾秉砚将曾滨请进书房,半个时辰之后,一辆马车离开京城,去往儋州府。

——

商枝与薛慎之未免夜长梦多,将筒车推广出去,而建筑堤坝所需要的银子,则是商枝号召富绅将家中不需要用的东西,拿出来义卖,用来建造堤坝。

商枝与薛慎之很得人心,谁也吃不准自个会不会生病,谁也不知道薛慎之仕途能走多远,他们一发话,纷纷将家中用不上的东西,拿出来义卖。

筒车顺利在各个村镇建造。

商枝收到村长信的时候,筒车基本上已经竣工。

看完信中的内容,商枝脸色阴沉,她没有想到,贺锦荣是个伪君子,真小人!

他不费吹灰之力,窃夺不属于他的一切,如何不叫人气愤?

薛慎之进来,感受到屋子里冷凝的气氛,不禁询问道:“发生何事了?”

商枝直接将信给他看,“这个贺锦荣,真是和贺良广蛇鼠一窝!都不是个好东西!幸好你一直没有惦记着贺家给出国子监名额一事,他们不过是为贺锦荣铺路,你占他们的好处,今后就得为贺锦荣买卖,你的所有功劳都会给他们抢去!”

薛慎之眼底一片暗色,任谁的功劳被人抢夺,心情都会十分糟糕。

“慎之,贺锦荣已经将功劳包揽去,他的名声已经传遍天下,我们只怕要吃定这个哑巴亏!”商枝咽不下这一口恶气!怎么也想不通,是哪一个环节出现问题!

好端端,图纸就被泄露出去?

薛慎之倒是十分的镇定,事已至此,心急也无用,不如沉下心来,想着应对之策。

他仰头望着开始还蓝天白云的天空,转瞬乌云盖顶,电闪雷鸣,幽幽地说道:“该是你的如何也抢不走,不该是你的,吞下去,早晚会吐出来。”

随着这一句话落,轰隆隆一声炸响,顷刻间,倾盆大雨。

商枝琢磨着薛慎之这句话,便知道他心里怕是有了主意。看着他身上沾上的污泥,上前解开他的衣裳,脱下外衫,放在一旁的木桶里,去厨房打水给他洗手。

薛慎之双手放在铜盆里净手,拿着绢布擦干净,取来干净的衣裳,去净室洗澡。

商枝给薛慎之做一碗卤肉饭,他洗完澡出来,坐在桌前用饭,商枝取来他换下的脏衣裳蹲在门口搓洗。

嘉郡王妃与秦玉霜几个人,已经回京城。

沈秋出去给商枝办事,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除了屋外的雨水哗啦声,十分安静。

薛慎之只用了半碗饭,目光深邃的凝视着商枝,里面翻涌着令人难懂的情绪,他忽而开口道:“枝枝,若有一日,我违背你的意愿,你会如何?”

商枝搓着衣裳的手一顿,低垂着眼睫,将他挽起的袖子展平,里面装满了泥土,抖落在盆子里,在木板上用力搓掉泥渍,洗干净一件外衫,她才回答薛慎之。

“你如果真的违背,一定有你自己不得已的选择。只要不是背叛我,我不会对你的事情指手画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抱负。慎之,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就像薛慎之义无反顾,支持她的事业。

薛慎之对她的感情,她都看在眼里,若非逼不得已,深思熟虑,他都不会轻易的不顾她的意愿行事。

而违背她的意愿,只有离开清河县这么一桩事。

经过筒车这么一件事,她对杏花村已经看淡许多,这些人曾经救济过原主,而她还村民衣食无忧,已经是报答恩情。

仔细想一想,她对杏花村的感情,是因为她穿越来到这里,就一直在这里生存,才会有不一样的感情。

另一个,便是因为薛慎之。

村民对她的感恩,是因为她能够给他们带来富足的生活。

她又何必因为这些不知冷暖的人,将薛慎之困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贺锦荣敢剽窃薛慎之的成就,又何尝不是欺负他微弱?

薛慎之得到确切的答案,心里便毫无顾忌。

“如今已经到两月之期,我该给皇上一个答复。”薛慎之将碗筷收进厨房里,走出来对商枝说道:“我等你给林玉儿切除脸上的痦子,再一起动身回京。”

商枝将衣裳放在清水里洗两三遍,晾晒在杂房的竹竿上。

“我明天就给林玉儿切痦子。”

这个手术对于商枝来说,只是一个小手术。

林玉儿的痦子随时有病变的可能,不能再拖下去,商枝已经做好准备,刻不容缓了。

而且,只是耽误一天的行程,到时候他们快马加鞭的赶路,尽快赶到京城就好!

薛慎之颔首,便着手开始准备箱笼。

第二日一大早,薛慎之起身给商枝做早饭,让她多睡一会,养足精神,才能够给林玉儿动刀子。

商枝睡眠浅,醒过来,就很难再入睡,她爬起来去药房配药。

两个人一起吃完早饭,去往县城。

林玉儿早早在医馆等着。

而她要动刀给林玉儿切除痦子的消息,不胫而走,这一日,不少医馆的郎中在门口等候,想要见识一下这等神技。

商枝之前传授的缝合术,让众人学以致用,对于伤口快速愈合起到很好的成效。

他们尝到甜头,商枝这边有一个风吹草动,拥护者众多。

看的人多了,会给林玉儿增加心理负担,更紧张。

商枝对众人说道:“我第一次在皮肤上动刀子,你们看的人多了,我心里会紧张,就怕会出现差错,不如你们在外等着看结果?若是有感兴趣的,我再慢慢与你们讲解。”

众人异口同声道:“没有问题。”

林玉儿紧紧交握的手心松开,吐出一口浊气,她真担心商枝让人围观。

商枝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你别紧张,不是开膛破肚,只是一个将痦子给剔除,很小的一个手术。”

林玉儿已经知道‘手术’是什么意思,商枝给她解释过。

闻言,她心里的紧张又消除一大半。

屋子里用艾草与烈酒消过毒,商枝让林玉儿躺在有她半人高的竹榻上,将药一一拿出来,又取出消毒好的手术刀与针线,泡在烈酒里。

她给林玉儿喝下止痛药,用银针扎她的手指,“痛吗?”

林玉儿点了点头,“只有细微地疼,我觉得像是喝醉了一样,身上都是麻痹的,疼痛减弱很多。”

止痛药是商枝研制出来的,效果不如麻药,依旧能有一点痛,却是痛感不强烈。

“你闭上眼睛睡一下,一会儿就好了。”商枝拿着干净的细棉布,蘸着药水消毒,拿着能上色的药汁,在她的痦子上标记,之后拿出刀子开始动手。

冰冷的刀刃贴在林玉儿的脸上,她整个人一个激灵,眼睫颤动着。

商枝低声在林玉儿耳边道:“我在儋州府开了一间美肤馆,生意还不错。你的痦子比较大,多少会有刀口瘢痕,我调制的药膏每天坚持涂抹两次,这样能淡化很多,你若是再涂抹一点脂粉,基本上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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