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独宠“他”(234)+番外
刀鱼被誉为为“长江四鲜”之一,这时节正是时鲜货,一年中只有这两三个月,当它从海中洄游入江繁殖,才能在江中捕捞到它,其他时候是吃不到的。且这个时候的刀鱼肉质最为肥美鲜嫩,一旦过了清明,肉质变老,也就稍逊一筹了。
莫晓吃了几筷后有些好奇:“这鱼是长江入海口附近才有吧,京城也能有?”
芮云常点头道:“是从南京送来的,下午刚到京都,你说要来吃酒,便送来清风楼料理,若不然就送去晓春堂了。”
莫晓道:“我突然发现,嫁给你还有这个好处,口福不错!”
芮云常挑眉:“你就为了能吃上几条鱼嫁给我么?”
莫晓朝他扬了扬下颌:“不行吗?”
芮云常沉吟道:“若早知如此,去年晓春堂开张的时候就该送你刀鱼的。”
莫晓嘻嘻笑:“对啊,谁让你送荔枝糖的!也不知道投其所好!”
正说笑着,又有人敲门。
来的是十二颗另几位管事,与万英他们一样,也是来敬酒的。
说来东厂有不少人都见过莫晓,但也有许多没见过她的,且就算是以前见到,只当她是男儿郎,是莫大夫,谁知她竟是女儿家,还成了督主夫人!怎不叫人好奇?
莫晓进清风楼时带着帷帽,到阁子里用饭自然摘下了。众厂卫上楼来既是祝贺添喜,也是借着敬酒来看新娘子的!不然哪儿能叫喝喜酒呢?
清风楼的酒虽然不烈,却架不住东厂众人轮番上来敬酒。
莫晓本来酒量就浅,尽管是小酒盅,喝不了几杯就上头,脸颊亦泛起淡淡的红晕来。
芮云常低声道:“你若不能喝了就说,不用勉强应付他们。”
莫晓这会儿正是微醺状态,自我感觉极好,便只是摇头道:“我没事。”
又吃了会儿酒菜,芮云常看她脸泛桃红,话也多起来了,便当机立断,带人回家。
莫晓虽然喝得有些醉意,人却没糊涂,出阁子时见着子灵,想起之前她问起元嘉时子灵的态度,而向元嘉问起子灵时,元嘉的反应也挺奇怪。
这两人之间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于是她对子灵道:“今晚还有些人在东厂轮值,无法来此吃酒,让清风楼再炒些菜吧,你替我送去给他们宵夜。”
子灵一愣,不甚情愿地点点头。
莫晓自觉当了回红娘,得意地笑着挽起芮云常便往外走。
第186章 晋江独家
【燕尔】
莫晓挽起芮云常便往外走。
芮云常朝如意微一侧头, 示意她把帷帽拿来,接过来便往莫晓头上一扣,面纱放下。然后才开门,带着莫晓下楼。
众厂卫纷纷起立行礼,齐声恭送督主与夫人离开。
莫晓心情极好,一路上都是笑嘻嘻的,却又不说话,只对着芮云常笑。
芮云常被她笑得莫名其妙:“你笑什么?”
莫晓:“你猜。”
芮云常:“……”
莫晓洋洋得意道:“饶是狡猾似狐狸也有猜不到的这一天啊!”
芮云常眼一眯:“狐狸?”
莫晓:“……”
好像说漏嘴了。现在装醉晕过去还来得及吗?
芮云常嘴角弯起一个微妙的弧度:“来不及了。”
莫晓喃喃道:“……这句话我应该没说出口吧?”
喝酒误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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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马车驶入晓春堂。
莫晓进屋后便将帷帽随手一扔,芮云常疾伸手接住了,放在一旁。
她学那帮厂卫粗着嗓子吼了声:“督主威武!”
芮云常无奈,扶她坐下, 转身走去桌边替她倒了杯茶水。
莫晓确实渴了,咕嘟咕嘟一口气喝完, 朝他亮了亮杯底:“干杯!”
芮云常:“……”
真是醉了。
他把莫晓拉起来往卧室带:“早些歇息吧。”
莫晓不肯:“我还没洗漱过呢!”
