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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农女种田忙(774)

陆陆续续收到手下报信的东家们心里也慌,他们可都记得当初县里流民暴动,把城外盐场卷了进来,军队出手之后,那个盐场到现在还在柏家军手里呢,朝廷也没要求归还地方的意思。

现在军队在县境边上到处占地,等把流民的事解决了,那些地搞不好也成军队的地产了。

大地主们哪里舍得损失土地,互相碰面商议了一番后,就联合起来上衙门去了,请衙门做主。

与此同时,县境边上被打过秋风的那个田庄的东家也在找人商议怎么办,他所找的人自然是跟他一样在县境边上有田庄的地主,那伙流民能找到小路绕进县内,来到他的庄子外面,就能顺着路去别人的庄子,他们这几个地主要是不联合起来,庄子可保不住。

然后这当中就有些倒霉大地主在这县境边上和距县境三十里处都有土地,消息放到一起看时头都炸了。

他们倒想义正词严地指责柏家军守护不力,可是县境上那么大个大营在那里,兵马每日吃喝嚼用都是千户所自己的粮草,他们的庄子附近还有弓兵巡逻,否则当那些流民第一次出现的时候,不会那么及时的被弓兵拦下来。

有大营,有巡逻,军队已经做足了他们能做的,凭这些实绩就是告到府衙州衙,军队都理直气壮。

这些大大小小的地主们心里都清楚,若以自己利益受损来指责军队不尽职,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军队一直等着他们犯错好从中谋利,他们不能送把柄到对方手上。

第1720章 同样的流民潮(廿二)

就在这各方互相抢时间的三四天里,杜老九领着人,花了这三四日的时间,当真把那条小路重新踩出来了,在没有迷雾妨碍的情况下,他们再次来到了那个田庄外面。

这次来的仍然是上一批那几十号人,大虎哥没有另外加人手在里面监视,踩路是个辛苦活,不知道哪天才能走通,大虎哥的手下人,其实谁都不愿意,在杜老九的队伍里天天跟着瞎转。

大虎哥也不怕杜老九耍花招,他们能把路重新走通,再混到口饭吃是他们的本事,田庄就在那里,跑不掉的东西,大虎哥相信等自己带人去的时候会得到更多好处。

田里劳作的庄民们看到这一群熟面孔,自然没有上一次的惊慌失措,而是迅速地跑进庄子里喊管事。

杜老九这一群人同样没有越雷池半步,就停在上次停下的地方,等着对方来人交涉。

管事很快赶到,并且主动带来了食物,大方地请杜老九这一群人饱餐了一顿。

杜老九他们吃饱喝足,并没有一走了之,作为对这顿饭的回报,他们告诉了管事县境上的流民队伍随后就到,后面还有老弱妇孺的一支队伍正在赶来,如果拦不住的话,官道上的大营就算是废了。

管事连声道谢,客客气气地送了他们走,回到庄子就赶紧给东家又写了一封信,问东家怎么办,他们这个庄子眼看就要成前线了。

这封信正在奔赴路上的时候,杜老九他们已经原路返回,将完整路线的事儿告诉了大虎哥。

大虎哥大笑一场,命人准备火把,带上自己的亲信手下,由杜老九带路,亲自走一遍。

后面正在赶来的老弱妇孺行动迟缓,但是人数庞大,为了拦住这些人县境上的那个大营不可能撤掉,现在又找到了可以绕进县里的小路,就算有小股士兵巡逻又怎么样,就是要柏家军两头都顾不上。

如此局面可不叫大虎哥得意非凡。

他们打着火把连夜穿行在小路上,就是想趁夜色来个夜袭,舒舒服服地在庄子里过夜,享受一下柔软床铺的滋味。

大虎哥倒没想过把这个庄子占下来然后跟军队和地主谈判,他很有自知之明,打个秋风就走,不伤人什么都好说,他要真敢占下这个庄子,那就是暴徒,自己的命都得搭里头。

他想的挺美,但有监控小飞虫一直盯着他们,祁可哪里会让他们如愿。

当大虎哥一行人走出来看见火把光照下隐约可见的农田,还来不及激动一下,就被脚边突然响起的一连串鞭炮声惊得连连跳脚。

同时,庄子里面也连续不断的响起鞭炮声,听上去是把一挂长鞭炮拆成多个小段,点着后扔得到处都是,睡得再死的人都要被吵起来。

嘈杂的人声渐渐响起。

庄子外头,被鞭炮声这一惊,大虎哥一行人的夜袭计划自然就被打断了,好不容易等围着他们的鞭炮声消停了,打他们这一个措手不及的人也出现了。

数支更为明亮的火把从远处跑来,冲在最前头的是箭已上弦的弓兵,打火把的是他们同袍,一手拿着火,把一手扶着腰间的大刀,目光锐利,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大虎哥一行人。QqXsΝεW.

第1721章 同样的流民潮(廿三)

“散开!散开!散开!”

弓兵们的利箭精准的直指大虎哥及手下亲信小弟,一旦他们行动起来,这几个人就是领头的,擒贼先擒王。

大虎哥完全没料到巡逻的弓兵这么快就来了,自己这一行人正好撞在他们手上,他不敢有任何小动作,识趣地与手下人隔开距离。

“蹲下!蹲下!蹲下!”

弓兵们似是不满他们磨磨蹭蹭的表现,踢着他们一个一个散开来,有意无意地把他们的炮灰小弟放一边,领头小弟放一边,大虎哥被单独隔开。

夜色下只有火把照明,人影重重,什么都看不清楚,等他们这一通乱局都消停下来后,大虎哥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身边怎么都是当兵的。

带路的杜老九直接被拎出去接受审问。

庄子里的管事带着手下人打着火把赶了过来,他们带来了很多干柴,迅速的在这空地上点起了好几个篝火,周围环境亮堂了许多,看得清身边人的脸了。

看到这么多身材结实的流民,管事的腿都软了,想起天黑之前才送走的那封信,觉得在天亮之前还得再追发一封。

“这怎么又来了?白天不是才来过吗?!”管事欲哭无泪,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庄子是保不住了。

“你,出来!”弓兵队长的箭指着大虎哥的脑袋。

大虎哥慢慢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两条腿,在身边士兵们的监视下,跟着队长走到最远的一处篝火旁。

很快,管事的也被叫了过来。

“队长,辛苦你了,你可得给小民做主啊!”管事的一过来就给弓兵队长作揖,那腰弯下去都有九十度。

“别跟我哭,跟我哭没用,我也只是个听令行事的。”弓兵队长收起弓箭,抬手指了指天空,“上次流民过来的时候,你写信回东家了吗?东家都怎么说的?”

“东家,东家没回信!”管事的真想哭了。

“那你们东家的意思就是想放弃这个庄子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不会不会!绝对不会!”

工兵队长没理会哭丧着脸的管事,扭过脸看着大虎哥,大虎哥被对方这一眼看得心里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