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边躺着骄阳/遇见阳光闪(78)
“长那么丑好意思么。”董灵灵笑。
“妹子,找男人不能光看长相,再说我长得不算丑。”大力转头问白飞:“嫂子觉得我长得丑吗?我觉得我和方爷长得挺像。”
呵呵,并不像。
“丑。”铁头在白飞回答前说,“配不上她。”
“灵灵在你心里谁都配不上的是吧?铁头?”白飞半玩笑半试探地问。
“......”
董灵灵拿眼梢瞄了瞄那张铁皮脸,拿胳膊肘轻轻怼他一下,低头甜出蜜地笑了,对白飞伸出友谊的小手,邀请同去洗手间。
两个女人手拉手走了......
白飞等董灵灵,打开手包,拿出口红,补了一点.....
冲水声后,董灵灵推门出来:“方永哥改行的事你怎么看?”
“我也不知道,想不好。”
“你之前不是希望他改行吗?”洗着手,仰头盯着镜子里的白飞。
“所以现在才矛盾,感觉自己做了坏事。方永说不是因为我,怎么可能,他的一个决定改变了许多人的未来,大力二力回老家了,大家全散了。”
“反正以后再要聚在一起不容易了,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喂,你胸口怎么了?”董灵灵把白飞正过来,戳一下右胸口的红斑,“哦......懂了!”
白飞自己低头看一眼,慌张拿出粉饼遮盖红斑,早看见就该穿件领子高点的裙子!
“不用遮,没关系的。你和方永哥哥多久一次呀?”
“现在还看得出来吗?”
“一点点,问你呢?你和方永哥哥几天一次?”董灵灵笑眯眯问,“一次多长时间?你大病初愈,你们家这两天是不是随处飘散色|情气息?”
“脑补我们的时间多想想自己。”
“我?我......嘴巴都很久没人碰了。”
白飞手指轻轻把董灵灵扑重了的腮红擦掉一些,说:“你干脆直接跟铁头表白,行就行,不行算了。”
“我昨天晚上去找他了。”
“结果?!”
“一起吃了顿饭,分开的时候他居然不主动送我!还是我死皮赖脸求他送我的,让他到我家坐坐也不去,调头就走。我怎么会喜欢他呢?想不出来他身上哪点让我喜欢!”
“铁头性格正直?应该说刚直?那个性格估计很难改变,你自己要想好。”
洗手间涌进五六个女孩子,情绪高涨相互又打又闹,她俩聊不下去,离开。
大力守在女洗手间门口,叫住她们:“嫂子。”
“大力哥你待在这儿,不怕人家骂你变|态?”董灵灵道。
“嫂子,明天能出来一趟吗?别告诉方爷,也别让他知道,我们有事找你。”
“现在说不行吗?”白飞为难,“方永最近总是跟着我。”
“不行,我们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几点?”
“十点吧,我们在你家小区南门出口等着。”大力说。
白飞答应。
酒吧驻唱乐队奏起闹耳朵的摇滚,一首歌结束,董灵灵上台把主唱的工作抢了,男人们哗啦哗啦摇响骰盅,一个个空酒瓶被扔到桌子底下。
凡是有输赢的东西这些男人就玩得欢,只有铁头摇摇骰盅,不时扭头张望舞台上的灵灵,脖子给方永搂住。
“兄弟,喜欢就追,光靠眼睛看多难受。”方永说。
铁头沉默不言。
白飞不太会玩骰子,酒量不好,旁边观战。过了凌晨两点,和方永回家。
进了卧室,她直奔洗手间:“我先洗澡,你不准进来。”
“我和你一起!”方永抬胳膊挡住关过来的门,热热的酒气呼到对方脸上。
“不行。绝对不要。”
“为什么?因为背后的疤?无论咱俩做什么你都藏着那里,摸那里一下都不让,白飞,没必要,我不在乎。”
“......恶心......”
