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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桂(3)

作者:筋肉小娇娘 阅读记录

康之进到他身体里,地狱天堂各走一遭,甬道里只有一条路,却叫他走成了四通八达,像飘在云里,又像浮在海上,只是那路那云那海都是热的、软的、无限紧致的。

硬烫的阴茎狠狠地碾过前列腺,输精口比前列腺还要深,康之总是不情不愿地用笔头戳那细细浅浅的缝,把阿惑的欲望勾起来,却只满足一半。他是这样的恶劣,让他身下的实验品不得不搂着他的脖子,像藤蔓一样不知羞耻地攀附于他的身体,让性器入得更深。

嗯嗯啊啊的吟叫烧热了初冬的夜,雪落下来,化成水滴,黏在窗上,窗里的两具人身上挂的也全是汗。

康之把人操得像无骨的海绵,每一个孔隙间都沾着水,先有精液滴滴答答地往外涌,精水排完了,尿液还漏着,他却得体得很,柱身宛若铁杵,凿得比秒针还有节奏感。

他把人抱起来,托着腰往上举,然后松手,让他狠狠地落下,一根阴茎像是能把人劈成两半,又好像能捅破五脏六腑,填满整个腹腔。

最后射出来的时候,康之有意往外退了一点,并没有多少意义,但他还是这样做了,精液把昏昏沉沉的人烫得浑身筋挛,筛子一样地抖,男孩用最后一点神智夹紧了后穴,嘴里喃喃地问:“我会怀孕吗?我会怀孕吗?”,夹得康之卸下贯好的礼教,骂了一句“骚货”,同时快感像熔岩一样喷涌。

第4章

2019-05-01 00:52:05/2019-05-01 12:40:34

妹控康博士有两副脸皮

格纹床单上污迹斑斑,阿惑就蜷在白浊和尿渍上,穴口被操得艳红,随着呼吸蓊动。

康之又去洗了个澡,回到卧室,看到床上一团瘦弱的身形,并没有产生多少怜悯的情绪,提着床单的一角,用整块儿脏布把人裹了起来。

研究所分配的房间陈列简单,客厅里只有一张红木沙发,康之没睡,在书房看了一夜的报告。

晨光初露,康之捧着一杯咖啡走回卧室,开铃声把阿惑闹醒,“还有半小时护士就会去查房。”

“唔……”床上的人睡得迷迷糊糊,用手捂着眼睛,捂了一会儿又去堵耳朵,一脸不高兴。

“二十七分钟。”康之不急,一边喝咖啡一边抬手看表。

阿惑终于醒透了,两眼大睁,看到康之还有些后怕,下意识地用手去摸肚子。

“我……”

他抖抖霍霍地下床,双腿打着颤踩进内裤里,“我是不是……是不是……”

康之挑眉,“也许。”

男孩提裤子动作顿了一下,然后像被按了快进,飞速地把衣服穿好,临走前向康之说了好几遍“谢谢你”,好像还想问些什么,但没能问出口。

人走以后,康之把床单和枕巾都扔进了垃圾袋,亲自把袋子送到了寓所外的垃圾箱里。

他开着所里的车外出,开到大门前往门卫口袋了塞了一包玉溪,门卫与他相熟,收了烟便乐呵呵地放行,还关切地问康之什么时候回。

“去看小妹,会晚一些。”康之也笑。

康之回国几个月,很少独自出行,不熟悉国内的交通,在闹市堵了整整一小时才抵达市一院。

他在医院门口买了水果和百合,两手都没空着。

康之的妹妹康简与他同父异母,从小身体就不好,常常去医院,不能正常上学,康之不上课时就在家教她功课,很宠这个小妹。

“哥,”康简一看到他就弯起眼,伸手去摸病床边的旋钮。

康之立即放下东西,帮她把床摇起来。

康简盯着他看了又看,装作不高兴地责怪,“康博士跟了哪个秘密项目?回国那么多月都没见着人。”

“这不是见到了?”康之从病床前找了把水果刀,拿起一个苹果就开始削,“倒是你,身体那么差还想养小孩?养进医院了才高兴?”

