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要自我攻略我也没办法(160)
“回禀陛下,都已安排妥当。”
“倾儿体弱多病,务必要好好给她养着身子。”
那座府邸从一开始就是为云倾准备的,其中花草树木和亭台楼阁的排布,房屋的布局,都和云轩宫有相似之处。不过只有云倾真正入住过之后,才能将法阵布置完全,因此刚才他们两个进宫,便是皇帝盯好的时机。
“陛下您隆恩浩泽,二公主定会安康吉祥。”
皇帝没言语,一抬手,赵公公便自觉端起茶杯来奉上。
呷了一口热茶,皇帝若有似无地叹了一声:“倾儿婚事结束,也算了朕一桩心事。不知懿儿在炎天情况如何?”
“这……大公主自打去了炎天,便一直被关押,没有旁的消息。”
皇帝轻哼:“定了来年三月成婚,这叶城瑛还想悔婚不成?朕倒要看看他唤不醒白虎,掀不起战事,还有什么本事可言。”
作者有话说:
小宋的快乐竟然建立在倾倾的难眠之上,气抖冷!
第59章 自我攻略专治傲娇
八辆马车回了公主府, 云倾和宋远慕却并不在车上,宋远慕以符咒捏了两个幻影丢在里面,然后便领着云倾回了趟大将军府。
云倾说想去集市上转转, 可是她能摘了面具, 他却得戴上面具易容才行,否则让人瞧见新婚驸马爷和陌生女子私会,那事情就闹大了。云倾嫌他之前那些面具不好看,他做面具的材料又都放在家里,便说一起来看看, 不行就直接重新做一张新的。
一进宋远慕的院子, 穿过幽静的竹林,正巧碰见落竹正在唉声叹气地扫雪。宋远慕只有他这一个随从,成亲不光没把人带过去,还把人家留下看家, 真是够狠心。
落竹见主子回来, 提着扫帚就冲了上来:“公子,您怎么回来了!”又看看陌生的云倾, 眼睛登时就亮了起来, “我明白了, 您是要私奔!”
宋远慕:“……胡说什么, 我回来拿点东西。你忙你的。”绕开他领着云倾往里走。
“我不忙 !”落竹追着上来,“我就知道您不是真心想娶二公主,您成亲一定是被逼的!您是回来拿行李的对吧!放心,我这就去帮您准备!”说完把扫帚一扔, 飞快地往前跑, 先他们一步冲进了屋里。
云倾抽手, 凉凉地问道:“被逼的?”
“……他脑子不大好, 你别听他瞎说。”
“二公主乃是凶神恶煞,又没规矩,娶了她真是苦了你了哦。”
“没有没有,只有甜,哪有苦。”宋远慕又把她的小手给拉住。
“公子!”落竹匆匆地冲了出来,动作倒是快,怀里抱着几个略显凌乱的包袱,姿势滑稽,“公子您说过,绝不可能喜欢二公主,也说过要在成亲前日假死脱身,让二公主守寡!我都记得呢!这些我早就准备妥了,您拿上就能走!走吧!咱一块儿走!”
云倾再次抽手,故意起哄:“赶紧走呗,人家等着你呢。”
宋远慕干笑两声,真后悔刚才来的时候没走侧门,面色和善地朝落竹招手:“来,落竹你过来,我有事想跟你聊聊。”
落竹高兴地抱着包袱跑过来:“怎么了公子?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什么都带上了!”
“嗯嗯,是这样的,我刚才回来的时候呢,在外院碰见了苏映星,他正在找你,你去跟他叙叙旧。”
“哦,好!”落竹答应下就要往外走。
宋远慕眼疾手快一张隐灵符落下,和云倾一起凭空消失。
落竹走了两步反应过来:“哎?可是小苏公子不是回老家……”一回头,发现人已经没了,顿时了然,“公子您又在骗我!”吼完把包袱全都扔到了地上,还踩了两下泄恨。
二楼书房中,云倾倚着窗往外看,目送落竹跑远:“你可爱的随从被你给气跑了。”
宋远慕正站在桌边,微低着头,把制作面具的工具一一摆放好:“他整天往外跑,跟我可没关系。”
云倾走过来看他忙活,随手拿起他以前做的一张面具:“你干嘛不把他带去公主府?还是说,你早就认为我们以后会来你这里住?”
“在哪里住倒是都无所谓。就他这说话不过脑子的习惯,你确定把他带了去,你不会被他无缘无故地气死么。”
“还好吧,看他咋咋呼呼也挺好玩的……”云倾不以为意,不忘嘱咐他,“喂,你今天可一定做个好看的面具,不然别想着跟我一起出门,丢人。”
宋远慕有些为难:“在你的标准里什么才叫好看?我说用陈乾的脸你又不乐意。”
云倾嫌弃:“陈乾跟好看就完全不搭边行不行。”
“不搭边你还喜欢。”
“谁喜欢了!”云倾无情地告诉他真相,“我以前那是为了利用你,为了骗你才一直追着你夸,追着你说好话的。那不叫喜欢。”
宋远慕动作一顿,蹙起眉头:“难怪小梅死后你对我态度变冷淡了许多,是因为命案破解,又找到了朱雀,我对你没用了?”
他当时以为云倾是知晓了他的真实身份后,觉得害羞,觉得两人相处会不好意思,所以才变得忸怩。于是他屡次三番地给她机会,暗示她,就是希望她能像过去一样大方地表达关心或是夸奖。
虽然效果甚微,云倾傲娇别扭的程度也有增无减,但他从不认为曾经有过的关心和夸奖是假的。即便他知道她总是在撒谎,嘴里很少有什么实话,他也如此莫名其妙地相信着。
结果到头来,竟然只是他在自作多情?
“当然不是啊,你一直都很有用的。”云倾及时否认了他的猜测,“我那时对你冷淡纯属条件反射,没办法的事,你也不看看自己在宫里都给我留下过什么‘好印象’。”
何况他还在幻境中心魔发作,那么突然地亲了她,任谁碰到这种事也没那么好接受的吧。
想起最初在宫里的几次见面,宋远慕有些心虚,摸摸鼻子:“我们之前在宫里顶多算是你来我往谁也不让,我做的那些事都是合理的自我保护。”
“什么自我保护?少来!旁的不说,就说父皇不在那天,你跟我说什么你不喜欢男人,还说你了解过,男人做事晦涩生硬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敢说你不是在耍流氓?你哪一句不下流?”
“……”
宋远慕以前造的孽太多了,随便一翻全是解释不明白的旧账,辩解的声音愈发无力:“我,随便说说的……再说,是你以蓝颜知己试探我在先,我以为你要算计我。”
“我能算计你什么?”
“那可太多了,比如让我去跪千年寒冰,再比如给我下药,又安排宫女毁我清白?”
他这么一说,云倾也心虚了。
云倾也不是什么善茬,之前给他泡大补茶的时候就惦记着要么驾驭他,要么就杀了他。两人再这么翻下去恐怕谁也占不着谁便宜。
“算了算了,那我们扯平了,不翻旧账了。”云倾只想赶紧翻篇。
但宋远慕过不去这坎儿,他仍纠结于云倾过去对他的那些关心和夸奖,怎么会没有半句真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