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那么软(186)
东西用精致的小匣子装着,毕罗知晓今日太傅不在,她才敢将东西带过来,瞧着五殿下光风霁月的模样,她有些后悔,或许旁人喜欢那样的小物什,五殿下指不定不喜欢呢?
毕罗见过太多的世家弟子,像五殿下这样懵懂不知就很少有,她怔了怔,卫长宁以为她还有事,问她:“有危难的事,说来,我看看能不能助你。”
瞧这句话说的,极是慷慨助人,毕罗不晓得她为什么喜欢冰冷的美人,太傅那种端方自持,如同莲只可远观,想亵玩约莫着也不准的。
她踌躇了会,从身后随从手里拿出小匣子,很精致,镂空雕花,价格也不俗。她笑说:“路过上灵郡的时候,见到有些东西挺适合殿下的,挺不错的,殿下自己看看就好,酒肆里还有事,先回了。”
忐忑加不安,毕罗走了两步,低声道:“在太傅回来前赶紧收好。”
说完,急匆匆走了,卫长宁被她说得一怔,手中的匣子很烫人,毕罗在里面放了什么,何至于让她这么鬼鬼祟祟,为何不能让太傅知晓呢?
上次酒醉太傅就问她可藏了什么,她信誓旦旦说没有,转头毕罗就给她送来把柄?
莫不是先生在试探她?
屋内无人,阳光斜斜打入,在卫长宁脚下留下一片阴影,她隐约猜到毕罗给她送的是何物了,当年为代王时,随其他兄弟出去玩乐的时候,也曾遇到这样的书籍,不过都是男女之类的,毕罗送来的定是不同的。
卫长宁修长的羽睫颤动,紧张到不知是否该将匣子打开,指尖鬼使神差地去摸索着,茫然地打开匣子上的锁,这个锁倒是不错,没有钥匙也是打不开的。
打开后,果然是本书,封面是红色,没有书名,想来也是,这样的书无论配怎样的书名都会令人浮想联翩。
封面是红色,里面是白色的,卫长宁翻开第一页,里面绘制的果是两个女子,在花团锦簇间做着隐秘的事,她胸口处渐升难以扑灭的炎炎烈火,慌张的将书合上。
书上画面浮现在脑海里,她觉得奇怪,花间也可以?
作者有话要说:小侯爷:要种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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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九十六
几日后, 毕罗与沐柯去上灵郡取剩下的银子。
李瑾被禁足在府内, 据说皇帝发了好大通的火气, 急得脑袋发晕, 若非太医来得快就要晕过去。秦王是什么样的人,证据确凿, 怎么会放过李瑾。
听说, 两人在太极殿争得面红耳赤, 若非皇帝在, 真的会打起来。
王贵妃赶过去,好处没捞到, 也被皇帝一顿训斥, 同样禁足,掌宫之权被夺, 皇帝本意是交还给皇后, 怎料皇后推拒,道是身子不好,无力管理偌大的皇宫。
后宫不能无人管理, 皇帝无暇管理后宫的莺莺燕燕, 贵妃之下便是靖王的母亲林妃,索性就给她去暂时代理,等皇后身体好了再交还回去。
当年交给王贵妃管理的也是这句话, 皇后病了这么多年还没有痊愈,王贵妃猖狂这么多年,也没有交还给皇后, 林妃觉得只要压得王贵妃抬不起头,皇后不足为惧。
秦王在太极殿与李瑾撕破脸,争了大半日,竟白白便宜靖王,气得捶胸顿足。
这些事处置得极是隐秘,李瑾被禁足后,门下人十分恐慌,奔走不停,秦王气恼之余,又给靖王使绊子,两人又掐了起来。
李瑾摔得不轻,不过没有停下铁山开采,卫长宁着人去盯着,招揽许多采矿的汉子,急着开采出来打造兵器。
皇帝想要保密的事,秦王转身就给说出去,不忘骂李瑾不分尊卑,野心十足,用意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百姓就当作笑话在看,朝臣也跟着后面转来转去,闹不清这件事发生的原委。
