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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受(9)

这日,当苏思宁终于抄完最后一个字后,抬起脸,轻舒了一口气。

苍墨便过去,拿起那墨迹未干的簿子看看,点头道:“你心细,这几日来一笔未错。”

苏思宁点头说:“那是因为我慢。”

“慢点不好吗?”苍墨问。

“有时好,有时不好。”苏思宁答。

苍墨便放下簿子:“晚上想吃什么?”

“清淡一点的就可以了。”

“好,去你那里吃。”

苏思宁轻轻歪了歪头,才点头说:“好。”

清粥小菜被送到了小筑,还有一壶上好的酒。

席间两人说说笑笑,气氛很是融洽。苍墨一壶酒喝完了仍觉不够,就又叫下人送来一壶。

苏思宁替他斟酒,刚要拿起酒壶却被苍墨用手挡住。

“嗯?”苏思宁疑惑地抬头。

苍墨笑而不语,直接拿过酒壶,对着壶嘴喝了一口,然后说:“你会喝酒吗?”

不问喝不喝,而问会不会,苏思宁露出一点难色:“小时候……喝过药酒。”

苍墨挑眉,然后往桌上那个他刚才用的酒杯里倒了点儿酒,推到苏思宁面前:“那就喝一点,暖暖身子。”

苏思宁摆摆手:“这酒闻着就烈……我不行的。”

“尝一下也不行?”苍墨看着他。

“……不行。”苏思宁轻轻的说。

下一刻便被大力却温柔地扯进了苍墨的怀中,苍墨的手扣住他的下巴,然后那一小口酒就被灌进了张开的嘴里。

“咳咳咳……咳咳……”一口酒辣得苏思宁脸通红,眼睛里都出着珠光,使劲咳了好几下,又羞又急。

苍墨大笑,看苏思宁无辜失措略带怯意的表情,觉得少年看来委实生动,又楚楚可怜。待苏思宁好不容易顺过来气,便又顷刻被剥夺了呼吸。

苍墨的吻温柔而热烈,火热的与略显冰凉的唇契合得很好,感觉到怀中少年的身体由僵硬渐渐变得柔软,苍墨扶住少年后脑勺的手收了收紧,然后探出了自己的舌头。

刚被灌了一口酒的少年嘴里还有酒香,柔软而稚嫩的舌抵挡不住似的,被他挑起逗弄。无力的手攥着他胸前的衣领,仿佛似有若无的挑逗。

终于,被放开,苏思宁狠狠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又被呛着了。

苍墨便不知是笑还是无奈,拍拍他的背,帮他顺气。

少年才终于缓过来,但是满脸通红,怎么也降不下来温度。

苍墨便深深地看着他,看得他低了头,不知做什么,便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苍墨便也收回那灼人的目光,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接下来,两人没有再多交谈,待到那一壶酒也被苍墨喝光后,苍墨便起身:“不早了,我回去了。”

“嗯。”苏思宁也起身。

送到门口,苍墨转身,抬手轻抚苏思宁的脸颊:“你早点休息。”

“嗯。”苏思宁点头,轻声回答。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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堡主一去,半月不曾再踏入小筑。

管家偶尔会来,问问衣食住行。

倒是麦红麦青有点疑惑,堡主前一阵子和苏公子感情还好好的,怎么来去如风似的便又不见人影。问苏思宁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莫不是真如那些人所猜测,苏思宁终于“失宠”了?

管家背着手,看她们一眼:“未有得宠,何来失宠?”

麦红学他背着手:“得宠没得宠你又知道了?”

麦青笑笑:“得宠还是失宠我们是不知道,还是那句话,堡主的心思谁能猜得懂?”

“无论如何,你们也不会怠慢苏公子的不是?”管家问。

麦红笑道:“那可不一定。”

苏思宁看这几个人就在自己面前说这些,颇觉无奈,半晌才轻轻拍打了一下麦红:“你们……”

“我们怎么了?”麦红看他,“还请苏公子明示呢。”

苏思宁不看他,转向管家:“苍墨他这两天,在做什么呢?”

问得直接,管家便也答得直接:“前天去了牧场看马崽子,昨天去了商铺和掌柜的开会,今天在书房里整理资料。”大前天他来过,所以在那之前的都已经向苏思宁“禀报”过。

苏思宁垂了垂睫毛:“哦。”

是真没有人知道堡主的心思,但是少年的心思也不好猜测。所以三人看着他,面色与往常无异,语气也恬淡适宜,不见半分失落。但每次管家前来他又都会询问苍墨的近况。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或者这样疑惑,堡主和少年之间,是有关系,还是没有关系?

苏思宁没有露出半点情绪来,只是又问管家:“我听苍墨说过,这里有个大的藏书阁?”

管家点头:“是的,在西南角,离这里倒不是很远。”

“那我可以去借阅书籍来看吗?”苏思宁问。

“当然可以。”管家回答。

“谢谢。”苏思宁笑道。

接下来几日,苏思宁便喜欢上往藏书阁跑,前两日还有管家和麦红带路,熟了后就自己去。有时候呆在里面半日不出来,有时候挑了喜欢的拿回小筑里慢慢看。

小筑里依旧没见到苍墨的身影,但既然少年如此淡然,做下人们的便也就如平常一般,少有再打趣。

“苏公子好。”藏书阁负责收拾打理的老奴仆垂手恭敬道。

“您好,今日又来打扰了。”苏思宁垂手回礼。

“哪里,这阁里的书都闲得快要发霉,多亏了苏公子这几日来看看它们。”老奴笑说。

苏思宁便浅浅地笑,点了点头:“我今天想找一本经书。”

“哦,阁里的经书都在最里面了,里面黑,看不清的。”老奴说。

“那可以借我一盏油灯或者蜡烛吗?”苏思宁问。

“油灯倒是有,”老奴说,“但那里着实偏,我今日有些要事,或者你明日再来我好跟你一起进去?”

“不用麻烦您了。”苏思宁说,“找一本书而已。”

老奴想了想:“好吧。”

苏思宁右手拿着一盏油灯,按照老奴所指,进到了藏书阁的最里面。

银松堡很大,这里的藏书阁也很大。天上地下的书,无奇不有。最里面放经书的地方果然很暗,散发着一股独特的掺着霉味的书香。苏思宁一手拿着灯一手轻轻抚过那些书壳,找着自己要的那本。

身后忽而传来脚步声,很轻,一步一步的,苏思宁心觉疑惑,回头看了看,又没有人。穿过几个大书架看了看,确实没有人影,刚要回头继续去寻找经书,就听到一阵风从背后袭来。他猛的回身,堪堪避过直袭心口的匕首,却没有完全避开,那一刀划在了他的左手臂上。

苏思宁感觉一阵剧痛,油灯应声落地。看清来人,却是一个身高和他相差不多的柔弱女子。

苏思宁右手紧紧按着左手臂上的伤口,疼得说不出话来。

女子看着他,黝黑的眼睛深邃得看不清,即使拿着一把沾血的匕首,面容也沉静得宛若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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