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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雷剧考科举(128)

关庭读完信后,抚掌大笑:“真麒麟子也!”

他迅速联络了几名革新派官员,挑的都是嘴皮子利索的,等安排好一应事宜,便选择按兵不动,安静等着被程岩挑中的那把枪发挥作用。

果然,两日后的早朝,忽有御史发难,矛头直指新政。

对于大安第一任“大三/元”,真帝自然不会忘了。

关庭:“回禀陛下,正是程岩。”

真帝微微颔首,缓缓翻开折子,只见上头罗列了种种办法,无一不是对“凭证收粮”之策的修订和补充,从收粮卖粮、调控粮市、监督监察再到律法责任,都有了更为明确和细致的条例。

看到最后,真帝的怒火渐散,似笑非笑道:“法为原则,因事制宜?关爱卿,你是提早知道了云岚县一事,才想到要写这份折子吗?”

关庭也不避讳,反正满朝上下都知道程岩是他的爱徒,便道:“回陛下,臣确实从前日就收到了程县令的来信,他在信中详细说了李大牛一案,且对‘凭证收粮’一策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见解。臣得他启发,这才找了数位同僚完善此策。本想今日早朝呈给陛下,没想到……”

话说到这份儿上,保守派大都反应过来了——哪里是他们借程岩当枪使唤,分明是程岩与关庭串通一气,把他们当猴耍了!

其实也不是没人想到这种可能,只是李大牛一案事出突然,他们不认为短短数日革新派就能想出补救之策。因此,他们还是更倾向于程岩脑子进水……

可结果呢?人家不要太清醒哦,不但算计了他们,还将皇上都给哄住了!

慕容紫魅眼中泛起泪光,仿若珠光夺目,不知让多少人心都碎了。

庄思宜却皱起眉头,正想发火,老鸨匆匆赶来,一边赔礼一边让人将慕容紫魅拉走,她看得出来,眼前这位爷已经到了不耐的边缘,若魅儿继续纠缠,只怕要落得没脸。

等一脸呆滞的慕容紫魅消失在人前,几名衙内看向庄思宜的眼神都带着敬意,“庄兄定力真足,面对那般绝色的女子也不动心。”

“真不知什么样的美人才能入庄兄的眼?”

庄思宜笑了笑,脑海却浮现出程岩的模样,他算算日子,距离阿岩上次回信已过了三日,今天该有信到了。

一想到这里,庄思宜瞬时没耐心久留,他又忍着坐了会儿,便借口还有公务,踏着夜色匆匆回了家。

果然,一进家门下人便递上程岩寄来的信,庄思宜捏着信封,只觉得一天疲惫尽散,随手取了片金叶子赏给下人。

就在这时,楼上忽地洒下片片花瓣。

花雨中,一位绝色女子单手单腿缠绕着根锦绸,另一只手作蝴蝶展翅状从二楼飘曳而下,轻纱裙摆随之扬起,仿若白云飞瀑,立刻引来一片吸气声。

庄思宜:“……”是不是太浮夸了?

等那女子落地站好,庄思宜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样貌,竟觉得有点儿眼熟?

正巧,女子也望着他的方向,两人目光交汇,一时间天雷勾动地火——只见那女子娇躯一颤,猛地上前几步,来到庄思宜面前,“恩公……”

庄思宜:???叫谁呢?

“恩公,我是魅儿呀。”女子表情似喜似忧,似怜似哀,“您忘了吗?多年前,是您从冰寒的江水中救起了魅儿,又是您送魅儿去医馆,让魅儿得以活下去…… ”

庄思宜:“……”

信中,程岩先聊了一些琐事,又在后半部分提到了云岚县贫困的现状,也说了自己的一些扶贫设想,比如以一对一,定向帮扶。

庄思宜细细琢磨着这八个字,破天荒地没有立即回信,他认为真要落实此策一定会有诸多意料之外的麻烦,故而思索良久,直到入了子时,庄思宜才提起笔,写下了自己的想法和建议。

他足足写了七八页纸,终于说完了正事,庄思宜顿了顿,想着要不要将今日遇上慕容紫魅的事也提一提,毕竟阿岩对这个女人似乎颇为关注……

但心里另一道声音却在说——提什么提?睡觉!

于是庄思宜就去睡觉了。

由于庄思宜的刻意隐瞒,程岩尚不知命运的重逢已降临在雷剧男配和女主之间。这阵子县里一直忙着收田税的事,衙门上到县丞下到衙役都防着他。

程岩虽知其中肯定有猫腻,但他并不想打草惊蛇,毕竟与强征税款比起来,“通敌”才是更为严重的罪行,他必须核实清楚。

程岩并不想给人留下“目中无人”的印象,于是,他的目光落在了府城的官员里,从中选了一把枪……

很快,卷宗送到了昭阳府,而复核此案的乃是一府通判桂阿林。

此时他正坐于公案后,像往常一般不急不缓地处理着公务,时不时喝口茶润润嗓,看上去非常闲适。

“噗——”

一口茶水喷出,桂阿林眼睛瞪得老圆,他来不及擦拭唇边的水渍,匆匆将手中卷宗又读了一遍,表情一言难尽。

……疯了吧?

这是桂阿林的第一反应,虽说断案是件很复杂的事,涉及到方方面面的束缚和影响,但像李大牛这种明显违背制度条文的行为,居然被判无罪?

然而当他注意到县令的名字时又是一愣——程岩?今科状元?关阁老那位爱徒?

一位美貌妓子端着酒杯正想凑过来,就听庄思宜冷冷道:“离我远点儿。”

妓子微怔,很快又勾起个妩媚的笑,“公子人都来了万春楼,又何必拒奴家于千里之外……”

话未说完,她就对上了庄思宜的视线——平静中却带着莫名的威慑,让妓子浑身发冷,屁股忍不住往挪远了些。

“哈哈哈哈,庄兄真是不解风情。”一名衙内笑道,“莫非是看不上这等庸脂俗粉?”

另一人也随之调侃道:“若不是小弟知道庄兄还未娶妻,只怕要当你惧内了。”

与庄思宜关系最近的衙内忙来解围:“庄兄素来不近女色,今日肯陪咱们来这万春楼已是难得,你们就别再为难他了。”

“不近女色?难道庄兄还想为将来的妻子守身如玉不成?”

庄思宜漫不经心地笑了笑,“那是自然。”

真帝确实非常满意,如果朝上每次争吵都能如今日这般有个不错的结果,他又怎么会嫌弃大臣们的口水?须知他烦的从来不是争吵,而是吵到最后又没有解决办法,那吵来吵去有什么用?专门膈应他吗?

真帝又赞赏地看了关庭一眼,心想还是关爱卿懂得为朕排忧解难,哦,还有程岩,朕可真有眼光。

这时,又听关庭道:“陛下,新政是没有错的,错的只能是人。若新政有漏洞,那便是制定他的人有错,若新政推行不利,那便是推行他的人有错……有错,当改则改,等到改无可改,新政大成。”

真帝此时看关庭万般顺眼,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又道:“当改则改,当赏自然要赏。来人,传朕口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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