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躺着骄阳/遇见阳光闪(77)
“铁头给我剃的。”
铁头说:“电推子用不好,第一回,有的地方拿菜刀刮的。”
“解决问题的方式这么原始吗?”董灵灵说,“剪子、刀片、理发店随便选一个。”
“一半头皮都推干净了,咋去理发店?”铁头说。
白飞和董灵灵一阵哄堂大笑......
“方爷,挺酷,她们女人没有审美观。”
方永端着手机照自己,脑袋左歪一下,右歪一下,“酷没看出来,有点儿狠。”
“你们别笑了!”铁头打抱不平,皱眉道:“董灵灵,你哥回来了吗?”
“没有。”
“什么时候回?”
“干嘛?”
“随便问问。”
董灵灵立刻收住笑容,和铁头互瞪:“你怀疑我哥?”
铁头不语。
“方永哥。”董灵灵猛地夺过方永当镜子照的手机,“你也怀疑我哥吗?”
“不是你哥,似乎是泰国某个人,我去过那边很多次。”
“呐!你听见了吧?”董灵灵手机对准铁头。
“早就知道。随便问问,激动什么?还不是你自己天天为他郁闷,我才问的,想和你说话,还得提前准备一下你喜欢的话题?”
“你想和我说话......那你说呗,人家听着......”
第五十九章
两个月,白飞的伤康复。公婆在北京待了整一个月,她能下地行走的时候才回老家。
她接了头发,一头黑色长发染成光泽的黑茶色,恢复大美人儿模样,只是伤后没胃口吃喝身材变得十分单薄,不怎么见阳光,皮肤白白|嫩嫩。
方永把录音笔的事告诉了她,她想既然录音笔那样说,自己应该可以上班了,脑子里逐步琢磨找工作的事。
她侧身缩在沙发里,手捧着本书,两排睫毛垂着表情淡漠地阅读文字,阳光从侧面窗户进来把她腰部以下烤得非常暖和。
方永趿拉着脱鞋下楼,秃脑瓢已经长成了寸头,瞄见那一本书:“放下。”
白飞放下书:“干嘛?”
“做些阳光的事,看个电影,听一会儿相声,跑几圈,要不我教你几招基本防身术?”
“不学。看书怎么不阳光了?你什么时候去公司?不要每天在家看犯人似的看着我。”白飞坐起来,举起手臂伸懒腰,手刚抬过头顶,突然被人拦腰揽进怀,“干什么?”
“这几天才能好好碰你,抱一会儿。”埋进头发里吻颈子。
她耳朵贴肩,躲他的吻:“不去公司可以吗?”
“可以,我让他们放假了,周五去一趟把钱结了,公司不开了。”
心咯噔一下,她推开他:“为......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不跟我商量?”
“我决定了就行。”
“你不在乎我的意见?”
“你说过希望我换个行业。”
“我是希望......过......”她希望他换行业,但又不想他因为自己换行业,心里忽然乱七八糟,想不清楚这件事了。
“我的事我来处理,别愁眉苦脸的,我愿意这么做,不是因为你。”
“......铁头他们也没跟我说。”
“我没让说,想等你完全好了再告诉你。”
“别为了我放弃任何东西,我不想让你不高兴,之前说希望你换行业,只是一时的想法而已。”她轻轻推了他的手臂一下。
“媳妇儿,你真是越来越招我爱了!”方永亲白飞脸蛋一口,将她挪到自己腿上骑坐,“不过,咱俩还是换个主题。”手探入睡裙底下。
“说正经事呢!”她及时把他的手按在腿上,“就不能老实一会儿么。”
“我老实了快两个月!”
“刚刚还叫我去运动,改主意了?”
“换个运动。”方永双手投降似的举高,“给我脱衣服。”
白飞顿了几秒,乖乖给男人脱掉大件的白T恤,一身荷尔蒙炸裂的肌肉,衣服扔到地上,食指从喉结下滑到铁|硬的胸膛中心,点一下,使男人后仰成了老爷的坐姿,“还叫别人给你脱,以为自己是大爷?”