唯有始作俑者卫长宁在府里想着开辟一块空地出来,种些花草。
李瑾禁足,她手中要办的事一半分给君琂,琐碎的事挺多的,君琂跟着忙了好几日,在休沐前才办清。只是李瑾消停后,三王闹得十分欢快,不用离开长安,四处奔走,靖王屡次登上沐国公府的门,是何用意,十分明显。
元安说与卫长宁听,她对着图纸勾勾画画,时而抬头看他一眼,示意她将话说下去。
待元安说完几方势力的变化,卫长宁情绪如常,没有丝毫起伏,反问起元安各样花种的花期,元安摇首不懂,抱着自己送来的情报退出去。
月上梢头时,卫长宁依旧没有想好大致的图样,不过花种太慢了些,不知长大要到猴年马月,她想了想明日让花园打理这些花草的过来,问上几句。
她将图纸收好后,翻开嫁妆的礼单,明日休沐与先生当早回卫府,嫁妆上对应的东西留存下来的都搬过去了。
发呆的时候,君琂回府了。
春日的气温要比年初更暖和些,门窗都开着,灯下的人蹙眉凝思,也不知在想什么。君琂走近后,看到桌上东西才明白是为沐云嫁妆的事烦忧。
“明日我陪你回卫府,一些事该要解决清楚的。”君琂道。
卫长宁点点头,蓦地想到一事:“陛下可曾提过我的封号,另外俸禄呢?”
这是要与皇帝算明账了,君琂浅笑道:“封号提了会引起其他几人的注意,至于俸禄,你自己上书去提,你贫困潦倒?”
虽说还了嫁妆,卫长宁的小金库里依旧很富裕,这人闲得又想搅事了。
卫长宁想了想,不能让皇帝白占了便宜,抓着君琂去书房研磨,言辞不可太过犀利,柔和些,卖乖些,这本就是该得的,卫长宁觉得没有必要退缩,一年好多银子呢。
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君琂接过一看,都是在哭穷。
书房内灯火很足,身前的女子背对着烛火,盈盈而立,姿态婉约。卫长宁侧身托腮望着,她素来都是这个样子,在外清凌凌的,拒人千里,回府后就要好些。
“如何?是不是觉得我很穷,靠你吃软饭?”。
君琂道:“你若是吃软饭,旁人约莫要喝粥。”
这是变着法夸她,卫长宁喜欢先生夸她,仰首见烛火在先生发丝间映出层层涟漪般的暖黄光色,明日休沐,要回房睡觉的。
卫长宁将写好的奏疏一放,拉着君琂就回房安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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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约了林氏,卫长宁不好去得晚,轻轻起身吩咐元安准备车马,待她收拾妥当好,才去内室唤君琂起身。
沐家人起来得早,卫长宁刚入府就得知沐稷与林氏等了许久,两人在花厅饮茶。
卫长宁看着久未归来的府邸有些失神,她注定不属于这般平静的天地里,人生在世,偷得浮生半日闲也就足够了。她侧身看着君琂,眼里只有这个让人心动的女子。
进入花厅后,君琂与卫长宁坐下,沐稷夫妻不知卫长宁悄悄请两人过来所为何事,昨日让沐柯去上灵郡取银子,今年军饷忧患暂时解除,但是还要与皇帝争一下,不能不要军饷。
卫长宁站起身将盒子递给林氏,语气轻松,道:“这是母亲沐云当年出嫁时的嫁妆礼单,我既非她的亲女,拿她的嫁妆也不好,按照大唐的律法,无子嗣的女子嫁妆当归还母家,是以,我将当年的嫁妆整理出来,铺子关门的也按照当时的市价估算出来。”
一番话惊得林氏坐不住,大惊失色,忙摇手:“我们从没有这个意思,沐云当初给了殿下,那便是殿下的,与我们无关。”
当年的事,沐家人总觉愧对卫长宁,毕竟是沐云将孩子留下当作棋子,若非如此,卫长宁这么多年怎会受了那么多白眼,在大理寺里险些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