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宝贝(32)+番外
便宜的贵的陆瓷都送过,在他有了一点点自己的积蓄之后他给顾眠买了一对配得上他的袖扣。
天杀的,陆瓷不明白一颗水晶珠子穿了几条金线为什么那么贵,要卖两万块,是财神的眼泪封印了神龙吗?
但是顾眠还是不满意,他说自己已经有一对一模一样的了。
陆瓷略微沉默了一下说:“如果你掉了一颗可以用我送的补。”
顾眠发脾气掐了一下陆瓷的屁股:“我说的是袖扣的事吗?我说的是你根本不关心我,你连我有没有这样一对袖扣都不知道!”
陆瓷沉默了一下:“你知道我有几件白色T恤吗?”
顾眠毫不犹豫:“23件,7件纯色16件印花,印花有字母,人头,小鹿,大象……”
陆瓷打断他:“好了算你赢。”后来他在备忘录记下了顾眠的所有贴身衣物和随身物品,然后发现顾眠根本没有那对袖扣。
陆瓷去质问的时候顾眠理直气壮:“那就是我记错了吧。”
陆瓷脸颊抽了抽,顾眠拉住他的手看着他的眼睛说:“陆瓷,我不缺钱,我只要你在乎我。”
后来陆瓷又送了便宜得不花一分钱的礼物——他在大二时参加户外实践捡回去的一株草。
他将草换到一个精心挑选的小花盆里捧到顾眠面前:“它没什么特别的,但是我那天在路边看到它,觉得很可爱就将它偷回来了。”陆瓷抿了抿嘴唇,“现在送给你。”
顾眠看了一会儿那株草,捧着花盆接了过来,然后什么也没说,后来将它摆在了卧室的飘窗外的窗台上。
陆瓷每次经过飘窗都要有意无意往那边看一眼,就只是看一眼,他没有再管过那株草的浇水除虫施肥。
但是有一天那株草不见了,陆瓷没问顾眠也没解释。
虽然陆瓷没说但其实心里是有点难过的。
顾眠将他的草养死了偷偷扔掉了。
他不喜欢那株草。
结果有一天他去顾眠的公司探班提前到了20分钟,办公室的门虚掩着他走进去,看见顾眠在对办公桌上晒着人造日光灯的小草说话:“……他说你可爱,放屁,你怎么可能有我可爱?”他用手拨了下小草的叶子,“他老看你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可爱?少自作多情,他最爱我。”
陆瓷:“……”
后来小草长大了,小花盆装不下了,顾眠担心移出来伤了他的根,将花盆敲碎了直接在外面套了大花盆。
小草死那天顾眠含着眼泪肏了陆瓷半宿,陆瓷呻吟着留下了真实的眼泪,断断续续地说:“……我……我再……再送你新的……”
顾眠在他颈窝蹭了蹭眼睛:“会死的就不要了,要一直活着的。”
陆瓷:“……好。”
顾眠总问:“今天有没有爱我多一点?”
陆瓷:“有。”
顾眠:“还没有到上限吗为什么还能多一点?”
陆瓷已经在顾眠的“捶打”下掌握了“花言巧语”的技巧:“已经满了,但是还在不断溢出来。”
陆瓷问过顾眠为什么要一直问陆瓷是否爱他,明明已经说了一百万遍了。
顾眠顿了顿回答:“我不是在问‘你爱不爱我’,我是在说‘我爱你’。”然后他抬起头在陆瓷脸颊上吧唧亲了一口,志得意满道,“我知道你爱我,爱得不得了,我也是。”
第二十四章
该从哪里说起呢?
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了,那就从最开始说起吧。
陆瓷的父母曾经是非常恩爱的一对,那时陆瓷还没有出生,陆瓷是在陆母经年不休的谩骂里了解的。
陆父陆母大学恋爱,毕业结婚,家境门当户对,工作上相互扶持,一直感情很好。
但是从陆瓷出生一切就变了,关于陆瓷的“不正常”陆父并没有立刻翻脸,但是两个人之间的氛围还是不可控制地急转直下。
陆父不愿意抱孩子,甚至不想看他,觉得陆瓷是个见不得人的“怪物”,连带偶尔看向陆母的眼神也变得奇怪,时常像打量什么奇怪生物。
陆母说:“他看着我,眼神惊异里夹杂着恐惧,有时我也觉得是不是自己有问题。”陆母用瘆人的眼神盯着陆瓷说,“你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眼神吗?就是我现在看着你的眼神。”
没有非当事者能体会那种眼神带来的切身的凌迟般的折磨,陆瓷作为“当事者”体会到了。
也没有一个正常人接受得了突如其来的反差对待,他们曾经那么相爱,因为陆瓷的出现一切都变了,陆母崩溃,哭嚎,拼命解释这不是她的错。
都是陆瓷这个天降的怪物!是灾祸!是罪孽!
陆母曾用一切恶毒的语言谩骂过陆瓷,只是当时陆瓷太小听不懂,但是仍旧感受到了来自亲生母亲的深深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