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泉涸(19)+番外

「皇后懿旨到──」

正吵闹间,门外一个太监疾奔回凌府,凌霄立时上前关心:

「怎麽了,皇后娘娘醒来了没有,」

那太监脸色悲凄,俯身道:「醒来了一阵,又昏了过去,太医大人说娘娘受伤甚重,能不能逃脱此劫,还得看天了。」筵席间又是一阵骚动,凌震忙问:

「皇后娘娘指示些什麽?」

太监又弯了弯身,这回整肃仪容,嘹亮的声音穿透凌府内外:

「奉皇后娘娘懿旨,即今起由凌府全权捉拿逆贼,若不能,则凌府上下以谋逆罪论处。若发现刺客,务必将其绳之以法,敢抵抗者,格杀勿论。」

方家次子在凌府大宴上行刺皇后,掳走太子的新闻,很快便传遍了宫廷。

一向被皇朝倚为股肱之臣的方家,竟会出此逆子,犯下如此大不敬之罪,皇朝的老臣无不相顾愕然。

但炎芳从那日起便长期昏迷,无法代柔王下旨。方家处事低调,从那以後闭门不出,倒是凌家大张旗鼓,从京城这头搜到那头,连方家也不惜翻家倒箧,就是搜不出方皋的身影。

方皋竟像凭空消失似地,连同太子一起消声匿迹。

太子从昏迷中幽幽醒来。

睁眼尽是黑暗,李夔发现并是灯光的问题,一块柔柔的黑绒绑住他双目,使他看不见自己身在何处。动了动身子,李夔惊惧更甚,双手竟不知何时被人反绑在身後。

更令人难堪的是双脚,有人将他的大腿和小腿困在一块,向两旁分开,令他呈现双腿大开仰躺的状态。

背脊接触的是柔软的丝缎,似乎是被放在床一类的事物上。感受到自己一丝不挂,连下体也是光溜溜的,李夔顿时害怕起来。张口欲呼救,才发觉口不知何时也被人塞了绒布,只能发出含糊的闷声。

(怎麽回事…)

他轻轻一动,随即感觉到小腹剧疼,记忆也复苏了。有人将他从寿宴掳来,不知关在什麽地方…他蓦地想起了炎后。

「唔唔…」

母后,母后怎麽样了?只记得失去意识前炎芳浑身浴血,李夔几乎热泪泉涌,要是母后死了怎麽办?要是再也见不到母后怎麽办?

07 监禁(中)

不否认,在炎芳下令不准他再见方皋时,李夔对那严厉的母亲有些许怨怼。但席上那一段谈话,让李夔感受到母亲为他著想的心,自己是多麽愚昧,他至那时才明白到。

他想亲口和炎芳说对不起,为什麽上天不给他机会?

(母后…)

艰难地挪动身体,李夔想找出逃脱的方法,无奈全身给困得死紧,只能扭动挣扎而已。正累得呼呼喘息,不防房间角落传来细微的声响。

那是推动椅子站起来的声音。

李夔倒抽一口冷气,原来自己一举一动一直被人监视著,房里早就有人。正惊疑不定地四处张望,口中绒布忽地被一只手取出,口舌顿时自由。

「是…谁?」

不自觉地往床角落瑟缩,李夔惊惶地仰起小脸。身旁的人一言不发,只是忽地捉住他白皙的脚踝,将他拖了过来:

「不…不要,你想做什麽?」

目不视物对人的安全感来讲是极大威胁,平素乐天的李夔也成了受伤小兽,一点风吹草动就会惊恐不已。身旁的人似乎迟疑了一下,李夔感觉到对方的指尖触上面颊,然後来回爱抚著,他微微战栗起来:

「你是…小皋吗?」

指尖顿了一下,似乎被那呼唤所震慑,随即又抚摸起来,这回顺著颈项往下:

「不…你不是小皋,小皋不会对我这样子…你到底是谁?」

指尖忽地停了,感受到身旁人一震,似乎李夔的话对他情绪造成某种影响,只觉双肩被人重重一压,那人竟将他按倒在床上。

「住…住手!」

双手不再温柔,李夔的大腿被再向外侧扳开,疼得他惨叫一声,敏感处微微战栗,似乎预见到接下来的发展。

果然後庭忽地一痛,有什麽异物长驱直入,李夔那里本窄,方皋在前戏时总不敢太过粗暴。但这人的手指既粗暴又急燥,没挑弄两下,李夔听见衣物拨卸的声音,还没来得及惊叫,菊穴的剧痛排山倒海,竟已给人活生生的贯穿!

「啊啊啊啊啊…」

没有任何润滑,插入的凶器毫不留情,仍旧是一声不发,在下身的抽插却异常迅速。李夔未经人事的菊蕾那受得了这种暴力?登时疼得如受刀刨,脑袋一片空白,只能尽其所能的惨叫呻吟,未料才张开口,唇已给对方俯下的舌头掠夺:

「啊啊…不要…唔…嗯…嗯…好疼…疼…小皋,救我!…」

无意识地朝他最信赖的对象求救,後庭的侵犯更加猛烈,一抽一插毫不容情,鲜血像小河一样流淌了一床,李夔的呻吟被挤压成碎片,指节一片苍白。

「唔…嗯…」

足趾放松又紧缩,菊穴被喷薄的白液填满,随即又再次地被插入。李夔无力地淌出泪水,不只是因为疼痛,生平第一次感觉被人羞辱,同样是交合,方皋的碰触让李夔感到羞涩和舒服,这黑暗中的陌生人却只令他感到恶心和厌恶。

好难受…好疼…心和身体都疼…李夔的脑海又浮现方皋。

小皋,你在那里?

我被捉来这边,你一定很担心罢?对不起,好像总是我在令你担心…

身後的侵犯一次又一次,李夔已数不清是多少次被贯穿。疼痛的感觉逐渐麻木,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尽疲倦。

他好累…无论是宫廷的斗争,还是人与人间的权谋,他只想和方皋一起赏月,一起读书,一起玩耍,他想再一次爬到开满菅芒花的山坡上,摘一束新鲜的花冠给他…

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他已经累了…

「小夔…」

轻咳两声,方皋翻了个身,感觉到有人将清水倾入他喉中。他呛咳两声,久未滋润的嘴唇乾裂开来,疼得他机伶伶一颤,这才转醒过来。

才打开眼睛,眼前的人令他吓了一跳。面无表情地立在方皋身前,那人一如往常的冰冷,将茶杯往旁边茶几一放,原来刚才喂水的就是她。

那是太子妃,炎鸾。

「这…这里是那里?我到底是…啊,头好痛。」

「後脑被人打了一记,当然痛。」

炎鸾慢慢地说。

「打了一记?我记得我明明在凌府的大宴…发生了什麽事?」

「你现在被皇室下令通缉。」

「通缉?」

方皋像鱼一样张大了口。

「你在大宴上刺杀皇后,兼之掳走太子,下落不明,凌府已发了格杀令,连方介也暂时被革职在家查办。」

「那里有这种事!」

望著方皋惊骇地站直,炎鸾仍旧面无表情。

「他们是这样说的。」

「『他们』是什麽人?」

「凌二小姐从你掉落的荷包指认出你是凶手,被凌大公子迫著说出来的,现在全京城都晓得了。」

上一篇: 情定战国 下一篇: 世事男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