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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书奇案(出书版)(26)+番外

作者:通隐 阅读记录

“霍巡警,你的信和请帖。”警察厅里有人叫道。

“谢谢。”霍文才接过信和邀请函。信是从佛山来的,一看就知道是大宝给他写的。只是邀请函,倒是有点摸不着头脑。

将信解开,果然是大宝给他写的,而且还告诉他一个喜讯。慧珠怀了,他要成为干爹了!看到这消息,霍文才咧嘴笑开了。再看到后面的,他脸上显得有点闷闷不乐。

如果自己真的被设局陷害,那自己被迫离开佛山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心中有些恼,有些失望和不解。

将大宝的信收起来打开邀请函。

是铁爷发给他的邀请函,请他喝酒吃饭。看来铁爷查到他是谁了。这场邀约,不去也得去。铁爷是广州城南这边大佬,即使不喜欢,也得去。而且,铁爷在,唐曼珠也会在吧。邀请函看下来,在看到魏宗写在邀请函上的留言之时,脸上一抽。原来魏宗拆了他的邀请函看过了。

所以到那天,魏宗和陈随生都会到。凭借魏宗和陈随生的身份,就算铁爷有什么想法,恐怕也是徒劳的。

霍文才将信和邀请函收起来回去。

晚上,霍文才到白鹅潭那边的水上集市。到了之后他被眼前的热闹和繁华震住了!

曾经被军政府禁止的的赌博和娼寮妓艇再次复业,龙都督口袋里的捐锐很大来自这些行业。他找到马文瑞的时候,马文瑞忙不开手脚。马文瑞没上船卖酒酿圆子,因为上船卖的话要花钱。所以他在岸边码头入口处摆下自己的摊子,那些往来的赌徒和花娘会到这里买上一碗两块铜圆的酒酿圆子。

“兄弟,帮帮忙。”看到霍文才马文瑞招呼道。

“好咧。”随即,霍文才挽起袖子给马文瑞打下手。

“这里可真热闹。”霍文才道,佛山可没有水上集市,眼前盏着灯的水上集市可是壮观不已。辛亥年间要不是因为粤商的关系广州城被迫和平独立,那战火下的广州城也不知道何时能恢复。这水上集市更是难以恢复。

“那是,这里处处是商机。只是这船上乱得很,每天晚上都有人动手落水。”马文瑞道。

“待会我去船上看看。”

“好。”

待到客人纷纷入水上集市,摊子没这么忙的时候霍文才才上了船。这水上集市里,各家船不是摆着赌桌便是挂着花灯的娼寮妓艇。花船上的花娘站在船头上招呼着到来的客人。除了这些,剩下的便是卖艇仔粥和其他吃食的。霍文才从这船跳到那船,不时有花娘撩拨着他,都被他巧妙地避开了。

转了一圈,他心道——果然得赚女人的钱啊。

从这船上到那船,想要上岸之时从一船上飞来一人,霍文才一跳避开,船家将船撑开那人便掉水下去了。接着对面混乱地打了起来。

霍文才估摸着是赌徒打起来了。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不让自己卷入其中,可谁知这混战越来越,越来越厉害。花娘们的惊叫声,赌徒们打架的吆喝声,还有看热闹的。他一看,自己上岸的路被前面打架的给堵住了。

“打!给我打!”

“把出老千的打死!”

“喝!”

“啊——”

眼见那些打架的波及到这边,霍文才往后一看,有条花船在自己身后。在那被打飞过来的人飞到自己身上之时,他一跳,跳上那条花船。花船晃了一下,有人挽起帘子。他一看,是个艳丽风情的花娘。花娘穿着浅蓝色的秀禾衣,这花娘看到霍文才的时候拿着手帕掩嘴一笑:“进来啊。”

霍文才摆手:“不多打搅,他们打完了我就走。”

花娘轻声一笑:“你怕我吃了你不成。”话一落,里面传来其他花娘的笑声。霍文才耳朵一热,但还是拒绝地说道:“我朋友在等我,我等会就走。”

“害羞什么。”船里的花娘全部都笑了起来,那个招呼霍文才的花娘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身边挽住他的手臂,然后摸到他的胸口:“进去喝一杯。”

霍文才悄悄挣了挣没挣脱:“你放开。”

花娘软趴趴地挽着他对他咬耳:“我叫苑夕,你叫什么?”

“苑夕,你男人在那边打架,你却在这里和别的男人卿卿我我,就不怕他收拾你么!”船头的船家不怀好意地笑道。

“呵哟~他可不是我男人。要是我男人他会丢着我在这里不管么?”苑夕唾弃地说道。

“都说婊子无情,这话说得真没错。”那船家抽了一杆旱烟吐出来说道。

“若是男人有义,我们女人岂会无情。说到底还是你们男人无义才会让我们无情。”苑夕娇声斥责道。

霍文才有些头疼,前面的打架的都快打到这边来了。他不想被缠上,想来还是自己打出一条路上岸吧。于是他挣脱苑夕的手跳了过去。

“哎哎哎~怎么说走就走了。”苑夕惊呼。

“不走,等着挨宰啊。”船家嗤笑。那苑夕和船家调笑了几句便转身回到船里,借着船里的灯笼,她拿出用红绳串着的玉戒放在眼前一看心中一喜。

这可是枚上好的玉戒啊,能换不少大洋呢。

霍文才还真打出了一条路来。原本敌我双方混战的人因为他的出现全部攻击向他。他也不客气地把他们全部打趴。有赌徒嚣张地叫道:“我们是铁爷手下的,你小子等着。我们不会放过你的。”

霍文才摸摸鼻子:“我等着你。”为了不给马文瑞带来麻烦,他上岸之后扬长而去。

不知道自己要上这船上做生意,能被认出么?大不了给自己脸上画上两撇胡子。

回家之后脱掉衣服洗澡,直到躺倒床上之后才发现玉戒不见了。霍文才急了,他翻找自己衣服、后院还有床上都找不到。

“坏了!不会弄丢了吧!”心中闪过一抹不安。

“不行,让我好好想想。”霍文才坐在床上冷静下来将今天的事情好好从头到尾想一遍。

张绝给他的玉戒因为令君如的后续处理,还有换班当差的事情都没来得及还给张绝,所以一直戴在身上。这玉戒不是凡品。现在失踪了,自己要是没还回去那该如何是好。

闭上眼睛冷静地想了一遍才知道自己被妓艇上那个叫作苑夕的花娘给摸走了。他给了自己一巴掌:“让你不防着女人。”

因为轻信女人,所以被算计从佛山出走。

现在,自己身上的玉戒被摸走了。还好知道是谁摸走的,要是没个头绪,自己该拿什么还给张绝啊。

明天去赴了铁爷的约之后,一定要去找那个叫作苑夕的花娘把玉戒还回来。拿到玉戒之后再去找张绝。

太平戏院的那个晚上,霍文才心中一直在问:张绝为什么没有阻止这场如人间炼狱般的虐杀。但事后,他知道自己没有理由去质问和责怪张绝。

这件事和张绝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像他说过的:凡事都有因果,如果他们能躲得过这个果。那么,这辈子,他们的噩梦也就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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