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将军马上生包子(68)+番外

宝包编好蜻蜓,左右看看,最后交给清惠,“你是女孩,这个给你。”

清惠白净漂亮的小脸上露出惊喜,开心地接过来,小声道:“多谢。”

宝包十分有礼貌地回了句“不客气”。

元思那张与清惠十分相仿的脸上略显失望,宝包却没有忘记他,抓起一大把草,扭头闪着大眼睛问:“你喜欢什么?”

元思立刻来了精神,骄傲地说:“我喜欢雄鹰!还有老虎!”

宝包一下犯了难,摸摸头道:“我不会编雄鹰和老虎。”

元思的小脸顿时又垮下来,宝包连忙道:“没关系,我可以回去问我爹爹,我爹爹可厉害了,什么都会编。我今天先给你编一个猴子吧,嗯……”脑门一亮,喜道,“编个虎将军吧!”

“虎将军是什么?”元思很好奇。

“虎将军是我的好朋友,它长得像小老虎,我给你编你就知道了。”

宝包快速动作起来,元思与清惠又被吸引了,目不转睛地瞧。

假山后,承宣帝酸酸地说:“你儿子很崇拜你嘛,还懂左右逢源,挺厉害,像你。”

顾重明得意地嘿嘿笑。

宝包很快编好了,交给元思,元思左右翻看,兴奋地说:“它像老虎!”

宝包咧嘴笑了,“你先拿着这个,我下次给你编一个真的老虎!”

“嗯,谢谢你!”

元思忽然想到了什么,附到清惠耳边说了几句,清惠点点头,拉上元思的手出亭,去花园边摘了一株盛开的牡丹,四只小手小心翼翼地捧回来,送给宝包。

宝包惊喜极了,他没见过这样的花,方才远远看着就很大,现在拿近了看,竟然比他的脸还大,他接过来以后都不知该放在哪里。

假山外,顾重明看得心中感慨:他和大幽的宝包,就该自小同这牡丹一样,光华富贵。

承宣帝看看天色,轻轻一拍顾重明的肩,向他使个眼色,顾重明明白过来,走出假山,站在花草中的小径上喊:“宝包!”

宝包扭过头,见顾重明换了衣服,愣了一下,然后开心地应:“爹爹!”

顾重明笑着,“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宝包有些意犹未尽,但也有点饿了,想跟爹爹吃饭,便对元思与清惠道:“我爹爹叫我回家!我们下次再玩,再见!”跑了两步,又回过头来看元思,“等我学会雄鹰和老虎给你编!”蹦跶着跑向顾重明。

元思与清惠在他身后,也一边摇手一边说再见。

承宣帝赐了顾重明一顶官轿,宝包随爹爹坐在其中,到处看新鲜。

“爹爹,你换衣服了!是衙门老爷穿的衣服!”

顾重明望着宝包那身新做的暖黄云纹文生小袍,道:“宝包今天也换漂亮衣服了!”

宝包低头看看鲜亮的自己,嘿嘿笑起来。

“爹爹,大将军爹爹现在在干什么?”

顾重明掀开轿帘看天色,“应当在吃饭,吃完饭休息一会儿,就要练兵。”

“爹爹我也饿了。”宝包眨巴着眼睛。

顾重明道:“好,稍后回家换了衣服,爹爹带宝包吃京城最好的馆子!”

官轿经过上安城初夏的街道,熙攘人群中,周文章独自步行。

今早他回相府看望病中的周光,没让窦将军陪同,那样的场面,他不想让窦将军看。

之后果然是相对无言,但在他告退的时候,周光叹着气,出乎意料、犹犹豫豫地说他受苦了,说对不起他,还让他留下用饭。

他拒绝了,周光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失望,他突然有点不忍看那样的表情,便道窦将军今日已备了饭,孩子也在等着。等到下次,他与窦将军带孩子一同前来,再吃不迟。

