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16)
而后,她的身子微微朝前倾,放低音量:“好啦,意儿讨太婆婆欢喜。”
众人看着这婆孙俩的打趣,放声地笑了起来。
随后,便是陈府二小姐——陈知如。
她抿唇,红着脸,怯怯地望向众人,柔声道:“愿囡囡的礼物,也能让太婆婆欢喜......”
众人一看那陈知如红透的脸蛋,不禁笑了起来,其中一个富商,站起道:“小生曾便闻,贵府二小姐性情乖顺,举止乖巧。如今一看,还真是传言不假呀!”
陈老太频频点头,笑出褶,道:“李大人说笑咯!”
陈知如一听,双耳红得更甚。
初春不屑哼声:“奴可真是替二小姐累!”
阮软微愣,侧目看向她:“初春何出此言?”
初春噘嘴,小声嘀咕:“奴看她这么能装,替她累!”
此言一出,阮软噗嗤一笑,连忙掩面。
她觉着,初春此话,说得实在。
待众人又安静下来——
陈知如低头,侧身小声道:“雪椰,去请小厮上来罢。”
“诺。”
一位小厮抬起一件瓷器走来——
重要的不是瓷器,而是那瓷器上的画,着实让人为之惊叹!
那是十二彩绘金佛画像的浮雕,雕刻得徐栩栩如生。
让人为之贺奇!
陈知如扫过众人惊叹的脸色,再偷偷瞧了一眼那最边边处的女子,得意地勾唇。
打量片刻后,她转向陈老太,柔声道:“这十二金佛自古便代指‘仁爱、出尘、风度’六字,孙女觉着这些配上太婆婆是最适合不过的。”
陈老太双眼含泪,道:“囡囡可真是我的贴心宝!”
说着,右手向前挥着,柔声道:“来,囡囡坐到我身边来。”
陈知如羞涩点头,朝前走去。
宣读礼物的桂蓉看着所有人,再看着礼册的最后一个名字,犹犹豫豫地看向陈老太。
陈老太瞥了她一眼,缓缓点头。
桂蓉点头,立即道:“再是,二小姐——”
初春满眼不敢相信,向身侧望去。
阮软缓缓起身,双手做礼,朝前走去。
过去三年,这陈老太可从未让她献礼。
此次......
怎突然叫上了她?
“孙女祝太婆婆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陈老太敷衍摆手,道:“你的献礼呢?”
阮软低着头,淡淡道:“初春。”
初春犹豫地看着阮软,轻声道:“诺。”
随后,她缓缓打开手中的黑盒——
那是一幅画卷,静静地躺在盒内。
宋其瑜双眼懒散,可眸光却定睛看着那泛黄的宣纸,抿起嘴。
而寺周边的客人也开始议论纷纷——
“听说这大小姐是三年前从门前捡回来的。”
“对啊,可不知她会送什么市井玩意儿。”
初春的双鬓布满薄汗,双手颤抖不停地展开画卷——
直到画卷完全打开,议论声瞬间停止。
甚至连那正中央的几人也是闭着嘴,没有说话。
本是嘈杂不堪的宴会,顿时鸦雀无声。
唯有坐在最前面的宋其瑜,仰着脖子,细致地打量起来这幅画,没有一丝意外。
声音高昂不已:“哟,这不是那言免之画吗?”
激动不已的几位大臣仓促跪下,跪到那画的面前,颤抖着手,观赏着这画,眼中满是惊叹。
“这画,看来是言免转为陈老太所作啊!”
“言免乃我赤朝神人也!只有他能画出如此美景了!”
说着,礼部司长侧身看向阮软,颤抖着声音,恭敬道:“小人礼部司正官贺越,早已欣赏言免的才情许久,他的画与诗是小人一辈子都不可触及的高度啊!还望小姐能够在言免面前,提提小人我!”
阮软亦惊叹不已,目不转睛地望着那画——
满园春色,百花齐放。
用笔行如流水,点绘洒脱。
突然身边跪着一个人,着实让她措手不及,愣愣地伫立。
那礼部司长又转头向陈老太,激动道:“老太太,大小姐的孝心,都打动了那只为天地画画的言免啊!”
陈老太眼眸里满是欣赏,看向阮软:“阮软乖孙,有心了。”
阮软微微颔首,不语。
——
红阁。
影纵身一飞,飞至瞭望台之处。
瞅见他家主子与原胥鹤二人相对而坐,安静饮酒。
影单膝跪地,道:“爷,暗卫传,画已换。”
☆、夫妻
梅子青端起案几上凉透的绿茗,拂过瓷杯盖,淡淡道:“嗯。”
原胥鹤一瞧梅子青如此举动,笑道:“爷,不喝酒了?”
他知晓一个人,那人不喜酒味。
梅子青一记冷眼往向面前的男子,道:“最近,话愈发多了。”
原胥鹤一听,立马正襟危坐,道:“明日,听说那只猫,想邀爷东宫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