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杀猪盘了怎么办(120)
见他们不说话了,有人便开口:“江畔。”
江畔看向叫自己的那人,没想起来是谁,
那个男人说:“你高中时是在帮人做美工吗?”
从这群人嘴里提起自己饱受争议的高中时代,江畔心想,关你屁事,冷着脸应一声,“嗯。”
“哦哦。”
在场其他人表情各异,纷纷心虚交换目光。
所以那个离谱的传言到底怎么出来的?为什么会传成那样?
这些可能都找不到答案了。但他们明白了今天聚会的意义。
“江畔不知道你还记得我吗,我是张悬,对不起,以前不懂事,嘴里脏,就说话没过脑子。”
哐哐哐,喝掉了三杯酒。
江畔往自己面前的杯子倒上酒,没能明白他突然这么做的意图,看看邢卓。
接着第二个人找上他,差不多的自我介绍和内容。
江畔皱着眉,大致理解了一下,又将今天的一群人一一看过。
和记忆里某个刻骨铭心的记忆袭击有微妙的重合。今天这些人差不多就是和多年前他闯入的那个包厢里里的玩少们。
原来是这样。
现在多年的误会这样轻轻解开,江畔心中突然有种很奇怪的感觉。
过去太久的委屈,事情变得无足轻重,人也只是擦肩而过的陌生人,这些都应该渐渐放下,渐渐忘记,靠着“没必要”三个字,让自己的心少受折磨。
可是有人不嫌麻烦地安排了这些,好像这些他都没有提起过的事,依然重要。
不在乎这些道歉有几分真心,江畔因为别的笑了下。
见到江畔嘴角的笑容,邢卓想那笑容扩散得再大一些。
半个小时后,邢卓带着喝了几杯酒、脸色泛红的江畔最先离开。
走到门口,江畔站住,低头看空着的双手,想起来自己忘记了那束花。
邢卓让他就在原地等,自己折身返回。
马路对面,看到邢卓走开,等了一晚的张启岱便下车朝路边的江畔走过去。
同车的人急忙追过去,拉不住,反而带着一起过去,站在江畔面前。
见到张启岱,江畔刚刚还懵懂的表情带上刺,眯着眼后退了一步。
换做以前,张启岱会觉得是江畔对他故意拿乔,有股惹人注意的拽劲儿。
但抛开作祟的自尊心,其实能看到江畔对谁都这样。并且在一开始江畔也不是这么讨厌他,和江畔真的恶交,是因为年少时的一场玩笑。
“我从来没想对你做什么。”张启岱自嘲地笑笑,“就是国贸那次,如果邢卓不来,我也只是想和你吃个饭。”
什么时候?
江畔记忆有些模糊,回忆着,这个人说的是不是年少时在日料店那次,江滨让他去陪那群傻逼朋友吃饭,有邢卓什么事吗?
“江畔我就只是想和你做朋友,你为什么就不信?”
涂棠连忙拉住人,“张哥别说了,走吧。”今天他哥陪邢卓吃饭,自己就不该带张启岱来,要是邢卓知道了,接着玩阴的,他哥吃不消的。
况且张启岱身上也背着案子,他家也正头疼,他今天在车上等着就已经备受羞辱,一会邢卓出来看到他,对专程找过来他的来说会更丢脸。
幸好张启岱被涂棠和司机拉得倒退时没做什么反抗。
涂棠跟着离开,多次往后看,渐渐停下脚步。“江畔”,他不会记错这个名字,最近这个名字都在他们圈子里传开了。
他忍不住问:“上次就是你接的电话吧?”
江畔看看邢卓以前的小情人,点头,声音不大地问:“后面还打过吗?”
涂棠后背一惊,有心替自己出一口气,但为了他哥,只能咬牙嗫嚅:“……他也不接。”
江畔微微仰着脸,让风吹冷发热的脸,淡声说:“那以后擦亮眼睛,别再被渣男利用。”
“那你呢?”
江畔静静站了一会,没回答他。
看到邢卓渐渐走来身影,涂棠连忙躲避车流,坐回了车上。
邢卓抱着一束白色鲜花,目光锐利地看看对面,轻轻扶住江畔,问:“在想什么?”
江畔不对焦的瞳孔看他,指尖突然戳戳他的胸口。
“怎么?”
江畔手指点点,并不说话。
看着这样的江畔,邢卓决定带着他去兜风。
喝醉了的江畔又漂亮又可爱,回家呆在床上有些可惜。
车停在路边,江畔沿着山顶的公路慢吞吞走在前面,似乎漫无目的,又似乎在寻找。
邢卓接了个电话,跟上去,牵住他的手,像对待一个小孩,“要走到哪里去?”
“又不会走丢。”
“如果你走丢了,我就活不了了。”
听到轻描淡写又幼稚的表白,江畔面露无奈,跟着邢卓走了一小段路,头顶的万千恒星旋转着,手掌渐渐觉得冷了,便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