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却看得让老子他妈的心酸。脊梁骨那麽的突兀,屁股干瘪,身上没有一处圆润的地方,看著就硌得慌。
我的脚好像拴上了铁链子,走起来好费劲。
屋子并不大,再怎麽费劲,也不过三步,就到了他的身後。那朵我曾经无比热爱的小菊花,如今变得好像要枯萎的样子,干涩、难看。
我屏住呼吸,在中指上抹了一点甘油,手有些抖,慢慢地落在那朵菊花上,插了进去。
老子头皮发麻,脑子发胀,火气上腾,戾气飞升。
妈的这朵小菊花,居然松成了这个样子!
“大……松……货……”我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说著,恨得不得了,只盼手中有把刀子,能够把这朵菊花剁个稀巴烂!
胡鑫的身子剧烈地抖动起来。他用拳头捣住嘴巴,低声地呜咽著,就好像受伤的狼一样,虽低沈却凄厉。
我看著自己的手指头,无法相信自己的感觉。曾几何时,这里不管老子怎麽抽插,都那麽地有弹性,紧窒而温暖。此时松松垮垮的,几乎含不住我的指头,而且,干、冷,又那麽的无情。
我擦!
老子一把褪下裤子,看著兴趣盎然的大黄瓜,无语凝咽。擦,这麽难看的大松货,老子的黄瓜居然还会茁壮成长!
不管了,对著菊花我就一把捅了进去。我擦,果然松了松了,这麽著,都进去了。
胡鑫身体持续地哆嗦著,老子不管不顾,抽插起来。一边动作,还一边恶狠狠地骂道:“你他妈的怎麽这麽松!贱透了是不是?送上门来给人插!老子早就发过誓,再碰到你,一定要搞死你!”
胡鑫被我顶得撑不住,往前摔。老子一把捞住他的腰,往自己跟前送。
真他妈的松!多少年以前其实就预料到这家夥会松了,只是以为总要等到七老八十的时候。现在才三十三,就松成这个样子,妈的到底被多少人干过啊!
“我擦!”虽然松,却让老子很爽。真的咯得慌,但是真的很爽。
胡鑫的身体热了起来,低声地呜咽变成了呻吟。这呻吟也跟记忆中的不一样了。那时候听著就很让老子动情,这会儿听著,让老子心酸。
捞住他的腰,把他提了起来,转身,让他靠著病床。老子也他妈的贱,对著这麽个贱人,老子也干得那麽起劲。
憋太久了。老子也有一阵子没有搞过什麽人了。这家夥这麽敏感,到底是跟我一样憋太久了,还是这个身体越发淫荡了?
估计还是後者吧?瞧这菊花松成了什麽样子?!
越想就越恨,越恨,老子就越使力。也不过七八分锺,老子就扛不住,全部都射到这王八蛋的身体里面了。
喘了会气,探手摸了摸他的黄瓜。直挺挺地翘著。他妈的他还没爽到呢。
揉搓了两下,胡鑫哼哼了起来,口里喊著“阿德阿德”的,倒把我的火气又给喊了出来。
老子撩手不管,离开他的身体,把裤子系上,就看到那朵菊花中慢慢地渗出了我射出去的玩意儿。
曾经这个景色淫靡得不得了。现在看了,却让我更是火大。
“我擦!”我咬著牙关骂道:“松成这个样子,连个响屁都放不出了吧!”转身,脱掉手套,扔垃圾桶里,看著桌子上的餐巾纸,伸手想去拿,又停了下来,转身开门出去,又砰地一声把门给关上。
走廊上人来人往。我定了一下,揉了揉脸,又呸了一声。手套中的滑石粉,都让我给抹自己脸上了。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手擦脸,又运了一口气,检查去。
各个诊室都井然有序,没有什麽要操心的。我锁著门干胡鑫,小周就只好干本该我干的那活。我面无表情地站在他一旁看著。体检的人发现多了个观光的,更加尴尬。小周不耐烦地让他们快点脱裤子翘屁股,那些个各种年龄的男人没办法,也只能照办。
有很好看的菊花,个个都跟没开苞的花骨朵一样。每一朵,都比胡鑫那朵要悦目。
转身离开,又到了走廊。看到有人拿著面包啃,恍然想起因为要验血,所以不能吃早餐。那麽胡鑫,怕麽也没有吃。老子根本就没有给他机会吃。
又跟邓医生交代了一下,我晃出了医院大门,拐进了旁边的一个蛋糕店。
很漂亮的生日蛋糕。纯白的奶油,看著就馋人。
老子不喜欢吃奶油。奶油是胡鑫的最爱。所以那个时候,我们俩,一年要过四个生日,阴历的阳历的,统统都要过,就为了生日蛋糕上的奶油。
我指著一个巴掌大的奶油蛋糕,让服务员装好,付了钱,又拿了两盒牛奶,拿袋子装了,再磨磨蹭蹭地回到医院。
打开那扇门,就看到胡鑫盘腿坐在病床上,身上裹著白色的被单,低著头,好像在沈思。
胡鑫抬起头看我,眼睛里面亮闪闪的。擦,这家夥浑身上下都那麽晦暗,也就一对招子,还有那麽点吸引人的地方。
擦,错觉吗?总觉得那家夥眼中精光一闪,煞那间让我……萌了。
踢踢踏踏地走到他跟前,把蛋糕和牛奶放在病床上,然後後退,靠在桌子旁,看著他。
他伸出手,被单滑落,又露出浑身的骨头。他的手在抖。妈的,帕金森吗?自打见到我开始,他就没有停止抖过。
他拿起盒子,漂亮精致的盒子,打开,捧出了蛋糕。
我突然发现,没拿叉子。这蛋糕,他得怎麽吃啊?
贱人自有贱人的法子。他伸出舌头,慢慢地舔著上面的奶油,眼泪又劈里啪啦地落下来了。
我对眼泪没辙。尤其是他的眼泪。这人不怎麽哭的,就算是流泪,也多半是被我搞得欲仙欲死时那种喜悦兼快感到死的泪水。还有一次,是他说他要结婚时。那时候,是鳄鱼的眼泪。妈的就连鳄鱼的眼泪,老子都没有办法抵挡。
这会儿的眼泪,让老子焦躁得不得了。
我粗鲁地冲了过去,一把夺过蛋糕,再粗鲁地把被单抽掉,一把将他翻了个身子,趴在了床上。
裤子都懒得解开了,拉开拉链,掏出老子莫名其妙又胀大的黄瓜,对著他的那朵大菊花,又捅了进去。
他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声,更让我烦躁。伸手捞起一块奶油,顺手就涂在了交接的地方。
我突然停住了。想起了两个人在一起度过的无数个生日。我也曾这样做,将奶油塞入他的菊花中。他会咯咯地笑著推到我,把奶油涂在我的黄瓜上,然後骑在我的身上,还驾驾地,高声地唱著“马儿哟,你快些跑啊快些跑啊……”
我会拼命地顶他,也跟著唱:“你看吧这匹可怜的老马,被你骑得都要跛脚了……”
那个时候,多麽的畅快。现在,憋屈得要命。
我抽出黄瓜,奔到桌子边,用纸巾狠命地擦著,擦得老子都痛了,可是它却仍然昂扬著,不肯软下来。就好像我的心,怎麽著都不肯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