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总的病弱白月光回国了/吹牛大王(51)
那晚傅霁寒喝多了,毫不收敛力气,浑身的狠厉劲仿佛要将盛意拆得粉碎。热气一直沸腾弥漫在阁楼内,欢愉快意一阵阵冲击着理智。
盛意被随意折叠摆放,浑身恐怖地战栗着,抓住他两只脚腕的手仿佛随时会捏碎脆弱的骨头,一切都失控了。
他尖叫溃逃,好几次被抓回来。
“救我…”
泄尽力气的一刹那,这张本就脆弱摇摆的小木床终于散架,寿终正寝。
盛意本就精神紧绷,禁不住这突然的一下,竟然跟着昏死了过去。
这声音不大不小,惊醒了睡梦中的徐云锦,她披着一件外套打开门,皱着眉大声问道:“大半夜的,谁在那里?”
路过的女佣说:“夫人,好像是阁楼。”
提到阁楼她就会想起阁楼上的人,脸色霎时厌恶极了:“阁楼怎么了?”
女佣低着头脸色微红:“阁楼床榻了。”
徐云锦一怔,旋即怒道:“这个狐媚的小贱人!”
说完,房门被狠狠摔上。
傅霁寒眼尾惑人的红意还未褪尽,怀里抱着的人眼眸紧闭。他用浴巾将人裹住,只是仍旧裹不住伸出来的脚腕和手腕,裸露出来的皮肤上尽是暧昧的痕迹。
家里还有佣人,他下楼时还有人借着余光偷偷打量。
傅霁寒下楼的脚步一顿,冷声吩咐:“阁楼不用你们打扫。”
“好的,傅先生。”
交代完,他抱着人到二楼,拐角进了自己的卧室。傅霁寒抱着人往浴室走,大约十几分钟后才把清理过的盛意塞进被窝。
盛意沾上软床就像鱼被放进湖里,兀自缩了个最安全的地方,整颗脑袋都藏在被子里。
傅霁寒皱着眉把人捞出来,被子给他重新掖好。
盛意呼吸轻柔,眼尾下的泪痕半干,神色总不太安稳。他眉毛总是微微弯曲,睫毛漆黑而浓密,脸颊的红晕渐渐消退。
这样柔和的五官,不怪总有人说他是个漂亮的男人。
藏蓝的被褥衬得他肤色白皙光滑,像一团摊开的乳白色酸奶。傅霁寒忍不住低头在他唇边浅尝了一口,嗓音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这样才乖。”
第30章 别惩罚我
从阁楼出来后,盛意变得格外配合。因为傅霁寒总是恶狠狠地威胁他,但凡让他稍有不满,他就扬言要把盛意重新锁回阁楼去。
盛意缩了缩腿,低眉说:“我不要回去。”
傅霁寒往往冷哼一声:“那就听话点。”
虽然换了地方,但盛意实际的活动空间却还是被拘在傅霁寒的房间内。
这几天傅霁寒要出差,白日里他不在家的时候,徐云锦就冲进来把盛意大骂一通,赶又赶不走。盛意木着脸把被子掀开,右脚上镣铐的铁链子落在地上,把徐云锦震得半天没说话。
房间门重重关上时,盛意才重新缩回被子里躺好。
然而第二天,她又来了。
彼时盛意正坐在窗边的地毯上看书,徐云锦带着几个穿工作服的男人闯进来,旋即喊道:“给我把这条铁链弄断!”
她找来的人都是技术成熟的老工人,对于开锁砸铁很有一套。
盛意低敛的眉峰一拧,整个人被两个人架起来,两只手被两边扯着,不知轻重的力道简直要把他胳膊卸了。
他吃痛地皱眉:“徐云锦,你又想干什么?”
徐女士嫌恶地看他一眼,催促道:“动作快点!”
几人忙活了半天,锯子、开锁器都使上了,却也只是在粗重的锁链上留下了一点微小的划痕。
刘师傅抹了一把冷汗,“夫人,不是我们几个没办法,而是这条铁链的材质特殊,实在是太坚硬了。”
“没有钥匙的话,我们也无能为力。”
看他们也没办法,盛意说:“别浪费力气了,他不会给我解开的。”
徐云锦觉得盛意这句话无异于耀武扬威,她的脸色唰得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几名工人没见过这种关犯人似的架势,一人建议道:“虽然我们解不开这个锁链,但是我们可以拆除挂住这条链子的东西。”
铁链紧紧扣在床底下的床架上,除非把床架锯开。徐云锦觉得这倒是个不错的好办法,当即着人动手。
盛意警惕地看着徐云锦:“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看着一人仰面躺进床底下,从同伴手里拿过防护面具和电锯,床底下电光火石、锯铁时的刺耳声音刺激着在场人的耳膜。
徐云锦捂着耳朵扬言说:“我今天就要把你这个小贱人从傅家丢出去!”
锯了整整十分钟,床底下的东西掉下来,那名工人把扣在床架上的铁链拆了下来,说:“可以了。”
人走以后,徐云锦捡起锁链的末端,重重地扔在盛意面前,他脚前的地板跟着震动了一下。
徐云锦说:“好了,你现在没理由赖着不走,滚吧。”
锁链又长又重,每走一步都沉重地拖着脚腕,盛意说:“他回来会生气的。”
最后,他摇了摇头,像是不愿回想。
徐云锦哪里还管这些,招呼了几个人过来。进来的女佣看着满地狼藉,还有堆在地上的锁链,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把他给我丢出去。”她吩咐完,仿佛是嫌盛意碍眼似的,踩着高跟鞋就要出门。
“徐云锦,”盛意被一人扶起来,目光淡淡地盯住她的背影,轻声说:“没给我的那两百万,你给谁了?”
徐云锦脚步停住,面上笑意凝滞:“什么两百万?”
“你……”盛意不知道她跟傅霁寒说过些什么,脸色涨得通红,“你明明很清楚,我没有拿过你一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