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123)+番外
边黎的工作在网上就能完成,所以在什么地方工作没有关系。
医疗设备都是用来查血做常规检查用的,两周不检查没关系,只要药物带够。
仲邦在打电话,声音放的很低,但是我还是听见“爸”这样的字眼,应该是仲立信。
我站在边黎的身边,他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飞快打着键盘,他和司星宇的交流处于被监控中,同时很多数据盘被他调来调去,我发现这些数据变化很快,几乎几分钟就刷新一次。
他的目光一直恹恹的,那种倦怠、厌世感已经不需要仔细观察,随便谁都能看出他的不对劲。
边黎还瘦了很多,摸着脸颊,有很明显的凹陷。
他坚持了两个小时,突然起身把键盘砸了。
医生说他除了抑郁症还伴有躁郁症。
发泄完他冲进卧室,我跟进去,他在浴室里冲凉,这个季节水很冷,他仿佛没有知觉,任由冷水冲刷着身体。
我觉得边黎的躁郁症应该不是装的,他实在没必要在浴室还死死咬着嘴唇,仿佛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走过去关上水,将毛巾披在他的身上。
“我们去吃点东西,然后睡觉?”我轻声问他,手掌在他后背轻轻抚摸,单俊让我装得像点,我就沉浸进去,当他真的生病很严重。
边黎从手肘间缓缓抬起头。
那双眼睛猩红又压抑。
我的心里一紧,到底是什么把柄?
把边黎逼成这样。
边黎突然将我按在墙上,他开始疯狂地吻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疯狂,我们有段时间没有做爱,外面那么多人,我不习惯,边黎似乎也没有多少兴趣。
我们只口过几次。
第二天进来打扫房间的护士,红着脖子出去的。
他的手开始解我的衣服,屋里有暖气,我穿着单衣,冰冷的手惊得我浑身一抖,他猛地停下来,然后更疯狂地抚摸我的身体。
我们抱着彼此,他疯狂地进出,似乎要将这段时间压抑的、烦闷的、急躁的全部发泄出来。
我记得跟进来的时候没有关卧室门,浴室门虽然隐着,但是声音或许会传出去,我趴在他的肩头咬着牙,不让声音漏出去半分。
边黎掰过我的脸,开始吻我,慢慢他的吻变得轻柔,他的动作也放缓,却很深,我反而被顶得有一些难耐的声音溢出来。
“别咬,咬我。”边黎轻声说。
我一口咬住他的嘴唇,边黎的嘴唇很好咬,一点不像他这个人那么锋利又性感,他的嘴唇软软的,嘴唇的颜色红红的,像红色的樱桃。
所以第一眼看见他像传说中吸血鬼,散漫又慵懒地看着一切,看着我。
他是不是在想,这个小孩似乎有些眼熟。
我跟他说过嘴唇的颜色,边黎似乎不太高兴,当即低声嘀咕了一句:男人的嘴唇为什么要这么红?
我多嘴说了一句:像我这种真男人嘴唇颜色就很淡。
当时被他按在沙发上操了一顿,那段日子真的太快乐了,现在想起来仿佛都镀着一层五光十色的光晕。
他嘬我的嘴,把我的嘴嘬得红彤彤,然后拍照保存,还不让我看。
他一边嘬一边问,“季桐,你的嘴唇是什么颜色?”
“接近粉白,反正也不是什么好颜色,但还是比你的好,哈哈哈!”
“粉白?”
边黎想象不出来,我拿出素描本,翻开之前勾出来的一副简图,一株樱花树下,我和边黎在接吻。
我指着树跟他说,“就是这种树上花的颜色。”
他不屑地冷笑了一下,大约并不觉得唇色像花的人有什么资格嘲笑他。
我气得扯他头发,他的眸色加深,压着我又是一顿深吻。
“为什么我们要站在这种树下?”他没见过樱花,即便被我用图片、视频科普后他也没有太大兴趣,他觉得这种树长得奇奇怪怪。
“一片叶子都没有,一脑袋沉甸甸的生殖器,季桐,你真的又闷骚又好色。”
一脑袋沉甸甸的生殖器……
那随风飞舞的花瓣岂不是……
“边黎,我想跟你在这种树下结婚,你这样说,我都有心理阴影,以后还怎么结?”
他把我放在他的腰上,“你爱怎么结怎么结,难道真挂生殖器,你还不结了?”
“我掐死你。”
边黎看见我笑,“想什么呢?”
我靠在墙上,随着边黎的温柔上下起伏,我看着他,“想结婚的事情。”
他的眼睛似乎亮了一下,“你想?”
“不是。”
他的眼睛似乎又暗淡下去,那瞬间的明灭更像因为动作起伏引起的光线变化。
“我想起那个樱花树下结婚的笑话,你说我们为什么要站在一脑袋沉甸甸的生殖器下面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