方永把她抱进怀里,脑袋搭肩,眼睛瞄着背上的拉链,手绕过去慢慢拉开,在那块记忆上摸了一把,她往出挣。
“别闹!”她上身大幅度后仰,躲避,后颈子一紧,被那只手固定住了,然后就被反着按在墙上,脸贴冷冰冰的墙壁,“方永!”
方永从她的后颈向下连着吻,吻过疤,说:“最后一块我没吻过的地方,亲了。”
“你这样我很难堪。”
“但我高兴。白飞,我不愿意你对我有任何一点保留。”
“你对我也有保留不是吗?也有事情瞒着我不是吗?”白飞说,“先放开我再说。”
以大欺小,摆哪门子警察擒小偷的造型!
“你听了会高兴的全告诉你了,不高兴的让我自己消化。不是因为心虚瞒你,我希望的你无忧无虑,媳妇儿。”
第六十章
方永早上睁开眼睛,后肩有点疼,手背过去摸着了几个鼓起的牙印,肯定红了,“媳妇儿?”
没人应。
他掀开被子,套上一条运动裤下楼找白飞,找遍家里没找到人,紧张从头到脚猛地罩住了他,脊梁骨冒出冷汗,打电话给她。
“我在爸家。”白飞骗,“晚上回去。”
“你出门怎么不告诉我!”皱眉。
“我出来的时候你睡着呢。”
“等着,我找你去!”说着要挂电话。
“方永!你别来......爸......还生你气呢,千万别来,晚上七点准时到家。千万别来,我会生气的!”
挂了电话,方永琢磨一会儿,换身衣服先到超市买三箱水果,几袋子保健品,然后登门接媳妇儿,给老丈人赔礼道歉。
白文坤开门,看见方永抱着一堆东西,一个人,脑袋伸出去往楼道里看,“飞飞没和你来?”
“她不是在您这儿吗?她说她来了。”
“没有啊,她在,我还能问你?”
“啧!”方永把水果和保健品放进屋里,“我去找她。”
“等等!”
方永驻步:“您有事儿?”
“进来,坐那。”白文坤捡起沙发上的灰外套,示意女婿坐,“上个礼拜我去看飞飞,她跟我抱怨你天天跟着她,安全虽然重要,开心自由也重要啊,现在她一点空间都没有了。”
“她,抱怨了?......”
“可不是么,连遛狗你都跟着,能行吗?”
方永摸摸后脑勺,到老丈人指定位置上坐:“爸,......她是烦我的语气抱怨的,还是正常语气?”
“她还能烦你?笑着说的。你早上吃饭没有?”
“没,我给她打电话说在你这儿,我就来了。”
“等着,爸给你煮碗面条。”
“我帮您。您,不生我气了?”
“生!生有啥办法,还能真把你俩拆散?”白文坤苦笑,走去厨房,“不用你帮忙,我家里的厨房小,等着吃吧。”
......
皮实开车,大力二力兄弟,三人把白飞带到河北基地,两个半小时车程。
基地搞得跟军营似的,院墙围出一个三千多平米的宽阔大院,墙上还有三四米高的铁丝网,不走大门怎么都进不去,靠右侧院墙一排灰色三层小楼,学员吃睡全在楼里。
平时这里一定很热闹,自从方永打算解散公司,培训中的多名学员其中包括二十名女学员训练期满后回家了,等待安置,本该期满就进公司的,一声令下,他们只能回家。
基地经理张啸红和崔如雪在门口迎接,皮实给他们介绍:“如雪嫂子认识,这个是红哥,基地经理,学员都管他叫总教头,曾经跟方爷一个保镖队——黑邪。”
“你好,红哥好。”白飞微笑。
“早听他们说小永结婚了,半年了才看见你,你好,弟妹。”张啸红夸张的手臂肌肉,仿佛一拳能够将一头牛打死,深藏不露的眼睛周围纹路开花形状,看上去至少四十岁,比白飞见过的其他保镖多了一份气定神闲。
“我们没办婚礼,相互的家人朋友没怎么见过面。”
“嗯。身体好了吧?”
“好了,谢谢红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