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格应了声,他贴着墙壁,溜进了卫生间。
苏末靠着卫生间门,长长吁了口气,低头看向小腹,那里赫然立着一个帐篷。
他暗暗骂了声,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洗了把脸,小腹一股邪火,真他妈热。
他停了一会儿,平复着情绪,帐篷却越支越大。
他抬眼看了看卫生间那扇紧闭着的小小的天窗,吐了一口气,攀上去,打开天窗。
一股强劲的北风呼啸而来,吹的卫生间门哐哐直响。
叶格的声音传来,“苏末,怎么了?”
他连忙去关卫生间的门,锁死,再锁死,“哦,卫生间窗户被风吹开了,我去关上。”
苏末靠在门板上,望着大开的天窗,一兜兜的冷风灌进来,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他再低头看着小腹的昂扬,深信,刚才的一哆嗦,不是因为冷。
冷静再冷静,天窗外的夜空里,好像开始飘起了零星的雪花。
下雪了。
他把手伸向裤内……
他双眼迷离,大脑一片空白。
眼前哪哪都是白,白雪,白馒头,哦,叶格蒸的白馒头,叶格的白牙,叶格的白手白脚,叶格……
热,好热……
释放以后,苏末靠在门板上,长长吐着气,雪,好像越来越大了。
他等了一会儿,头脑逐渐回过神来,开始收拾战场……
他从卫生间出来,蹑手蹑脚爬到床上。
叶格迷迷糊糊道:“你怎么去那么久?”
“……下雪了。”
“我又冷了。”
“那……我……再给你……暖暖。脚……放上来……吧。”
苏末握着叶格的手,一夜未眠。
他的小腹,热了一夜。帐篷,也支了一夜。
此夜过去后,这个创历史温度新低的寒冬,苏末却不觉得冷。
热,哪哪都热,真他妈热。
叶格就是一团火,能把他瞬间烧的连灰都不剩的火。
苏末琢磨着,该怎么熄灭这团火。
他开始游说叶格搬回学校去住,用尽了各种各样的理由,她都没有答应。
最后,苏末说:“年后开始,我就要值夜班了,会回来的很晚。城中村治安极其不好,前几天,我还听人说这里住了好多吸毒的社会青年,偷盗抢劫无恶不作,基本都是在晚上作案,专挑独行的女人下手。我不能去接你放学,你一个人回来,万一遇到他们,你怎么办?”
叶格果真被吓着,“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苏末一脸凝重,“我骗你做什么?”
“警察都不管的吗?”
“管不过来吧。”苏末表示担忧,“所以,下学期开学,你就搬到学校宿舍去住吧,不用每天来回跑,而且,你还可以多认识了解其他同学,总归是好的。”
“你怎么办?夜里你回来的晚,万一遇上他们那帮人怎么办?”
“他们也是看碟下菜的好吧,你看着我像任人欺负的样子吗?”
叶格默默看了他一会儿,说:“苏末,你在网吧,不要跟着那些人学坏。”
“知道。”
“那我怎么给你煮汤喝?”
“喝太多,虚火旺,也不太好。”最近虚火太特么旺了。
叶格抿唇沉默着,许久,闷声问:“苏末,你是不是烦我了?”
“怎么会。”
叶格趴在床上,脸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苏末轻轻叹了口气,走过去,盘腿坐在床上,伸手扯了扯她的马尾,“你是不是傻,周末没课的时候,或者我休息的时候,我会去学校接你的。”
叶格抬起脸,眼明齿白,“真的?”
“嗯。”苏末扯着她的马尾皱眉嫌弃,“叶格,你头发该洗了吧,脏死了,弄了我一手油。”
他说着,用扯她马尾的手在她脸上蹭了蹭,再把手凑到自己眼前看了看,夸张地“咦”了声,下床洗手去了。
叶格红着脸,自己用手摸了摸头发,皱着鼻头,有些不好意思:“是该洗了,但是,好冷啊。”
苏末洗手回来,又重新坐回到床上,“我把水烧上了,待会儿水热了洗头去。”
“……哦。”叶格讪然。
“我给你洗。”
“啊?”
“啊什么啊,我是嫌你自己洗不干净,晚上睡觉被窝里老是有股馊头发的味道,难闻死了。”
“……有……吗?”
洗头的时候,苏末絮叨她,“我这真是又当爹又当妈,晚上给你暖被窝,白天还要给你洗头发洗碗,哎,我命真是苦。诶诶诶,腰不要直起来,头头头,不要抬,你看看你,水流进脖子里去了。”
他拿着干毛巾塞进她脖子里,“再抬头,我就把你脖子拧断。”
叶格笑个不停,“苏末,你还要出去打工挣钱让我花呢。怎么样,有没有感觉更命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