康简没有胖,肚子埋在被子里,看不出大小,她隔着被子摸了摸下腹,嘴边勾起柔软的笑,“不小心嘛。”

“听阿姨说,备孕备了大半年?你少蒙我。”

“我就是想要个宝宝,很可爱的。”

康之削苹果的手一顿,连了几大圈儿的果皮断了。

他抬头正对康简的视线,“做个试管然后找个代孕多好,樊悠洋又不是没钱,何必这样折腾。”

康之把苹果削好,仔细洗了洗送到康简手边,康简不要啃着吃,他又把苹果切成块,插好牙签,一块儿一块儿递到她嘴边。

康简嘴里嚼着苹果,话都说不清楚:“代孕就不折腾啦?我听说取卵也疼,生下来的小孩还不亲,万一像小说里那样,代孕的女的爱上了我家悠洋,他俩搞到一块儿去,我去找谁说理?”

“看点有营养的东西吧,小朋友,你长大了。”

“哥,你跟我说说,你是不是研究这块儿的?你们能不能体外培养一个婴儿,像电影里那样。弄一个好大的培养皿?”

“想什么呢,现在才二零一七年,二零二七年都未必有这种技术。”

“世界就需要你们这种人才推动科技进步嘛,国内的环境怎么样,能适应吗,会不会觉得束手束脚?其实你在外面挺好的,没事还能跟我视频,回了国反而见不到人。”

……

康之陪小妹说了会儿话,看她体力不济就哄她去睡,等她睡着了才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去找康简的主治医生。

康简的情况没有看起来好,妊娠二十周,胎心停过两次,医生说要随时做好终止妊娠的准备。

康之有时候很讨厌自己的学问,他好像无所不能,其实是什么也不能。

他走出医院,在两幢楼夹缝间的垃圾桶旁掏出一根玉溪,按了几次火机也没点出火来,晃了晃铜盔的打火机,听不见响,有些烦躁,连着香烟和火机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忽然就想起了早上弃置的床单,又想起第一次见到“阿惑”时,他就缩在巷子里,身边一摊垃圾,身上泛着酸味儿。

康之从来不认为自己是善人,相反的,他更明白自己比常人要恶劣。

从他记事起,父母就一直吵架,一个摔门而出,一个在家里砸东西,他常常躲在房间里,冷飕飕地发抖,有时候爸爸或妈妈,他们能想起他来,带他去吃肯德基,强打起笑脸问他更喜欢谁。康之答不上来。

爸妈离婚之后他就和老爸一起生活,妈妈说会常来看他,却只来过一次。后来父亲再娶,娶了一个挺温柔的女人,很年轻,待他很好,康之几乎要改口了,却在一个晚上隔着墙听到呻吟,像哭声。

大人的房门没关,康之赤着脚走到门外,刚好看见阿姨骑在老爸身上,她怀孕了,肚子滚圆,两只乳房随着颠簸上上下下甩动。

康之始终记得那个画面,也始终没叫过阿姨一声妈妈,他幻想的母性被玷污了,长大之后对着女人就硬不起来。

父亲和阿姨的失误只是没有关紧房门,好像也做错其他什么事,可是康之就是没办法亲近他们。妹妹成为他与家人的唯一连接。

康之有时候做梦,梦见自己躺在床上,像他父亲一样,身上有一个挺着肚子的荡妇,看不清脸,也看不清身体相连的地方。

他会觉得向往,醒来时一身冷汗,有时候内裤上会黏着精液。

他开始想,男人能不能怀孕?

这个问题是他道德败坏的开始——他足够聪明,便不甘心于只是想想,他念书,进实验室,揣着一种诡秘的欲念找到“组织”,底线一低再低,最终变成没有。

他也不想这样,每天都在挣扎,却越陷越深。

康之回到病房,看到康简睡得得很沉,表情宁静。

他给樊悠洋发短信,叫他不要由着康简胡闹,怀不了就拿掉。

樊悠洋回得快,说一切以康简的身体为重。

康之没再回复,又一次走出医院,他打开通讯录,拨给陈广平。

“上次我捡的那个流浪汉,尾号341那个,他的子房还没成熟,授精的日期要往后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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