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瓷侧躺在床上点点头，看着顾眠从地上的一堆衣服里扒拉出一只手机然后出去了。

顾眠走后陆瓷又闭了一会儿眼睛发现自己睡不着了，然后慢吞吞坐起来，往房间里环视了一圈，然后意识到自己没有衣服穿，地上的肯定不能要了，洗了都不能要了。

刚刚顾眠穿的什么来着？好像已经换了干净衣服，但自己却没有衣服换，顾眠肯定是故意的。

陆瓷现在能蔽体的只有身上盖的这张毛毯，陆瓷揪住毛毯往自己身上团了团，然后目光定在床上某一处——一只手机。

陆瓷的手机早就被顾眠换成了和他的同款，连手机壳都一样，而昨天晚上顾眠还用自己的手机拍过照片，所以顾眠刚刚拿走的是他的手机，这只手机是顾眠的。

里面有顾眠给他拍的照片。

陆瓷盯着那只手机看了一会儿，然后钻进了毛毯里，用毛毯掩护着自己向手机爬过去，再用毛毯盖住手机，然后隔着毛毯把手机扒拉过来，最后小心翼翼地伸手抓住了手机。

顾眠的手机密码他知道，虽然顾眠没有说过他也没有刻意观察过，但是顾眠经常把他抱在怀里玩手机，输入密码从不避开他，陆瓷想不记住都难。

陆瓷给自己做了两秒钟的心理建设就输入密码解了锁，点进相册，然后没有多看里面的图片就点进了名为“小花”的加密相册，输入锁屏密码，不对，陆瓷想了想又输了一遍支付密码，对了。

进入相册的一刻陆瓷的心脏猝然一跳。

缩览图缩览图不是大图，陆瓷缓了缓才定下神，先观察了一下缩览图，一半黑一半白，大概后半部分拍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陆瓷点开了第一张，眼睛一下子睁大。

这一张光线很暗，只能看到两人的剪影，和微弱的色泽。

陆瓷在里面只露出半边身体，一小截下巴下是流畅的脖颈线条，然后从锁骨到胸口再一直到小腹上方结束，顾眠露出了完整的侧脸和肩颈。陆瓷应该是跪坐在床上，顾眠伏在他胸口，下巴抵在他的乳肉上，有一小块凹陷，舌尖探出点着陆瓷的乳尖，睫毛的走向表明他的眼睛也看着那里。整张照片全部的色彩都集中在那一处，顾眠的舌尖红他的乳尖也红，他的乳尖红得还要更艳俗些，还泛着水渍，在月光下闪着莹莹的亮，模模糊糊似乎还有一丝银线牵着他的乳晕和顾眠的舌。

一张照片看得陆瓷面红耳赤，扯过毛毯捂住脸只露出两只眼睛继续往后翻。

有一张拍摄时天已经亮了，陆瓷完全没有印象，当时应该已经睡着了，照片上也闭着眼睛。

但是长久以来养成的生理反应让他感受到顾眠的靠近时就下意识回应。

照片上他躺在床上，顾眠的脸贴在他的脸上方，很近很近但没有挨到，睡梦中的陆瓷感觉到顾眠的气息就探出了舌尖，正好抵在顾眠唇上，看起来就好像他在主动勾引顾眠一样，顾眠垂眸看着他的脸，嘴角还勾起一个浅笑。

这个不要脸的坏东西，陆瓷在心里小声骂道。

还有一张黑暗中的剪影是他们舌尖探出口相触，两人都半阖着眼，看不清眼神却透出满满的黏腻情绪。

有一张陆瓷闭着眼睛睡着了，顾眠的手握在他纤细的脖颈上，拇指抵着他的下巴，食指点在他的唇上。

除了带有情色意味的还有几张很“小清新”的，比如有张是两人的胳膊交叠着陆瓷的手放在顾眠手心里被轻轻握着；有一张是顾眠把他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锁骨，画面上只有他光洁的背脊和后颈，还有顾眠低垂的眼睛。

陆瓷一张一张看完了，一共十九张。

他把手机放了回去，然后翻回去躺下用毛毯裹住自己，过了一会儿慢慢蜷了起来。

顾眠回来的时候陆瓷迷迷糊糊又要睡着了，然后被顾眠从毛毯里剥出来弄醒：“陪我下去做饭。”

陆瓷迷迷瞪瞪坐起来，看着顾眠不知从哪找出来的一件黑色衬衣给他套上，先是把扣子系好，然后解开两颗，然后全部解开，还是不满意又一颗一颗扣上，最后看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揪住陆瓷左胸口的衣料用力撕扯硬生生撕出一个拳头大的洞来，让陆瓷的乳尖正好露在中央。这才算满意直接伸手兜住陆瓷的屁股要把他抱下去。

陆瓷被他单手抱着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子，混乱道：“我裤子还没有穿！”已经没有心思计较胸前那个莫名其妙的破洞了。

顾眠不理抱着他往楼下走，另一手捏着他腰上的软肉。

陆瓷一边躲痒躲不开，一边用力拍顾眠的肩膀：“我没有穿裤子！”

顾眠：“不用穿。”顿了顿又补充，“这个也是我的生日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