然后他没有看周光的反应,急急地退了出来去。

街道两旁有许多卖小物件的小摊,从前他从未留心过,如今细细看去,的确生机勃勃。

他在一卖糖人的摊前站定,看了片刻,说每样来一个。店家来了精神,不止卖了已做好的,还立即发挥,就地做出十几个新样,装在一个大包里。

周文章将大纸包抱在身前,闻着其中糖浆的香甜,暗想:那人自打跟了他就吃尽苦头,如今是时候,让他好好尝一尝甜蜜的滋味了。

第56章 宝包突然被抓走

承宣帝原本要赐顾重明一座宅院, 顾重明推拒了,一是因为他刚刚回朝尚无功绩,如此难免招人议论,二是因为正值多事之秋,低调谨慎为好。

他请人将从前的宅院收拾妥当,雇了厨子和侍从,在他入朝时照看宝包。

宝包进了新家, 说院中的琼花和云潭家中的很像,顾重明感慨地点头,告诉他云潭的琼花其实是仿照这里栽种的, 这里才是他们真正的家。

只是如今的京城却比从前的云潭更危险,稍不留神便会陷入危机。

这一日回家,侍从惊惶地说宝包被一群人带走了,顾重明脑中“嗡”地一声, 差点晕过去,冷静下来一询问, 才骤然反应过来,司幽的混账爹、他的混账丈人已迫不及待地出招了。

论理宝包应该无事,但他无法保持片刻忍耐,坐上车轿直奔定国伯府。

他黑着脸, 冷冰冰地向守卫说明来意,暴躁地在心中做了好几个打算,结果定国伯还算知趣,传来口信打开大门, 较为恭敬地将他请了进去。

顾重明气急败坏踏入正厅,瞪着眼四处看了一圈,向正前方坐于高位气定神闲喝茶的人质问:“宝包呢?把他交出来!”

定国伯司行不紧不慢地抿了两口茶,放下茶盏道:“你与幽儿的事老夫虽未同意,但萧使君为你们主了婚,老夫也不好再说什么。如今老夫只是接从未谋面的孙儿过来玩耍,人之常情,你嚷个什么?居然也不行礼,不成样子。”

顾重明又急又气,心想行礼?难道要他给这老混账下跪叫他爹?太恶心了。

可宝包在他手里,不能意气用事。

顾重明左右一盘算,心想罢了,反正他管着叫爹的人没几个好东西,正与司行匹配,便提衣一跪,咬牙道:“拜见父亲大人,宝包来此许久,恐怕扰您休息,还是让儿带他回去吧。”

哎,满口恶心,他快吐了。

每每来定国伯府他就要吐,这是什么事。

他不停地想宝包,想司幽,想大局来消解恶心,司行却不让他顺心,故意道:“这是什么话,孩子那般可爱,又正玩得开心,老夫不舍得他走。”

顾重明心中一阵骂娘,他知道,定国伯抓宝包是别有深意,顺便也想羞辱他,于是他心一横,俯下身叩了个头。

“小子顽劣,父亲大人不嫌弃,儿感激不尽。只是他太小了,屎尿尚不能自控,挑的时间地点往往也不太好,譬如在父亲大人用饭的时候,或是在您的卧榻之上……他刚进京,没见过新奇,什么都想吃,这两天有些吃坏肚子,一高兴一激动,或是见到生人,就忍不住要拉,男孩子嘛,火气大些,那个味道……哎,儿前日给他洗裤子,如今手上味道还没下去呢……”

司行眉头一皱。

顾重明顺势抬眼一瞟,“父亲大人,您的茶没了,儿给您倒茶。”

说着便起身上前,一脸恭敬孝顺,自顾自去拿司行的茶盏。

“你做什么?”司行不悦地瞪他一眼,“你以为你胡说八道几句,老夫就会把孩子给你?”冷笑一声,将茶盏盖上,绕过顾重明的手推到一边,“你以为老夫是幽儿或陛下,会被你那花言巧语蒙蔽?幼稚。老夫是孩子的祖父,即便陛下也无权前来拿人,幽儿又不在你身边,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准备怎么办?”

顾重明心想他不绕圈子了,倒也简单,便道:“我确实不知该怎么办,请父亲大人直言。”

司行轻飘飘地看他一眼,“顾重明,你经历九死一生,如今终于洗脱罪名,一定很怕死吧?”

上一篇: 倦倚年少戏王侯 下一篇: 身为一个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