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首辅是个白切黑(57)
而那右手,缠着白色绸缎。
看到这儿,阮软淡淡地吐了口气。
就在她觉着没什么好看,准备推门而入时,她硬生生地止住了手——
里边的人儿猛地急咳了一阵,从衣袖中拿出一块绸绢,捂住咳出的血。
影道:“爷!你这......”
“吱——”
宋谋逸一见来人是阮软,若无其事地将绸绢放回衣袖处。
而这一幕......
阮软冷冷一笑,她可是盯地清清楚楚。
宋谋逸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好几声后,缓缓抬眼,看了她一眼。
皱着眉,淡淡道:“雪急路滑,怎一个人来?”
说着,拿起放置在榻椅上的镶玉流苏汤婆子,塞到了她的手上。
她静静地看着眼前面色惨白,温柔如水的宋谋逸。
她实在难以联想——
昨日那个架着人脖子,以他自己的命为要挟的人是他!
宋谋逸没有在乎她的审视,默默地缩短与她的间隔,附身为她披上厚实暖和的白狐裘衣。
在宋谋逸靠近时,她嗅到了他身上附带的浓郁药味。
阮软嘴角扬起嘲意,变得凝固。
她睁大眼睛,微抬着下颔,仰视宋谋逸惨白的面容,想从其中探出点什么。
阮软冷声道:“宋谋逸,你怎么了?”
☆、腊月山火至
宋谋逸仔细地注视着阮软,注视到阮软都忍不住地对上他的目光。
宋谋逸为何这样看着她?
许久,他缓缓地抬起手,刚要摸到她的脸庞,阮软侧头躲开。
她斜视着宋谋逸,怒道:“说话?”
宋谋逸噗嗤一笑,而后便是一阵急促的咳声。
原本惨白的脸颊,经这么一阵咳声,倒是染上了两抹不正常的绯红。
待气息平稳下来后,他淡淡道:“风寒罢。”
阮软微微侧低头,瞅着那还未完全塞进衣袖的绸绢,心头像是有根刺。
她迎上宋谋逸的眼睛,笑着道:“我真希望那瓶毒药,能将你毒死!”
宋谋逸侧头,将视线转移到窗外飘落的雪景之中。
好半响,才摩挲着扳指,语气上染着笑意,道:“小白眼狼。”
他凭什么如此淡定?
阮软向左大胯一步,直接挡在宋谋逸的面前。
宋谋逸瞧见她这一动作,挑了挑眉,侧着脑袋,道:“劳什子事?”
他清楚——
此时,面前这个人。
没什么事儿,定不愿意看到他。
想到这,宋谋逸敛下了眼眸。
阮软见他如此问,便顺着道:“之夏去哪里了?”
宋谋逸噙起笑意,瞥了她一眼,转身坐在铺着鹿绒绸毯的榻椅上,端起桌上凉透的素茶盏,掀开瓷盖,抿了半口。
随后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道:“年节快到,今晚我们去看看烟火。”
“烟火?”
宋谋逸的话,真是让她震惊万分。
过去,快到年节的日子里。
她缠着宋谋逸陪她去看看烟火,但都不出意外地遭他拒绝。
值到宋谋逸说出不去的缘由......
她现在也记得——
她道:“为甚不陪我去?”
宋谋逸道:“这烟火每年都一样。”
她道:“我没看过!”
宋谋逸静默了几秒,笑着对她道:“那等我们老了再去。”
她狐疑道:“为何?”
“与世长辞前,看到你期望的景象,定更欢喜。”
就是这句话,抚平了她的心。
她再也没有缠着宋谋逸陪她去看烟火,也从未独自去过。
她把这句话,当做宋谋逸愿与她长相厮守的承诺。
可如今......
她静静地看着捧起一本诸学古籍的宋谋逸,转过了身。
她还没走几步,身后便传来宋谋逸清冷的声音——
“之夏犯错,自会有惩罚。你这几日好好听话,我自然会放她回去。”
宋谋逸放下古籍,看着阮软的背影说道。
她听到这儿,顿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朝外走去。
宋谋逸看着雪中行走的身影,直到再也看不见,才低头揉了揉眉心,侧头朝站在一旁的影,道:“原来派的人可还在?”
影附身,道:“回爷,原来派在夫人身边的侍卫都在,定不会让夫人在回去的路上摔着。”
宋谋逸轻轻“嗯”了一声,朝影摆了摆手。
影偷瞅着宋谋逸,试探道:“爷。”
宋谋逸半闭的凤眸微抬,道:“但说无妨。”
影鼓着勇气,说道:“如今夫人好似真的对爷......”
“好似没有半点儿感情。”
宋谋逸轻笑,道:“是我吓着她了......”
这小白眼狼,总是分不清好坏。
“那爷?”
“多嘴了。”
影立即道:“那卑职先退下了......”
书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