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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其(28)

“咦,你也变了司职。你好厉害,犯了那么大的事,没被处死,居然还调了职务,负责圣上药膳可比早上那活轻松多了。”小传子兴奋的大叫,叫完后记起自己所处的地方,忙捂了嘴笑,很实在的替谢归其开心。

谢归其不愿他多掺和,只好跟着说道:“是,我负责送药。那我去了啊,你赶紧去添灯油吧。”

转过头问安八:“圣上在哪?”

安八给了个“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的眼神,就很干脆地走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考试比较多

☆、纳妃

谢归其挠了挠头,心里便得了答案,转个身就朝圣上的御用茅房而来。

御用茅房就在养心殿里面,寝宫的一侧,另一侧就是谢归其住的耳房。那茅房也没有坑,就摆放着一只上等玉石雕刻百花图样的马桶,一次一换。房间不小,布置的相当豪华舒适,四周都点了熏香,在里面是绝对闻不到一丝不雅的味道的。

谢归其端着漆盘磨悠磨悠进来时,席若脱了裤子端坐在马桶上,拿着本书看的好不自在。见谢归其进来了,将书往下面一挡,伸手要去拿药碗。

递过去,不满的咕哝:“有什么好遮的,你看我的时候恨不得眼珠子都出来走一趟,怎么只许你看我的,不许我看你的。”

正沉浸在浓浓苦意中的席若,有些懒得搭理他。

却又听谢归其接着嘟囔:“我都是你的人了,还这么见外。”

噗——

抽过旁边备好的上等软纸,谢归其瞪了罪魁祸首一眼,胡乱的擦了擦脸上的药汁,一语不发的就出去了。

席若暗自庆幸逃过一劫。要是谢归其不管不顾的扑过来,自己总不能光着屁股还手吧,还好他什么都没有做的走了。

等等,他好像拿走了——纸,全部的纸。

“张德。”

席若大声呼救,可惜早就被支开的张公公可没有千里耳。席若耷拉下脑袋,暗卫可是没有阉过的,进来的话,自己倒不打紧,但岂不是给谢归其那混蛋带了绿帽子。

“归其,归其。朕知道错了,你不要闹孩子脾气了好不好……好吧,朕承认,你是朕的人了。既然是一家子,可不带这么报复的是不是?”

本来是浑身乏力,又出去吹了吹冷风,接着被席若给气上一气。谢归其躺了一会,听着席若的叫喊求饶,心里一痛快,困意便吞没了意识。

梦见了七岁那年,第一次见到死人,吓得晚上不敢睡。抱了枕头钻进席若的被窝,搂住那具让他安心的身体。谁知,席若以为是刺客,一脚就把没有防备的他踹下了床。

最后,哄了半夜,席若答应了谢归其以后要同睡的无理要求,谢归其方才收了眼泪,心满意足的被席若抱着睡着了。第二天还逼着席若跟太傅撒谎说他病了,其实是懒床不起。

他一直哭,眼泪不要钱似的,仿佛席若还不让他上床。忽然感到有人从后面抱住了他,是令人心安的触感和体味。

他立马报复的使劲踢了一脚,听到有人痛苦的“唔”的一声,就“咯咯”的笑个不停。

不对,他不是成功爬上席若的床了么。对呀,他在做梦。

做梦!那么刚才那一脚,那吃痛的声音……

谢归其睁开眼睛,扭过身,见席若捂着肚子从地上站起来,神情不爽:“怎么睡觉也不安生,又哭又笑又踹的。”

摸摸脸颊,果然还残留着泪渍。谢归其背过去拿衣袖擦了擦,再回转过来的时候,淡然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圣上大半夜的不睡觉,来奴才房里干什么?”

一会“我”啊,一会“奴才”的,一会乖乖好宝贝,一会泻药加脚踹,若是换成他人,早就崩溃地落荒而逃了,不过席若不是常人,他在谢归其身边锻炼了很多年,扛打击和接受没有路数的变化的能力是十分高的。

反正见招拆招,要不是席若宠爱他,不愿与他较真,有哪次席若是会败的?

“朕的龙床不是被你这个大胆的奴才拆了么,朕没地方睡,只能勉强和你挤挤了。”

谢归其回头瞅那一张小床,一个人平躺着正好,两个人平躺着,就太挤了,但是若是一人抱着另一人的话……

摇摇头,不能因为已经失了身就胡思乱想,他的心可是不能丢的。

“朕可以抱着你睡,这样绝对不会挤的。”席若早将他的那点子想法猜了出来,开口堵住他的拒绝。

谢归其的眼珠骨碌碌:“会委屈了圣上的龙体,不如请圣上去哪位娘娘那里歇吧?”太挤了些吧!

席若伸手挑起谢归其的下巴,像个无赖的公子调戏良家妇女:“你不也是朕的人么,朕要搂着你睡觉怎么了,你不愿意?”

忍吧,为了大计着想。

掀开被子,谢归其摆出一个请的手势:“圣上请吧。”

“你去里面睡,朕睡相好,不会掉下来。”

谢归其愤恨的咬牙:你才睡相不好呢。

睡的迷迷登登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耳边低声说:“我只喜欢你,不会有其他的人插入我们之间的。”

谢归其只觉的耳朵痒痒,挠了挠,又睡过去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已大亮,身边已经空了很久,摸上去有些凉意。这一觉睡得很好,进宫以来睡的最温暖的一觉。被人抱着就不会做噩梦了,虽然抱着他的那个人是他噩梦的源头。

不过,他的身体却自然而然的对他不设防。

起来,找身干净的衣服换了,把脏衣服随手一扔,反正一会自会有人拿去洗了。掀开幔帐,一夜间皇帝的寝宫已恢复原样,不,比以前更好了,很多东西都从木头的变成了金银做的。

这是妨什么呢。谢归其真想跳脚。

咦,怎么单单少了床?

“醒了,吃早饭去吧。”安八倚着门框,好像刚来。

虽然知道安八是席若派在自己身边的,但是既然已经装成了太监,就要敬业好不好,怎么整天无所事事,净跟在他身边打转了。好歹他也是当过值,伺候过圣上的。

“您老又没吃?”

安八点头。

“我听小传子说每个奴才都有自己专属的司职,你是干什么的呀?”谢归其咬了一口白玉馒头,慢条斯理的问。

“我?”很难答啊,安八笑道:“圣上派我做你的领头大太监,教你如何当个奴才。”

谢归其白了一眼:“你自己也不会当奴才吧。”保护他就直说,总是拐个弯再拐个弯。

安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当初接到假扮太监的命令,还觉得这个活不好干,如今却是悠闲的很,还借此契机认识了个人。

吃完饭,谢归其便去御书房报道,结果正赶上席若大发脾气,一班臣子都跪在门外对着冷风瑟瑟发抖。

其中大多数臣子谢归其还是相熟的,便又原路返回,从侧门直接入了御书房里面。

掀开黄布帘子,刚要入内,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席若的骂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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