芮云常道:“难得一天不洗有什么关系?”
莫晓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行不行, 我一身的酒气, 你要讨厌我的。”
芮云常本来看她这样觉得有些好笑,听到这句, 心底却不由漾起几分柔软的情绪。
芮大生的死以及重生的事,一直是他心底最深的隐秘, 也是最大的心结。但在坦诚告诉她所有的过去之后, 他发现自己已经放下了。
不知不觉中,他不再纠结于过去,不再为那些所负累。
他要着眼的将来,有她同行。
他轻笑:“比起你那消毒酒精的味道, 这点酒气根本算不得什么。”
莫晓“啊!”了一声:“你怎么不早说?”
“早说什么?”
“你讨厌酒精的味道吗?”
“不讨厌。”
“你不是最讨厌喝醉的人吗?”
芮云常长叹口气,语气无奈,眼眸里却都是笑意:“谁让那人是你呢?”
莫晓便高兴起来,带着几分酒意嘻嘻地笑。
芮云常半推半拥着她打开卧房虚掩的门。
莫晓却止步,诧异道:“咦?为何进卧房?我说了要先去洗澡的啊!”
芮云常无语,怎么又绕回来了!
莫晓拔了发簪,满头乌油油的长发都披了下来,发丝拂过他手背,带来轻痒。
她转身拉着他往外走,边走边回头朝他笑,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映着星光的两汪泉水:“一起洗。”
芮云常:“……”
也好。
莫晓有每日沐浴的习惯,因此他们一回来董妈就往水箱里灌满了温水,还在外间烧着小炭炉取暖。
两人手牵手进入沐浴间,芮云常顺手关上门,这一方小天地便成了独立的空间。
莫晓拆了块新的香皂,四四方方的小巧一块,正面刻有晓春字样,另一面则是柑茴二字,代表香皂的香型。
她把香皂放进皂盒,回头,芮云常正看着她。
莫晓朝他微笑,抽松衣带,将外衫、裙子、中衣一件件脱下。
她的身材并不是特别丰盈的那一类,但整体很匀称,双腿修长而线条完美。
薄醉为她的肌肤染上了一层极淡的粉红。
芮云常没说话,只是望着她,眼神温柔而凝定。
莫晓朝他走近,抬手摘下他的帽子,拔了发钗,替他宽衣解带。
进里间,她打开水阀试了试。
水温刚刚好。
清澈的水倾泻而下,打在他的肩膀与结实的胸膛上,流淌过一道道斑驳的疤痕。
她凝视他的目光与他一样,饱含欣赏与深情。
相处日久,对彼此都已经很熟悉了,她熟知每道疤痕的大小、方向与所在。
每一道疤痕都是他生命中的一部分,是他少年时期最痛苦的回忆,是他成年后隐藏最深的伤痛,也是他能够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大的驱动力。
是他的过去塑造了现在的他,也将延续至他的将来。
他们的将来。
她低头,在他那些烫伤的旧疤痕开始之处温柔地印上一个吻。
然后她拿起香皂,在手心里揉搓出雪白而细腻的泡沫,替他涂抹起来。
柑茴独有的、清冽中微带甜味的香气渐渐漾开。
他身上几乎没有一丝赘肉,皮肤下的肌肉充满着十足的力量感与坚韧感,却是温热的,暖人的。
越往下,她手上的动作越慢,不仅是涂抹,而是如同按摩一般稍稍用点力的抚摸。
他的腰臀比例完美,是她最喜欢的部分,不论是手感还是视觉上都是如此。
她的手游移着,逡巡来去,像是戏弄一般在入口附近徘徊,数次来回后终缓缓探入。
芮云常咬紧牙,发出类似叹息的一声低喘,双臂将她拥紧。
他的呼吸就落在她颈侧,炽烈而急促。
温热的水不断倾洒在他们身上,两人之间毫无空隙,密合着,厮磨着彼此。
芮云常寻找到她的唇,重重压下,辗转吮吸。
莫晓却从他双臂间滑了下去,含着颈项上那处突起啜吻,略作停留后继续往下,在胸前轻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