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太子前夫又重逢了(48)
苏宓:“……?”
“你说苏媛?”
“我哪儿知道她叫什么,她说她是苏四娘子。”
苏宓也搞不清楚苏媛怎么回事,“不知道,可能她最近心情好吧。我们走吧。”
两人驱马前行,郊外宽敞,没有楼宇阻隔,永安撒丫子冲在了前面,还回头对苏宓说你怎么这么慢。
苏宓:“……”
“吁——”永安一勒缰绳,好整以暇地等着苏宓追上来。
“你跑这么快做什么?”
永安瞄一眼她的马,“嗯?你这马看着有点普通啊。”
苏宓愣了愣,回怼道,“那怎么跟县主比?随便一匹就是并州乌骓?”
永安笑嘻嘻道,“你不是有无疆吗?那可是上等的突厥马,全长安也没有几匹,你也不至于落下这么多。”
苏宓愣了愣,没有接话。指着另外的山头对永安笑道,“你看那边,多美啊。”
太阳西斜,在天空渲染出大片大片的月季红,云彩斑驳绚烂,照映着远方山色。偶有飞鸟而过,在空中自由盘旋。
风阵阵,吹散了女郎耳边的鬓发,胡服猎猎作响,永安叹道,“真是美啊。这可比太极宫有意思多了。”
苏宓侧头看她,小县主面有忧容,作哀伤状。
“怎么了?”
“哎,你不知道,城阳定了亲事,马上也要出嫁了,宫里可以一起玩的人又少了,雉奴又太小,我都快闷死了。天地之大,也不知道我要去哪里。”
哦,大概是没事可做,闲得慌。
苏宓笑道,“县主娘娘想得还挺多。那你想做些什么呢?”
永安愁道,“我就是不知道啊。女子除了嫁人,好像就没别的事可做了,就像城阳,贵为嫡公主,好像也只有嫁人,就觉得是人生中理所当然不得不去做的事一样。我想像我阿娘一样,做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女将军。可是啊,时机不对,我也没有阿娘那样的本事,怎么做呢?堂堂县主,整天去军营里厮混?”
她抬眸看向苏宓,眸中满是困惑,“阿宓,你最近在做些什么呢?”
“我?我在看医书啊,昨日还去参芝堂参加义诊,学到不少东西。”
“嗯?你还在看呢?”永安还以为苏宓就是心血来潮。
“嗯,因为我喜欢啊,况且祖母的腿疾一直是我的心病,就像是动力一样,督促着我不能放下。”
永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她知道苏宓的父亲一直反对她去学医,好像闹得还很不愉快,前路看似很难,但是苏宓也一直没有放弃。
永安捧起脸颊,那她……真的能做成女将军吗?
苏宓看她实在无事可做,便问她要不要一起去参芝堂帮忙,接一些义诊。
“参芝堂是长安城最大的药房之一了,最近在开一些义诊,救治无钱看病的穷苦人家。嗯,下月还会再开。”
反正永安也无事可做,便应了下来,又了解到原来背后的东家是房三郎。
“啊这个房三郎,我知道他,放着六部九寺的京官不做,原来在开药方做义诊啊。”
“原来房三公子这么大面子,连堂堂永安县主都听说过。”
“实在是他太出名啦,你说咱们关陇的世家子弟,谁不想挣一两个功名,早早就安排进了六部九寺,想立军功的,也安排进军队里,要么是禁军,要么到边关,他倒是个异类,什么都不要,又低调的很,按说他这样的性子,在长安城里本该藉藉无名,可他厉害就厉害在,大家或多或少都听说过他,还有不少女郎吵着嚷着要嫁给他呢。”
苏宓听得目瞪口呆,“还可以这样?”
“那可不,现在的女郎都主动着呢。”
两人又聊了一会长安贵族圈的密辛传闻,方打马回府。
另一个山坡上,两个十六七岁的少年远远地看着打马而去的女郎,身后是化作普通院卫的东宫左卫率府。
尉迟珏提醒李承明,“殿下,苏娘子走远了。”
“嗯,孤知道。”
风吹得李承明的衣摆猎猎作响,他紧了紧缰绳,目光沉静,看不出半分情绪。
尉迟珏挠挠头,不懂他们一向矜贵桀骜自视甚高的太子殿下怎么对一个女郎这般放低姿态,现在居然偷偷跟踪还不敢上前,问题是人家女郎根本就不领情。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连堂堂太子娶媳妇都这么麻烦,那他还是不要娶媳妇了。
尉迟珏回了回神,向李承明汇报这几天跟着苏宓的成果,当他说到苏宓参加参芝堂的义诊时,李承明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开口打断了他。
“什么参芝堂?”他怎么不知道苏宓还跟什么参芝堂有关系?
“据属下查探,参芝堂是长安最大药房的药房之一,背后东家是……房仆射家,如今是房三郎在主事,这义诊便是他所首创,苏娘子……是受房三郎所邀,去参加义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