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17)
有一次白渡平和同事聚餐半夜才回来,手机没电了也没提前通知他,他担心的不行,可白渡平回来以后就轻描淡写地说了句“手机没电了。”他没忍住脾气和白渡平吵了一架,结果白渡平选择冷暴力,拿上手机钱包去酒店住了。
向西山郁闷,半夜三更叫来白恒去悦见喝酒,一不小心俩老男人凑一起喝酒喝多了,向西山开始跟年轻时一样撒起酒疯,白恒拿他没办法,搂着他去楼上的客房想让他睡下,月白在一旁全程陪着。
向西山搂着白恒,让他无论如何也得把白渡平叫来,他要当面问他,为什么他都收敛这么多了,白渡平还是不给他好脸色看。白恒空不出手,使眼色让月白打,月白赶快翻出向夫人的电话拨过去。
可那时已经半夜两点多了,打了两个白渡平都没接,向西山看见月白在打电话,稍微冷静下来,在一旁等着。月白见自己老板的眼神太殷切,不敢停下手里的活儿,连续打了第五个电话,那边才接。
白渡平被吵醒的低气压很明显,哑着嗓子问:“谁?”
“白先生吗?我是月白,我们之前见过你还有印象吗?”
“……嗯。”他稍微清醒了些,唏唏嗦嗦地发出翻身的声音。
月白不敢耽误,赶忙说:“是这样的,向先生在悦见和白恒先生喝酒,喝醉了找您来接一下,您看……现在我派人去接您?”月白还记得,那次白渡平来救场,也是半夜三更,听见他在电话里说到向西山,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可这次白渡平显然有些不耐烦:“不是有你在吗?”周围的很安静,话筒里的声音能被周围的人清晰的听见。
月白愣住了,听白渡平继续说:“他困了,就开房间让他睡觉,他想操人……”白渡平顿了顿,现场鸦雀无声,只能听见白渡平从听筒里传来的冰冷的声音和向西山上下起伏的呼吸声。
“月老板你也不是没经验,向西山床上什么喜好你也是知道的,麻烦,别再打电话烦我了。”
白渡平挂电话的那瞬间白恒瞟了眼向西山,那位他从小唯我独尊的好兄弟,眼圈似乎有些红了。
第14章
那天晚上向西山还是找了去,那家酒店正好是万恶的特权阶级——白恒家开的,所以向西山一点障碍都没有得一路爬上了白渡平的床。
白渡平上半夜被电话吵醒,心里气结了半天,翻开手机阅读软件看了十好几页经典名著才酝酿出来一丝睡意,刚关灯闭眼没多久,就被勒醒了。
向西山醉的路都走不直,下手也没个轻重,确定躺在床上的那人是白渡平后,蹬了鞋就扑被窝里去了,搂着白渡平话也不说,属狗的,不管鼻子嘴巴张口就咬,态度强硬动作粗鲁,任白渡平怎么推怎么踹他都不松手。
白渡平气急,换谁半夜被这么吵醒都不好受。他挣扎着坐起来开始脱衣服,质地柔软的睡衣被他揉了两下砸到向西山脸上,然后开始脱裤子,边脱边说:“你他吗不就是想上床吗,老子这就脱光了张腿给你操行不行!”
其实他知道向西山没那意思,只是借酒疯找他耍无赖来了,八成是方才那通电话触碰到了他向大老板的某根神经。但白渡平心想:我又没说错。可从向西山的反应看来,倒像是他做错了什么一样,这倒成了一个导火索,把白渡平这些日子的积怨给点燃了。
白渡平脱完自己的衣服,就去撕扯向西山的。可急躁粗鲁的向西山却不动了,像是方才的行动消耗了他最后的一丝力气,现在整个人变得瘫软无力,只能任白渡平宰割。
白渡平边脱,嘴里还振振有词,“怎么玩腻月白了?还是悦见的小少爷没合心的?”,“前段时间那十八线小明星呢?不喜欢了?”
他越说越激动,激动到双手颤抖解不开向西山领口的扣子,“不喜欢了就赶紧去找下家,”他继续说,领口的扣子也被他粗鲁的拽开,两三颗嘣在床上,弹起来又落下,“以后就少来烦我了,行吗!”
向西山就像被根刺固定在床上一样,任凭白渡平摆弄,外套和衬衣被他扒到肩下。他宿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十分颓败,衣衫不整再加上垂首丧气的模样,白渡平看着越发生气。心里想什么,也直言不讳地说了出来:“你做这模样给谁看呢?当我会可怜你吗?”
似乎是戳到了向西山的内心,这样他才有了些反应,他拿起被白渡平揉皱了的睡衣,温柔地套在他身上,气若游丝地问了句:“你知道我和月白睡过?”
白渡平冷哼,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吗。
他喃喃自语:“你知道我和很多人睡过吧,其实你是不在意的,我结婚你不在意,我跟别人有孩子你不在意,我跟谁睡你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