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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涸(17)+番外

他揶揄,讽刺凌霄令他有种莫名的快感,这长辈眼中的好宝宝,自小生活在光环下的菁英少年,他对他的幸运积怨已久。

「伪君子?」

还方皋两声冷笑,凌霄在天井中踱起步来。

「我是伪君子的话…方弟又算什麽呢?」

话到半途,冷不防凌霄五指如勾,瞬间已近方皋身侧,长臂一划,将他衣襟撕下半边来!直直裂至腰部以下,腰带飘落在地,露出方皋狼籍一片的小腹来。

「啊…」

未料凌霄有此一著,方皋瞬间慌了神。伸手要抓回衣布,凌霄的动作比他更快,双臂箍住他单薄的肩头,大掌已往他跨下探去,连裤子也狠狠扯下,羞耻的分身立时展露在空气中。

「凌霄!你…」

「比我想的还狠啊,方家的家风…」

对方皋下体的惨况报以兴味目光,凌霄竟伸手在细绳上拨弄,一触即发的分身那受得了这种挑逗,方皋立时挣扎起来。

「你…住手…」

「之前有人悄悄和我说时,我还不怎麽相信。毕竟方弟怎麽可能是那样淫荡的货色?可他却兴致勃勃地对我说,有天在方府的夜宴上看见你表演和狼犬兽交,全场为你而兴奋不已。这种事若非亲眼看见,真叫人难以致信啊,方皋。」

「你住口…」

凌霄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令方皋虚弱不已,几乎在他怀中发泄欲望。凌霄的手指竟绕至後面,在被男根撑至极限的菊穴口绕著圈圈,鲜血已在洞口附近结痂,随便一碰都是难以忍受的疼痛,方皋立时疼的呻吟起来。

真是失算,的确,方介有时也会令他在外宾前表演,那次方介心血来潮地买了只大狼犬看门,晚上便将他用鍊子锁在躺椅上,在大庭广众下让发情的狼犬尽情地干他。

记得那时周围全是笑声,而在身後抽插的玩意大得令方皋无法承受,只能在鲜血淋漓下结束这场惨剧,事後只要看见狼犬便会惊恐不已。

未料今天还有人旧事重提,无疑在方皋尚未痊可的伤口上洒盐。方皋怨毒地闭上了眼睛。

「你看…方弟,你有什麽资格说我是伪君子呢?我尊敬太子,确实也喜欢太子,但我可有半分欺骗或危害他的地方?但你呢,纵使方家为你包装的光鲜亮丽,一个如此下贱的男娼,你以为你配得上太子?」

凌霄的每个字都像刀,一字字刨尽方皋的心底深处。这些事情他早明白了,只是自己明白是一回事,由凌霄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

奋力挣开凌霄的掌控,方皋狼狈地遮蔽凌乱的衣物,恶狠狠地道:

「尊敬太子,说的可真好听,这只是凌家亲近太子的策略之一吧?」无理取闹也罢,方皋只想让那张伪善的面具惨然色变。

未料凌霄一顿,竟瞥过了头。

「我是…真的喜欢小夔。」

这话令方皋心口一震,掉头凝视著凌霄。这眼神他不陌生,只有当真心思念著一个人时,才会有这种既茫然且迷离的眼神,怎麽伪装都伪装不来。

「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这些日子以来,你每天都偷偷地来见小夔,我…就躲在树丛後,看著你们谈笑…然後…方皋,你怎能做出这种事情?」

是他错了吗?他才是毒害李夔的害虫?

但月夜下的誓言,却像烙印般深深埋藏在他心底。

「可是小皋,我不是鱼。」

「我是人。」

「我明白。」

就在那一刻,他几乎以为李夔将完全为他所有。他们将同生共死,互相信赖,直到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但是如今他彻底动摇了,以前他可以说服自己小夔确实需要他,纵使是互利关系,他好歹也能抚慰李夔寂寞的心灵。

可这是真的吗?寂寞的是谁,自私的又是谁呢?

他以为相爱的人就该拥抱,但李夔究竟懂不懂爱,他仍旧怀疑。无法否认,自己强迫李夔做爱泰半是为了私欲,他想贯穿,想占有那具美好的胴体,想让太子的眼睛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全是私欲,没有半点为李夔著想的成分存在。

望著眼前的凌霄,方皋总觉得有千言万语,却没有一句能说得出口。

「你放心,」

他还是开了口,重新套上衣物,遮出他羞耻的烙印。是的,这是他的罪过,本该由他一个人承担,决不能让小夔因此而受伤。

「我会遵照皇后的命令…今生今世再也不见李夔。凌霄,你赢了。」

无所谓了,他只想尽快地逃离。

不想看见李夔,不想听见李夔,不想感觉到李夔。

因为李夔的每一部分,都残忍地提醒他关於自己的罪。

就这样逃得远远的吧,至少不用再受那样的苦。

结果到最後,还是自私占了上风。

隐约听见凌霄在背後说些什麽,方皋却已无心去听,他只想跑得远远的。

刚钻出天井,冷不防背後风声剧至。

方皋还来不及回头,後脑上已挨了重重一记。

「小夔…」

失去意识的前一刻,他的脑中依旧回荡著那张脸。

那张令他甜蜜又痛苦、挂念又害怕的小脸,方皋觉得自己後悔了。

「夔儿。」

皇后的呼唤将李夔从发愣中唤醒,刚才那一瞬间,李夔竟莫名感到心悸。举头四处张望,却不见有什麽不妥,但觉心口空荡荡的,好像忽然少了什麽似的。

「母后!」

「夔儿,你在看什麽?」

07 监禁(上)

「不…没有,没什麽。」李夔低下头。

「你在找那个人?」炎芳声音淡淡的,却足以让李夔寒栗。

「没,没有,母后…儿臣不敢。」

本以为母亲接下必是一顿痛骂,李夔缩著身子准备承受。未料炎芳只是轻轻一叹,乾燥的手竟蓦地抚上他额发,像个慈母般抚慰著他。

「夔儿,你老实和母后说…你是不是很想再见到他。」

「不…儿臣只是…」

「夔儿,不要骗我。」

为难地望了眼天神般的母亲,李夔低下了头。

「母后,小皋他不是坏人。」

话才说完,李夔便听见炎芳不以为然地哼了两声,吓得他又是一缩。

「夔儿,你还小,不明白宫廷险恶,不明白世间险恶。」

炎芳遥望门外,目光显得格外缈远。

「你母后十四岁便嫁入李家,从那以後每天想的,就是如何令李家和炎家,在权利的腥风血雨中站稳脚根。夔儿,你不明白,我觉得我已不是我自己了,有部分给了丈夫,有部分给了儿子,有部份…献给了家族和国家。」

「夔儿,人生在世,常常都不能尽如人意。特别是你爬得越高,要求得越多,就越是如此。」

望著炎芳迥异平常的慈爱目光,李夔转过了头。

「可是,母后,儿臣要的并不多啊。」

「儿臣…只是不想一个人罢了。」

「夔儿,你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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