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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逃之欲(83)+番外

然后他微微皱了一下眉,“可惜,这里药水味太重。”

说完他复又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挑起我的下巴,将我的脸转向他,“阿文,我这大老远地来接你,你态度怎么这样冷淡啊,是该说你生性凉薄呢,还是说你喜新厌旧呢?啊?”

我撇了脸没说话,却察觉到了江睦把视线移到了林凡身上,我听到他笑了一声,“怎么?这也是你的小情人?”

“你究竟想做什么?”我淡淡地说,我自己都听不出里面的语调。

江睦看了我一眼,又将视线放到林凡身上,我缓缓起身,让林凡枕在椅子上,“我们去那边。”

江睦耸耸肩站起身,“好,听你的。”

我瞥了一眼手术室的门,那里依旧紧闭,我吸了一口气,刚刚站起身,我的肩膀忽然被人一把抓住,紧接着我人就被狠狠压制在了墙壁之上,我僵冷的身体终是在此时感觉到了来自后背和墙壁撞击的疼痛。

“哎呀哎呀,抱歉,最近有些上火,动作粗暴了些,怎么,弄疼了没?”江睦语含笑意地凑近我,故意让他的嘴唇和我只差那么一毫的距离。

他说话时的热气很快在我干冷的嘴唇上形成一片湿漉的薄雾,江睦嘴角扬了一下,然后就借着我们那样的姿势咬起了我的嘴唇,他的眼神暧昧地含着淡淡的笑意。

“啪”的一声之后只剩安静。

江睦笑了一下,缓慢地将脸转过来,然后伸手轻擦了一下嘴角被我咬破的地方,他歪了歪头,很是悠闲地看着我。

“怎么,一年不见,这牙也利了,爪子也尖了?”江睦握住我的手腕把我的手举到眼前,让我挣脱不得,他说话间看了眼我的指甲。

我淡淡扫过他脸上被我的指甲划出来的几道很浅的血痕,并不做理睬。

江睦的面色冷了一瞬,然后拉着我的手腕就往走廊拐角处的电梯口拖,我的手臂之前被扭伤过,此时被他猛然一拉,让我疼得发汗。

我咬着牙,“放手。”

江睦停下脚步,却没有放松丝毫,他只轻飘飘地在我耳边说了一句,“如果想让你的小情人看着你被我干的话,你尽管叫,你知道,你叫的越大声越让我兴奋。”

我皱着眉,“你究竟想干什么?”

“呵,我能干什么,你还不清楚?”江睦别有意味地上下扫了我一眼。

“你……”

“哎哎,我不过开个玩笑,你有必要这副要吃了我的模样吗?江哥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挑这时候把你拖上床,你这副模样,我怎么尽兴?”江睦耸了耸肩,用下巴指了指电梯那边,“去聊聊。”

我站在窗边,江睦靠在一边的墙上看着我,他点了根烟抽了起来,对着风吐出几个烟圈,那烟圈很快就被风吹散。

我微微拧眉,江睦却是笑了一下,“还受不了烟味?呵,不会是因为我第一次干你的时候我抽着烟吧?”

今晚的风有些大,吹在身上凉凉的,站在窗口这边,医院的药味不是那么浓了,习习的凉风中夹杂着夜色的味道,却无法让我冷静下来,我冷静不了,总觉得遇到江睦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我隐约觉得不该跟着江睦来这里,如此一想,我转身便走,江睦却在此时一把扯住我的胳膊,一个用力将我拉过去抵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

“你妈的给我放手。”要比体力我自然不是江睦的对手,但此时我不顾不得许多,只想回到抢救室。

江睦很轻易地制住我的反抗,非常轻易,好像我在他手中不过是个拍着翅膀扑腾的小雀子,而他只需轻轻捏住两根手指,就轻而易举地将我困在他指间。

他凑近我,像是惋惜一般啧啧叹息,“这张嘴啊,也学会讲脏话了,阿文啊,你如果不想那个孙什么的出什么事,就先别乱动,你知道,江哥我的耐心不是很好。”

江睦的神情并不像在开玩笑,我静静地和他对视,安静地看着他的嘴巴凑近然后撇开头,“江睦,这次又是什么条件?”

江睦并不在意地继续吻下去,沿着我的脖子吻到耳根,然后是耳垂,他舌尖的粘腻湿漉让我很不舒服,那种感觉像是蛇吐出的信子在我耳朵和脖子间游移一般。

江睦在我耳边轻轻地说,“我可以把你这句话理解为你在求我帮忙么?”

“是又如何?”我拧起眉,故意忽略耳朵里挑逗的湿热物体。

江睦的动作一顿,他收回舌头,然后低声笑了起来,“哦?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啊。”

如果可以,我不会向江睦求助,但是我明白,这件事除了他没人能帮我。而他在此时这样凑巧的出现,无非是慢慢等着我开口求他。

我想他恐怕很享受我此时走投无路的模样,也许他的乐趣之一就是看着我被逼到绝境再向他求助时他所获得的那种心理上的满足。

我一向猜不透江睦心里所想的东西,我也从来没想过去思考他现在在想什么,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个人什么都可以是假的,但他身后的势力是真,我想这世上恐怕没什么是他办不到的。

林靖的事情在我们看来是一件非常棘手的事情,但是对江睦来说,他只需要动一动小手指便可以轻易解决,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在这个由复杂的关系和背景构成的繁复社会的差距。

所以人们即便是相隔几个世纪那么远的关系也都趋之若鹜地去攀,我不是看不起他们这种行为,在我眼里,他们不过是在顺应这个社会的生存法则,从某个程度上说,这些人是聪明的,因为他们懂得去努力适应这个社会,即便他们会抱怨这个社会的不公,但他们在行为上依旧不自觉地去遵循着他们所处的社会环境中的潜规则。

而我,其实说起来如果不是认识了一些在普通人看来了不得的人物,我也不过是个普通的老百姓。

也许我会和周围的人们一样,遇到事情就去找关系,寻求那些有势力的人庇护什么的,然而那只是也许。

对于现在的我而言,我相对一般人确实有一定的优越性,因为无论我遇到什么天大的事,总还有一个江睦可以替我摆平,当然,无论他是出于什么目的帮助我,我总是得付出代价,也许这份代价相对一般人的送礼贿赂要大得多。

“那么,说说你的条件。”我看着近在眼前的江睦。

江睦耸耸肩,“很简单,只要事后你跟我回去,这里的一切,我保证处理得一点痕迹不留,包括这次手术的主刀医生,我都会安排最好的最有名望最有资历的医生,怎么样,一切都准备就绪,就等你一句话,你知道我可以等,等多久都无所谓,但是某人……”

我往抢救室的方向看了一眼,江睦似是看出我的所想,他口气甚是轻松地说,“知道为什么那人在里边这么长时间没出来么?呵呵,你不会单纯地以为是因为脑部淤血或出血吧?”

“你什么意思?”

江睦送了手,似乎他确定我不会再走一般,他靠在墙壁上,“告诉你也没什么,你那个情夫,被检查出来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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