“本来就是方爷。叫爷。”
“......”
“叫。”
“......爷......”叫出口脸颊绯红,没想到单单一个字,竟然这么可耻。
“今天你来吻我。”方永说,眼神渴望地盯着人家的嘴,神态应该能称之为玩味。
她伸出双手,缠绕结结实实的脖子,贴过去,轻亲了鼻梁一下,“然后呢?”
方永下巴一扬,示意她身上的多余的睡裙。
肩膀左右一收,纤细的裙带滑下肩头,然后,她贴过去吻他......
......
晚上,皮实在自己酒吧给白飞摆了一桌酒宴,人员还是那几个。
方永和白飞晚上十点到达酒吧,白飞扎了个高马尾,突显精致脸型,V领的蓝色紧身裙包出好身材,胸口小露性|感,根据场合细心穿着打扮是她曾经身为设计师的职业病。
两人走进酒吧,今晚生意不错,来来回回不少男人往白飞身上偷瞥,方永的魁梧使他们没勇气光明正大看。
走往卡座的过道旁是散台,方永扫了一眼,关心皮实的生意,四张青涩的男生面孔进入他的视线,皱眉,走过去。
“你们都几岁?”方永看了看桌上十几个啤酒瓶子,严肃的眼神俯视四个男生。
“十,十八。”一个男生怯懦地说,“大哥,你是警......?”
“身份证拿出来我看看。”
“没带。”
“那户口本。”方永伸手。
“身份证都没带怎么带户口本!大哥,你干什么?”
方永抬手呼了说话的男生后脑勺一下:“我看你小子十三都没有!”
“真有十八。你到底是干什么的?多管闲事!”四个男生起立,个头有一米七左右。
方永一手攥两个,把四个男生扔到外面,塞进出租车。
回来,跟白飞坐到几人中间,对皮实说:“不该进来的人,不该进来的东西,就别让他进。”
“大意了,不该进来的人好说,不该进来的东西太难控制了。”皮实准备好了上好雪茄,永远记得方永好这一口,打开盒子送到面前。
大力拿出一支递进他嘴里,点着。
几人眼巴巴的表情,像极了金条看见手拿牛排的主人时那副竭力展示忠诚与讨好的模样。
“怎么?有事儿求我?”方永吸一口,夹在指间,呵呵笑。
“怕以后聚不到一起,对你好点儿。”大力说。
“说得跟我明天就死似的,公司散了,咱们还是兄弟。”
“我和二力打算回老家。”大力说,二力旁边点头。
“不在北京了吗?不来了?”白飞问。
二力回答:“不来了。”倒一杯红酒递到白飞手里,“方爷改行,我们也改。”
“你们的身手何必退休,我给你们介绍几个地方,老板都是我朋友,亏待不了你们。”方爷看看左右,“铁头呢?”
“啊,马上到。”皮实说,“我们还是愿意跟着你,嫂子对这事儿怎么看?你同意方爷改行吗?”
“我......”
“她又管不了我,她怎么看有什么用。都是成年人,你们怎么选择随你们自己,今晚不提这些事儿。”方永把雪茄咬在嘴里,背往后靠,望一眼舞台,“怎么没乐队唱歌?”
“待会儿就来了。”皮实低头,愁容。
“你会唱歌吗?”方永问白飞。
白飞摇头:“不怎么喜欢。”
“唱一个,今晚你是主角。”
“我......喝酒好了。”
“庆祝嫂子康复!咱们大伙儿一起喝一个。”皮实举杯,几个人碰杯。
铁头带了董灵灵来,他俩同时出现,令人出乎意料,几双眼睛撑大了看着他们,仿佛在看一对抓现形的奸夫淫|妇。
“门口遇见的,皮实哥请我来的。”董灵灵撅嘴抗议他们的反应。
“哦!吓我一跳。”大力安抚自己地拍拍胸脯,“我还想追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