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14)+番外
前面刚射过,硬不起来,难受极了。后面尝过缅铃的好处,此刻空虚难耐,恨不得有什么别的东西撑满。
容璋见他在床上磨蹭起来,被体内高温融化的药膏流出,在大腿内侧和身下洇了一小滩。性器刚刚射过,此时搓弄只会疼痛,容璋便看他不管阴茎,手指直接插入体内,毫不避忌地出出入入。
眼前是裴野赤裸的躯体,带着汗水的肌肉,被几根手指撑开的入口。容璋看着看着,呼吸渐渐急促。
裴野用手抓住他,手指交缠,指缝间湿热粘腻,带着他的手往自己体内摸。
容璋指尖就像按住一团潮湿的火,指腹按压,贪婪的肠壁立即缠了上来,他修长的手指不停往里按,另外几根手指卡在穴口,裴野小腹抖得如同筛糠,勉强抓住容璋的手腕不让他再深入。
“哥,我不要手,我要你进来。”
话说得强硬,但语气虚浮,手用不出力,已到了强弩之末。不说全天下其他人,就连容璋都没见过他这副模样。 容璋本该气他把旁门左道的药膏用在自己身上,弄成这样,可见裴野强撑着,心中一痛,就像被细针刺了一下。
“……用手都不行,其他的你怎么受得了。”
裴野目光有些涣散,却满不在乎地笑,“我受得了。”
他终于睁眼,容璋才看清,那双总是熠熠发光的黑眼睛泛着红,眼眶盈满汗水,涩涩的刺眼,让他眼眶也红了,就像是被弄出眼泪。
容璋把手抽出,裴野就仰面坐倒在床上,双腿张开。完全勃起时尺寸骄人的阴茎稍微有点硬,半起不起的挺着,顶端闪着水光,竟像主人一样显得可怜极了。
裴野胸膛起伏,眼里几乎没了神志,抬头本能地叫,“哥……哥……你别生我气……”
容璋不理他,解开衣裳,勾住他的一侧膝盖,扶着阴茎缓缓滑进他的身体。
阴茎头在入口处磨蹭,把他体内渗出的油蹭在皱褶上。裴野第一次这么老实,在床上不急着动,就躺在容璋身下,柔顺地含住顶端,被容璋插入一点又退出,只发出含混的鼻音。
容璋以为裴野精疲力尽,所以乖顺,却不知裴野被情欲煎熬,神志昏沉,现下在想什么。
容璋的性器在他臀缝间摩擦,还没给他痛快,他一边等着被填满,一边便想到下一次,等他来,把那对缅铃用在他哥身上。
哄着他哥答应,再带他出去,看他行动之间越发支撑不住,一个踉跄跌到自己怀里,在外面避人的地方好好亲近……要是容璋实在受不了,或许还能就地办事。想想他嘴唇紧咬,眼角晕红的模样……
裴野明明在被他插入,眼前却仿佛是自己在浓情蜜意地进入他。
真与幻,虚与实向他涌来,待到容璋完全进入,他们之间再无一丝空隙,裴野竟在被容璋撑满的那一刹那又一次高潮。连膝盖都软了,射不出什么,只是下身抽搐,半硬却立不起来,偏向一侧的阴茎顶端小孔一阵阵流出清液。
他后面收缩,把容璋夹得生疼。裴野满脸通红,神情里痛苦多于享受。
容璋立刻要退出,就听裴野哑声说,“不要走!”刚刚被逼得又射一次,正是最难受的时候,容璋在他体内动他难受,在他体内一动不动他也难受。裴野一口咬在容璋肩头,“哥,慢些……”
想狠狠咬却又不舍得,用牙轻磨,倒叫容璋的心软了一分,一低头,见着裴野胸前伤痕。
裴野这次负伤,是强敌来袭,他在与人动手图穷匕见时,被人摆了一道,在城中放假消息,道是容璋落入他们手中。
裴野一惊,就露了破绽,虽然立即反手杀敌,却也负伤。他还是硬撑到见到容璋安然无恙才体力不支倒下。
他前襟上全是血迹,容璋有生之年从未这样恐惧过。哪怕是上一次裴野自剑冢出来受伤,他也知道裴野活着,一定可以活下去——只要活着,其余种种都是次要。
可这一次,他们种有蛊虫,裴野重伤,生死未卜,容璋心跳都停滞,锥心之痛,难以言喻。
裴野将他肩上磨出印记,低声下气说,“哥,别生气了……我下次信你英明神武,绝对不会落入圈套……”
容璋看他全身发红,还在哄人,“你”了一声,直接吻住他的嘴唇。吻得有些粗暴,心里竟分不清这些时日来是气他轻信,还是气自己成了他的软肋。可转念一想,这难道不是早已注定。
即使裴野没有发现那束头发,即使没有说清,他们也会为对方做到这一步。
裴野的身体本就比容璋热,此时更是发烫。容璋与他肌肤相贴,他的汗水沾在自己身上,这些日子的怒气冰消雪融。
他微微皱眉,裴野见他眉头皱起,迫切地要再说话,却被容璋又吻住嘴,这一次舌头交缠,温存体贴,裴野的心落回肚子里,他哥不生气了。
每次都用苦肉计,每次苦肉计都见效。待到四唇分开,裴野低低说,“哥,那东西用久了好难受。”
他说那对缅铃,容璋看了一眼那一对静下来的东西,听不出喜怒,“还不是你自己找来的。”
裴野胆子大了,“我找来是想你用。”他缓了缓,缓回些力气,抓起一颗缅铃,捂热了按上容璋乳首,“哥,你真不想试试?我想看你试……我想看你舒服,我会让你舒服的……”
容璋在他体内不动,他早就难耐极了,强撑着说话。容璋提醒他,“你现在还在想这些?”
裴野张了张嘴,他现在硬都不能再硬起来,更别说再射一次,只能喃喃,“我想让你舒服。”
容璋被他打动,“那就这样试。”握住裴野的手,将他手上那颗缅铃含在口中。裴野一愣,心跳如鼓,眼前都是容璋低头含下那颗缅铃的一幕。
床上的玩物竟被他含入口中,做到如今容璋也沾染上情欲,低头时眼角湿润的光,脸颊的红晕,比平日红润的嘴唇——
一股热流自裴野胯下窜起,要不是射过几次,真能立刻翻身提枪。
就在此时,下面毫无预兆被顶了一下,裴野膝盖发软,牙关打开,嘴里就被容璋以吻渡进那颗小球。
缅铃震得他牙齿酸软,他连忙用舌将那东西推出,推回容璋口中。可容璋在他身上,又插在他体内,没动几下,就让裴野弓起的腰背彻底垮下,倒在床上,那颗缅铃又回到他嘴里。
他只听容璋说,“你话太多,好好含着。”下一刹那,又有一颗缅铃被塞入他嘴里。这一对圆球在他嘴里因湿热颤动,裴野再说不出一句话。
裴野下身酸胀,嘴里发麻,只能从喉咙里溢出呻吟。不多时就摇头,容璋停下看他,裴野的阴茎再度翘起,这回被操得一滴一滴向外流水,怕是想射也射不出。
容璋单手摸到衣带,将他下身系住,以免他再高潮,裴野闭着眼,在被束紧时全身一震。
容璋吻他耳廓,“抱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