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了帝君后我成了黑月光(165)+番外
说罢便起身,向王通合十行礼,然后转身离去:
“机缘已至,贫僧就不叨扰景润兄了。”
望着那身僧衣消失在竹林深处,王通站起了身,摸着胸口,感觉方才放置玉坠的痕迹,良久,方颤着手将那玉坠拿出系在了腰间。
若,真有一子流落在外,那当年,卢荷生下的孩子…
有些不理解卢荷这般做的意义,但多想无益,王通大步离去。
*
长廊。
王涣在父亲声音落下的刹那便强自恢复了镇定,听父亲这般问,他只好恭敬回话:
“是儿在军中的同袍,谢适谢将军,字玄轩。”
顿了顿,又解释谢适到家的缘由:
“祖母对玄轩兄在边关的英勇事迹极为赞赏,极是想见传说中的谢小英雄,故……”
谢适的名号并未如王涣口中的那般大,也并未真的传至晋阳,但王通此时明显并不在意王涣此时的解释,他看着不远处英姿绰约的青年,不自觉重复了遍名字:
“谢适?”
顿了顿,眸光难得地有些复杂,竟不知说些什么是好,自嘲地笑了笑,正要张口,就听见谢适请辞的声音:
“适家中还有急事,就不和王大人寒暄了,还望恕罪!”
说罢,便绕过王通和王涣径自向大门走去。
此时王涣也懒得再和谢适虚以委蛇,他走到王通身边,托住王通一侧的胳膊,状似不经意地问:
“听母亲说父亲今日访友会晚归,怎…”
第117章
谢适走得极为洒脱, 毫无拖泥带水。
到嘴边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王通自嘲地笑了笑。
此时说什么都仿佛有些单薄,他难得地更不知该如何面对。
手中是慈心坠玉质的温感, 似是在提醒自己那道融入谢适身上的白光, 血肉相连。
说不出此时的心情,王通难得有些怅然地看着谢适离去的背影。
不一会那衣袂便消失在拐角处,再也看不见。
似是没有听到王涣的问话,王通只出神地看向长廊的尽头,眉头紧锁, 不言不语。
直到王涣又再次叫了声“父亲”, 方才恍然被惊醒般再次回神,转头看向身旁的王涣。
对上儿子关切的眼,王通露出平日里熟悉地和煦笑意,又拍了拍王涣扶着自己的手, 没有回答早回的缘由,只叹气了般开口:
“父亲累了。”
说罢,轻推开王涣的手, 又做了个不必跟来的手势, 大步离开。
独留王涣一人站在廊前, 面色沉重难看。
*
谢家。
“人靠衣裳马靠鞍,老话果然没错!”
谢灵托着自个的下巴,上下打量着穿着文士服的谢适, 脸上满满的惊叹满意。
谢适闻言轻咳一声,想要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努力做出平日里那一副镇定自然的模样,但泛红的耳根还是出卖了他的微窘。
谢灵依旧是笑吟吟地打量他,看完还来兴致般吟了两句诗:
“翩若惊鸿, 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
“这是曹子建写洛神的,可我明明是个威武魁壮的英勇男儿。”
略微皱着鼻子,谢适小声反驳。
“噗嗤。”
亦浅忍不住在后面笑出了声。
单说谢适亲生父亲王通的俊美和母亲崔善清的清雅,这两个仙人般的人物再如何也生不出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魁梧孩儿。
就像是仙气的仙鹤下的崽再怎么一时也不好变成狠戾的老鹰。
白九无语地看她,但也不得不承认谢适对自我的认知着实有些偏差。
“明明一副小白脸的模样,非要说威武魁况。就像明明长着一副儒将模样的周瑜非要说自个是张飞。”
想了想谢适膀大腰圆、满脸大胡子的模样,亦浅不堪入目般打了个哆嗦。
“想什么呢!”
额头上突如其来的触感打断了亦浅脑海中的浮想翩翩,她下意识抓住额上还没离开的白九的手,然后眼也不眨地看着白九,眼巴巴地要洗眼睛。
方才脑中的幻想实在太辣眼了。
触碰到那可怜巴巴的如鹿瞳般清澈的大眼,白九略微失神,然后很快回神:
“又怎么了!”
亦浅没有答话,然后依恋地侧脸蹭了蹭白九的手背。
就像是被什么烫到了般,一股热流从手背直入心房,睫毛似乎颤了颤,略微垂眸,但并舍不得抽开手,任她所为。
日光洒落在那长长的睫毛上,好像在跳舞,带着种莫名的吸引力。
仿佛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又或者是白九这不常见的任人摆布的“柔顺”样子,亦浅得寸进尺般将脸凑了过去,着迷地伸手摸上了白九垂着的睫毛。
睫毛再次颤了颤,白九抬眼,两人呼吸相接,眸光相触,周身似是裹着一层似有非有的情意绵绵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