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落(82)+番外
那个晚上?
他和司星宇玩疯狂游戏的那个晚上。
我们一起回家,第二天醒来我在他的怀里。
我以为我们就这样依偎了一个晚上。
你永远不知道这个男人是在行恶,还是行乐。
我算算时间,距离现在过去了十三天。
边黎把人敲断后,又过了三天才由另外的人将其抛入江中。
“警察说他十天前还在现场指导工作。”
单俊再次笑起来,“季桐你真单纯,像他那种人怎么可能安安心心从头做起,更不要说还去现场监督工作,随便找个人替一替,他不就可以有时间做其他的事情。”
“季桐,人性就是黑洞,偶尔漏点光。”
我知道。
边黎显得有些烦躁,他拉开领口,将车窗按下去一半,雨混着风一下灌进来。
比起上次指使他人强奸柴威,这次边黎敲碎柴志飞四肢的罪行似乎更加严重。
他肯定不是为这个烦躁。
我努力去了解他,可有时候又很无力。
单俊不再开口。
车厢里的气压越来越低。
纷繁的雨丝飞了我一脸。
我开口,“要是再来一次刑讯,我不一定能守口如瓶,那个,下次等事情过了再说可以吗?我问,你也不要回答。”
车子疾驰在风雨里,单俊突然把所有的车窗放下来,顶棚缓缓收进车尾,我们瞬间被淋成落鸡汤。
他笑得像个疯子。
“季桐,你TMD以后是我兄弟,是我亲兄弟。”
雨一波又一波。
我和边黎在后座接吻。
疯狂,疯狂,疯狂!
第35章 明天我二十岁生日
“季先生,这是您定制的对戒,现在给您验货。”
专柜小姐打开我期待已久的盒子,这对戒指由我亲自设计,制造工艺上有难度,我跟对方反复沟通,费时颇久。
终于赶到我的生日前夕送过来。
精致华丽的盒子里躺着两枚戒指,不戴时它们能扣在一起,分开后,边黎那枚从造型看像一个隐晦的J,我的则是一个L,原本准备用B,但这个字母实在不好设计,设计出来也充满一股淫荡猥琐的气息,加之那个JB理论,我就弃B选L。
边黎的生日在我住院期错过了,我想明年我们一定要好好过一次。
仲邦在外面等我,知道我取对戒,他也没有太多情绪,只是眼神雾沉沉的,我感觉他从政后,心思越来越深沉,他终究会跟那些政客一样,再也让人看不出心中在想什么。
我觉得这样挺好,像宣兆说的,我们搞艺术的世界简单有简单的好。
仲邦说仲雨回来了,带我去见见她。
“雨姐在哪个部门工作?”我以为仲雨跟吉若一样,由家里安排进入政府部门或者大型企业公司。
我对她的印象很模糊,只记得她跟仲邦的母亲一样似乎是个明艳的大美人。
仲邦没说话,我低头摸了摸装对戒的盒子,放进兜里最深处。
车一路朝城外开去,我疑惑地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浮现出一点点不安,仲邦要带我去哪儿。
仲邦突然开口,“一个小时就到了,你要是觉得累可以先睡一会儿。”
最近杂志社赶图,我昨晚熬夜到凌晨,边黎有事没回来,这种情况很少,我就当彼此放个假。
他不用被我提前绑上床,我也可以熬熬夜。
这一觉睡得不太安稳,一会儿梦见季榕用奶音给我唱生日歌,一会儿梦见边黎没有接受我的戒指,又梦见仲邦的母亲穿着漂亮的旗袍在我面前走来走去,她突然看着我说:苍蝇落到我衣服上了。
手刹声响起,我猛地醒过来。
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景色,一时有些晃神,这里像个坐落山间的庭院式酒店,一个穿浅蓝色护士服的年轻护士正推着一个老人漫步在林间小道上。
看起来是个疗养院。
“雨姐在疗养院工作?”
仲邦埋头朝前走,过了一会儿才说,“只有一个小时的探视时间。”
探视!
仲雨住在疗养院,她身上发生了什么?
走进一个别墅式的庭院,我看见里面有人走来走去,并没有那种令人窒息的死寂感,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一个蓝衣服的护士走出来笑着对仲邦说,“仲小姐正在吃饭,今天精神状态不错。”
仲邦点点头走进去,我紧跟在后面。
里面有三四个护士,一个在准备药片和注射药剂,一个在整理房间,一个在做案例记录,还有一个在里面的房间说话,她说,“仲小姐,仲公子过来了,把最后的汤喝了我们就去见他好吗?”
这里一切看起来都很寻常,没有压抑的环境,甚至显得很生活化,但我说不出,总觉得这种寻常里透着一种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