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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花倾槐(20)

作者:甘玖卿 阅读记录

森槐正想转移个话题,突然想起今早在二楼桌上看到的一堆卷子,昨日南黎才说自己是不用考试的,今日就给他“无意间”发现了这一些东西,森槐清了清嗓子,道。

“可以跟哥说说吗,你未来的打算。”

“出国。”

“瞒着所有人?”

“不瞒你。”

森槐忍不住眨了下眼,再眨了一下,他似乎感到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落在了他的眼睫上,南黎也似有所感,抬头看去。

只见今年的初雪悄悄的落下,落在清泉般的眼眸里,落在覆盆子色般的唇边。

“哼,你敢?”森槐压着笑意说道。

今年这雪,染了青瓦,傍了流水,扣了慕心。

作者有话要说:会看玖玖文的都是些什么阶段的人呢?有点好奇。

但玖玖还是想说:一个人的棱角与锋芒,既不能伤人,也不能伤己。

就算再牛皮,或再窝囊,你也能不锈,不怂。

今天想到的一些,希望小天使能和我一起向前进!

哦对了!˙?˙?这个颜表情是不是特别萌~想分享给宁萌哇

渣作者来求求收藏评论~

☆、第9章 天堂之火

一场小雪过后,紧接着便是连日纷纷小雨,春节好不容易带来的热闹一不留神就得被淋的偃旗息鼓,磨得一颗心跟着天气一样湿冷湿冷的,这头热气下去了,那头火气倒是上来了。

被炭火盘荼毒得脸上捂了一层黑的森槐忍不下去了,计划着明日就要带南黎去琴姨家蹭小太阳,远离南和这个糟心老头儿。

谁曾想,计划这日,连大门都还没来得及出,下线已久的太阳倒是终于上线了。

糟心老头儿南老爷子吃过午饭,不知从哪拿出把古琴,正在后院摆弄着,一下一下,不是曲目,倒也悦人。

“小黎,给温个酒。”南和停下手上动作,对着二楼喊道。

“在这呢,温酒?哪有空闲给您温。”只听森槐说着却不见人影,不一会,南黎拿着个木托盘和森槐从一楼药室走出。

将木托盘放好在桌上,南黎看着坐在树下蒲团上的南和说道:“鹿角胶差三克,换了牛皮胶。”

南和揉了揉麻了的双腿,说:“今日不制墨了,我们喝酒。”

却见南黎皱了皱眉头,有丝不悦。

按日子来算,前几日这酒就该酿成了,奈何南老头忒是讲究,认为新酒雪天开晴日开,偏是雨天不宜开,说这样酿出来的酒气是湿的,喝下去的肠胃也是潮的。

但是今日早晨,也是这位糟心老头,提起墨剩的不多,说去年阴干的烟差不多该拿出来,明年的烟也该备下去,还说这九春楼里的墨上写的总是些药名没个样子。话里话外都是要当甩手掌柜的意思。

森槐自然不会这个,南黎也未曾操作过,前两年南和制墨他都只是在旁看着。南和一手承包,也是因为现在外头卖的墨块越来越粗糙,而南和对笔墨要求又高,所以一直没让人插手,现下南老爷子身子骨依旧健壮,却大有打算从此就把这事儿交给南黎的意思,森槐实在琢磨不透南老爷子到底几个意思。

南黎却只回忆了一下制墨的过程细节,就把事情给应下了。

九春楼里用的是油烟墨,工序倒不复杂,就是过程较为漫长,特别是捣炼时要格外精细。

于是南黎午饭过后就将桐油摆好烧烟,和森槐拿了中药与胶料,正准备去拿去年的烟和料,这糟老头倒好,竟又升起了喝酒的兴致!

南和见宝贝小祖宗不高兴了,连忙解释道:“怪爷爷,送药材的伯伯刚来信说新的药材明天就能送到,我想着今天就先烧着烟料,没提前给你说,爷爷的错。”

见南黎没反应,南和又劝道,“而且黄历上写着,今天宜饮酒。”边说还边对着森槐使眼色,森槐无奈,心说您把黄历搬出来都没用,还指望我呢。

南黎哼出一口鼻息,对着森槐一板一眼地说道,“我拿酒,哥去拿火炉,火炉在夕雾蓝的签柜。”说完就要转身,森槐叫住他,指了指木托盘想问材料该放哪去:“那这个?”

南黎回头看了一眼:“可以擦脸,”末了又补充一句,“美白的。”

森槐疑惑地顺着手指看过去,好巧不巧正正指着那盒打算作料的珍珠粉。

南黎转身朝后院走去,想起森槐被炭灰蒙了一层的脸,嘴角不自觉噙了一丝浅笑,连背影都轻快了几分。

去杂物间取出红泥小火炉放到矮凳上,森槐走到木椅边坐下,试图把白挨的怨气扔回源头:“老爷子,哪有您这样使唤孙子的。”

南和不在理,讪讪的从蒲团上站起来,在一条椅子上坐下,很是无奈地说:“小黎实在太贴心啊。”语里气外却满是甜蜜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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