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同人）【袭苍】那夜(12)
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拖着袭灭天来陪他睡上几天，这铁定可以保证睡眠品质会很好。不过这对基本上睡得不多的袭灭天来来说，似乎太虐待了点。
原来袭灭天来是他的安眠药吗…？
餐点陆续上桌。
「你等会儿要不要回去？」袭灭天来一面倒茶一面问。
苍摇头，说：「我想睡饱了才回去。」
他不是不想回家去看弟弟妹妹，可是在他自觉状况不够好的时候，他比较想留在袭灭天来身边，他最能放松，可以自然而然耍赖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
「嗯，吃饱了我就带你回去睡觉。」袭灭天来显然不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对。
「我睡觉，那你要做什麽？」
「这你不用操心吧？」
「总是关心一下，因为我於心有愧。」
「最好是！」
「你不相信？」
「哼。」袭灭天来把烘蛋塞进嘴里，没说话。
就算苍只是闷头猛睡，他也想把人留在身边，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
所以这是愿打愿挨。
「等一下去买点东西好了，省得还要出门。」袭灭天来说。
「你又要当宅男啦？」
「还真敢说！是谁打算在我那里拼命睡觉的？我是宅男，你就是我养的宠物，只会睡觉的宠物！」
苍噗地笑了一声，然後看着袭灭天来，眼神温润地说：
「你是个好主人。」
※
虽说原本的计画是，吃完华丽丰盛的早餐，去买买东西，然後就回袭灭天来那里，有人打算把短缺了许久的睡眠给补回来。
不过，上了车之後，苍却说：「去郊外走走好吗？」
「你不想睡觉了？」
「还是想，可是想先去山上走走。」
「你不是爱海？」
「海太远了。」
袭灭天来想了想，发动车子，往某个方向驶去。
就像刚认识时那样，苍坐在旁边睡得很安静。
即使走过风风雨雨，他们，仍是彼此所认识的那个人。
「喂，到了。」
苍睁开眼睛，发觉是最开始他带袭灭天来来过的小庄园，一种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那时，他猜得出跟袭灭天来通电话的是一步莲华。那时，他隐瞒了他跟一步莲华是好友的事实。
唬人对他来说不是难事，重点是为什麽要这麽做…
因为不希望还没真正开始的缘分就这样结束，尽管当时没有人能预料他们会从朋友变成情人。
袭灭天来带他回到这里，表示真正释怀、放下，而且明白…
「好像还没开门。」
「…不要紧，我们下去走走。」
小庄园前面的山边，有两棵树之间搭了粗大的圆木，可以坐在上面了望山下的城市景观。
苍坐了下来，袭灭天来先是站在他身後，然後也跨过圆木，在旁边坐了下来。
两个人一言不发地望着前方的景色，然後，苍把头慢慢靠在袭灭天来的肩头，闭上眼睛。
一阵微风吹过，细碎的落叶轻轻飘落在两人身上，宁静如斯的午间，呼吸着，心跳着，就是一种美好。
【歌】(《那夜》外篇
他醒来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静悄悄的，袭灭天来不在。
他坐起身来，有好一会儿都没有动。
房间里唯一的光亮是音响上LED的光。
袭灭天来的习惯，是从来不关音响的POWER，所以先前的设定都会保留下来。
他望向那冷青色的光，心里有什麽一动，他站起身来，走过去。
显示面板上，显示了「PROGRAM」以及「REPEAT」都是启动状态。
袭灭天来曾经选定了曲目，重复播放。
音乐，是袭灭天来的心灵之镜。
听音乐对袭灭天来是很私密的事，因为他的情绪全都在其中真实展露。
袭灭天来曾经绝不公开演唱情歌，可是，那时却能立刻唱出来，一字不差，不是听过N遍甚至私下唱过许多遍，是不可能办到的。
他伸手，轻轻按下「PLAY」。
清灵的前奏响起，那是一首很老的歌，
「要伤心多久 我才能看透
离开你多久 手才会放松
是否我在你的心里还有一点痛
爱情随风 心彻底放纵 让自己疯
还隐隐作痛 还记得你笑容
这回忆多麽沉重 宁愿没有过
还隐隐作痛 还看见你放手
这回忆多麽美丽 刺痛我心头 我心头」
乾净的歌声，微微心碎的伤痛…
脑海中浮现一幅景象，深沉的冷夜，黑暗中的袭灭天来抱着双膝坐在床上，一动不动…
心慢慢揪结…
隐隐作痛…
短暂的寂静过去，流出的钢琴声敲着纠成一团的心，带着苍凉的歌声唱出：
「一天一天眼沉重看着时间失去在眼前
一点一点是寂寞游入穿梭在心田
当夜幕深垂在肩头 忆起过往的时间
整个生命就等待明日的太阳出现
现在又让自己埋入在思念的空屋檐
爱嘴里说出来一如尘埃随风而变…」
脸上流过温热又变凉，眼泪不自觉地漫出他的眼。
如此突然，又如此自然。
听到开门的声音，客厅的灯光乍亮，流泄而来。
袭灭天来走进房间，看到黑暗的卧室里，苍站在音响前。
「…我心里有着很深很深很浓很浓对你的爱
就是无法找寻取代你在我心中的伊甸
你去遥远的地方 留住无情的黑暗和思恋
你去遥远的地方 换来伤心还有着想念
其实告诉你
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
到现在
扪心自问
打开心里深处就是爱你」
苍看向他，而他看不清苍的面容。
他走过去，苍抱住他，整个人贴在他身上。
他停了一秒，然後伸手搂紧爱人。
黑暗中，微光里，两个人紧紧相拥，一言不发。
心跳合而为一。
※ 借用的两首歌都是动力火车的作品，分别是：“还隐隐作痛”、“爱你”
【年】(上
除夕那天早上，袭灭天来被电话铃声吵醒。
前一天晚上，他看影集看到半夜三点多，本来至少该睡到中午以後的。
「喂？」眼睛都还没打开的袭灭天来把自己的声音送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苍的声音：「你要过来了吗？」
「现在不是才早上？除夕应该是过晚上的吧？」
「虽然是这样，中午也是要吃饭的，不如你就过来吃。」
「我不想吃午餐，我好困。」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钟，然後苍以很平淡的语调说：
「我去接你，大概一小时之後见。」
苍不给袭灭天来说不的机会，切断了通讯。
袭灭天来看着电话，咋了一下舌。
袭灭天来赖了十几分钟床，最後还是认命地起来套上衣服，进去浴室刷牙洗脸。
袭灭天来去厨房喝水的时候，涌起一种奇妙的感觉。
已经很习惯过年过节当作没这回事独自一个人把时间消磨掉的他，今天，有个他在意也在意他的人，出乎意料非常积极地不惜绑也要把他绑去过年…
苍好像很在意过年这回事。
就算等会儿苍手里真的拿着一捆麻绳出现在门口，他大概也不会很讶异。
袭灭天来把泡在水槽里的碗盘洗掉，算是打发等待苍来到之前这段时间。
门铃响了。
苍做事情很保守，估计时间也通常会留些余裕，所以往往会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到。
而即使根本就有钥匙，如果袭灭天来在家的话，苍还是习惯按门铃。
袭灭天来刚好把碗盘洗完，随便在裤子上把两手擦乾，走去开门。
苍进屋子里来，说：「你昨天很晚睡？」
「不稀奇吧？」
「我看你精神还好。」
「我又不是你！不需要睡那麽多。」
「你是拿破仑吗？」
「拜托，我比他高多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