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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夫请垂怜(135)

他又用左手在那团红光上转了转,看见那红色光团愈发红,愈发大,这才将红色光团移到蝉衣身后,稍一用力,那红色的光团就进了蝉衣的身体。

蝉衣只觉得后背一阵暖暖的,接着,那暖.流从后背四散而来,顺着四肢骨骼血液慢慢传透全身,最后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咦?这是什么功夫?挺实用的。”蝉衣低头抬手看了看手心,借着淡薄的月光,似乎手指尖都泛着粉色。

贺兰千眯眼一笑,抬手握住蝉衣摊开的手掌,蝉衣惊奇的发现他手心的温度竟然好似复天般灼烫。

“这是赤火的辅助内功心法,也没什么特别的用处,之前便也没教给月纤。现在看来,教给你挺合适的。”贺兰千的声音低醇中带着点笑意,被夜风一吹,尾音缱绻落在耳边,和手掌的温度一样。

蝉衣耸肩一笑,摊开另一只手向他要内功心法。贺兰千将她的手按下去,低笑着说到,“今日时间不多,以后若是有时间,再好好教给你。”

说起今日,蝉衣忽然想起自他出现后自己还未曾问过他来的原因,便开口问到,“说来,你今天怎么会突然到了这边?”

贺兰千细了眼看她,还未说话,蝉衣就微微挑了眸,笑吟吟问,“莫不是看见月纤将赤火的功夫都教给了我们,今夜你是特地来找她算账的?”

听见这话,贺兰千笑了一声,语气里有些不以为然,“她爱教就教吧,赤火的秘籍我只教了她一半,她也只能教给你们那一半,剩下的,都在我脑子里。”

“哦?”蝉衣扬眸看他,眼底落着些淡淡的月光,“那不是为了月纤,你是来干什么的?”

“我若说我是来找你的呢?”贺兰千的视线也落进蝉衣的眼里。

蝉衣冲他眨眨眼,笑道,“找我喝酒?”

贺兰千摇了摇头,“不是。”接着顿了顿,一字一句问到,“蝉衣,你愿意和我一起走么?”

闻言,蝉衣愣了下,反问道,“走?去哪儿?”

贺兰千松了她的手,转身朝前走了几步,口中随意答到,“去中原吧。回满城,或者再去帝都。皇帝之前联系我,想要我将门派移到中原。东岚这边都被你那师傅给收走了,去中原未尝不是一条好路。”

知道贺兰千说的事,是当初新皇和贺兰千合作的时候说的,要将赤火变成中原隐术的第一门派。现在听贺兰千说来,似乎也还不错。

“帝都我倒是不太想去,总是会想到废帝最后的模样。”蝉衣握着手走到他身边,视线越过夜色投往不远处那片被月光照亮的河水,“满城的话……我还真有些想念蔷薇姐、霍靖他们。”

听到蝉衣后半句,贺兰千转过脸,目光直直看着她,“那你要去么?”

蝉衣一双凤眸斜飞如媚,眼波一转,落于他眼底,“你今天是专程过来找我和你一起走的么?”

“正是。”

“那——我倒是很奇怪,你为什么会找我?莫不是之前养伤的时候,被我照顾惯了。此番专程请我去做个服侍人的丫鬟?”蝉衣扬眸看他,浅笑盈盈。

贺兰千削薄的嘴角带出一道细细的浅弧,与她对视的目光陡然沉淀,“你真的要听实话?”

“不听实话我干嘛问你。”蝉衣笑着回答。

贺兰千目光凝在她脸上,而后一点一点低下了头,在蝉衣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被他吻了个正着。

他的手轻轻托着她的后脑,嘴唇温柔摩挲着她的唇,轻抿轻充着,温柔而缓慢。蝉衣没有推开他,只轻轻的闭了眼。

温热的呼吸落在她唇上,酥麻的感觉伴着暖意像触电般窜过双唇。这一瞬间,蝉衣的脑中忽然出现了容疏的模样,那一日在平王府,她曾错把他当做方夙银吻了他。

容疏的名宇划过心间,蝉衣的手微微一抖,在睁眼的同一刻看见贺兰千也稍稍离开了她的唇。

这眼神让蝉衣本就不算平静的心荡起一圈涟漪,她张了张嘴,只轻若叹息般地道出一个字,“你……”

贺兰千微微勾了嘴角,眼尾轻挑,眸间似乎一瞬间掠过些柔情,“这就是理由。”

“嗯?”

“蝉衣,我好像对你动了心。”

这般低醇的声音说出这样一句温柔的话,蝉衣眸中的水色动了动.而后妙眸低转,忍不住含笑轻叹声,“唉,怎么办呢,你这样一说,我好像真的愿意跟你走了。”

听到这话,贺兰千轻笑了一声,抬手拢了她耳侧的发,也不见的有多么喜悦,但面上的笑意却实实在在存在着,“那就和我一起走吧。”

“哎呀,跟着你这个赤火掌门,那我可就是叛离青水了。”蝉衣扬着唇笑道。

“那就离开吧。”贺兰千很是随意的接口道,“你在这里,也不一定开心。”

他后半句话堪堪点在蝉衣心上,只见蝉衣的神情微微一动,忽然叹息般的笑了一声,说到,“是啊,不开心,留着也无用。”

“嗯。”

“我和你一起走。”蝉衣仰头看着贺兰千,神情坚定。

在左思房间过了一夜,次日一早,钟诗诗便再度提出回自己房间。

只是,她人还在走到门口,就扑通一声滚到了地上。

左思将她抱回床上,探手一摸,才发现她额头滚烫,忙叫来吴大夫看。吴大夫把了脉,摸着并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他本来就神志不清,你还跟着他神志不清。病着的人哪里还能挪来挪去的?嫌死的不够快啊?”

忽略吴大夫那张年轻的脸吐出“老人言”时的怪异,左思皱了眉头,也没辩解什么,由得他去骂,等吴大夫消停了,才小心问到,“现在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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