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去睡吧。”
涅槃目光从梅迦逽和东方闲两人身上来回转了几次,贼兮兮的笑道,“走走走,我这就走,常言道,打扰情人亲热是要被雷劈的。”
“涅槃你……”
涅槃走到屏风出,回身道,“哎,梅四小姐,晚上动静小点,我在隔壁,而且,你知道,我听力很好的。”
“涅槃,你讨打。”
“哈哈……”
梅迦逽侧身躺到被子里,刚抱住东方闲,听到他说。
“那句话,本王想再听一遍。”
“什么?”
东方闲偏过头,对着梅迦逽道,“郎中说,不能刺激本王。”
梅迦逽轻笑,“所以,我不说。”
“本王想听。”
身负重伤的东方闲像被人鞭笞似的,扭翻着身体在被子里挣扎,好像是想面对梅迦逽。
“哎,你别动,别乱动。”
“那你说。”
梅迦逽沉声不满,“别欺人太甚啊。”
“你是不是不知道本王要听的是哪句?”
“我有那么笨吗?”
东方闲低笑,“那不一定,正所谓,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呵……”梅迦逽扬唇莞尔,“你不就想听那句吗。”
“哪句?”
“睡觉。”
“逽儿……”
东方闲伸手勾住梅迦逽的中衣,轻轻的一拉扯,“不听睡不着。”
梅迦逽咬着下唇,害羞的笑了很久。
“我喜欢你!”
“呵……”
东方闲嘴角的笑意直达眼底,一双墨黑的桃杏眼格外的明亮,薄唇轻开,“再说一次。”
“我困了。”
“最后一次。”
“我喜欢你!”
听着耳边东方闲低低的笑声,梅迦逽真恨自己太听话。
结果,让梅迦逽更恨的是,东方闲哪里记得自己说过什么‘最后一次’的话,一晚上缠着她说了不下几十次,他听着耳朵不起茧子,她说得嘴角都想抽筋,两人折腾到金鸡打鸣才合上眼睛睡觉。
白天醒来时,梅迦逽窘得只想装睡。
她……她的手居然放在某人某个很敏感的地方。
梅迦逽惊悚,不是吧,一直搂着他腰身的,什么时候放他‘那儿’去的?
“嗯~”
安睡中的东方闲慵懒的迷叹了一声,一只手随意的动了下,不偏不倚的刚好压在梅迦逽放在他身体‘某地’的手背上。
这下,梅迦逽脸色都变了。
这算不算当场抓住她这个采花贼?!
锦被里,梅迦逽想趁东方闲没醒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可她退一分,他的手就像捏着一件珍爱的宝物,越攥越紧。想到他还没醒,梅迦逽贴到他耳边低声道,“七郎,咱把手松开好好睡觉。”
东方闲没听见。
梅迦逽又道,“七郎,松松手。”
东方闲迷迷糊糊的说了个字,“不。”
“七郎,听话,松点手。”
“不。”
还不?!
梅迦逽都快被东方闲气得内伤,涅式用词乍现脑海,破孩子,死孩子,倒霉孩子,讨厌孩子,他到底知道自己抓着什么吗?
“七郎……”
东方闲抓着梅迦逽的手不松便罢,竟还揉了几下,睡梦中舒服的叹了声,“嗬……”
梅迦逽被吓得差点惊叫,这人……
她总算是明白了,不管是闲空大师还是闲王爷,亦或者她的七郎,也不管他在外人眼中多么的心善清疏,在床上睡觉时,他根本就是一个不讲理不规矩不听话的……孩子。
“呵……”
梅迦逽无奈的低笑,算了,继续睡吧。
东方闲睡的倒是极好,却吓了梅迦逽,没一会儿,她觉得自己手下有东西在变化,不停的长大,且透过他裤子传递到她掌心的温度愈来愈高,也不管是不是会惊醒他,急忙用力将自己的手从他手中抽出。
“七郎。”
东方闲未醒。
“七郎,醒醒。”
“嗯?”
梅迦逽掀开被子叫人,“涅槃。”
“在。”
涅槃的身影出现在屏风后面,暗道,哟,这两人总算要起床了,都到午饭时间了,也真能睡。
“叫郎中来。”
“好。”
梅迦逽摸到自己的衣服,穿上,俯身凑近东方闲,“七郎,我让郎中来看看你。”
“怎么了?”东方闲惺忪着睡眼看着梅迦逽。
一直深刻记挂东方闲身有重伤的梅迦逽哪会想到十五岁那年马马虎虎瞟了眼的‘嫁妆图’上有一段关于男性身体的描叙,她的第一反应就是他的身体又出了状况,紧张不已。
“你身子有没哪儿不对劲?”
“没。”
“你在细细感觉下。”
东方闲眼睛睁大了些,“没有。”
“明明有的。”
梅迦逽伸手钻进被子,摸着东方闲的身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