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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国(4)+番外

她将那木鸟扫到一旁,食指勾住他腰封笑着拽住,将他拖到面前极近处,几乎气息交融,手下利落解了那束结。

“今日,可有什么要事?”

時钰迁暗暗吸口气,尽力压住那翻涌的苦意,半顷开口,声音一如既往古井无波。

“昨日臣已将卷宗检阅,早朝逞于龙梭案头,修注已发回大理寺,不日便能结尘封案。”

“嗯。”

夏倾颜一手攀着他,指尖在他后颈领口划拉,拉拉扯扯露出素白中衣,一手掩口,小小打了个呵欠。

她……又未安眠么。

時钰迁心思微动,双眸定定直视她,冲动在胸中百转千回。

可溜过几圈,打个弯咽回肚里,终于还是没能敢说出口。

顿了一顿,他垂下眼帘,继续禀事。

“……司天监回……似近来有天象异动,皇城凛冬许要提前……工部大司空齐整奏章,五日后未……旧苑走水,现已重修,慎刑司排查……户部……礼部回禀,秋实节祭天文书已成,明日逞递龙梭案头,望皇上一阅,秋实当天……嘶!”

夏倾颜懒懒应声,也不认真听,歪着头,一手弄散了他齐整衣物,伸进后领在脊骨侧肩胡乱摸索,一手抓着缕发尖端轻触,自他喉结一路滑到小腹。

停了片刻,她忽而瘙瘙他肚脐,置在他后颈的手一勾,前面腕子一递,贴着他因痒而紧绷起来,显了点肌肉的小腹一路下滑,霎时没入宽袍下亵裤之中,微凉掌心握住了某样沉甸甸的物什。

時钰迁猛然倒吸口凉气停住话头,双目大睁,一手条件反射扣上她紧贴的细腰,措手不及变了颜色。

“哎呀呀,爱卿,这是何物呀?”

她见着他罕见的反应似是开心得很,嗤嗤笑着朝他眨眨眼,置于亵/裤中的手还在不安分的作乱。

“皇上!”

他如同噎气般滞了滞,呼吸急促几分,修长大手执住她探下去的腕子,连语调都变了。

经年来她倒也偶尔做过一两次这种事情,可那都是在她入寝之前他带着急案匆匆而来,抑或深夜不得不入宫时进得她休憩之所,她怨他扰她清梦,负气而为。

现下,现下漫说是白日当头,外面巡逻禁卫游走来回,这可是御殿正宫!

“皇上,”他压着呼吸,额上霎时起了层薄汗。

“臣,御请天子自重。”

夏倾颜手中抓着那个微微抬头的东西丝毫不放,唇角挂着抹坏笑,缓缓逼近他,眸似昴星,气若幽兰。

“若朕说,不愿呢。”

夏倾颜噙着笑缓缓贴近時钰迁,近到能看到他颤动的眼睫,看到他倒映着自己的瞳,看到他带着慌乱的神色。

她偏一偏头,启唇轻咬他下唇,力道不重,舌尖轻舔,夹着欲色浓厚的暗示。

片刻,她放开他,眉目弯的如同凉夜下撒满新月的桥。

“樊素,你——”

【咕噜~】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

那声音在现下空旷无人的暖阁中显得格外明显,令二人登时双双愣住。

半顷后,还是時钰迁先反应过来。

他猛的出口气,偏过头去扭到一侧,紧紧扁抿着薄唇,净白的耳根沾上一片通红,双眸直盯着不知虚空何处,兜来转去,就是不瞧面前之人。

“噗——”

夏倾颜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就着勾住時钰迁的姿势将头重重埋在他肩上,下面的手也顺势抽了出来,双手攀着他笑得花枝乱颤,笑得无法无天。

笑得,時钰迁几乎要微恼起来了。

“……噗哈哈……樊素,噗……咳咳,樊素你,你怎么?”

不知过了多久,夏倾颜终算是停了下来。

她擦了擦眼角薄泪,退后些望着他,一脸兴致高昂。

“你怎么,早膳未进么?”

“……”

時钰迁仍偏着头沉默,过了许时才深吸口气正过身来,缓缓出声。

“五更时,臣在检阅卷宗。”

他表面上已恢复了平日模样,短短几个字也平铺直述言简意赅,可她却怎么听怎么觉得,那满带着的委屈都要溢出来了。

“哎哟~小可怜儿~”

夏倾颜被他今日接连出现的罕有面目萌的有些眩晕,逗猫似的伸手摸了摸他颊侧,嗤嗤笑着放开他,双手摸到梨花案向后一撑,丝毫不顾皇家形象坐了上去,整个人微矮下柳腰,堪堪同他一般高。

她在時钰迁有几分错愕的视线中冲他歪头,灿烂的眸子散着星光。

接着她长身一勾,抓起案侧备着的微湿香帕,将手拭净,又取了盘贡橘细细剥开,递到他嘴边。

“喏,张口。”

“陛下,这不合——”

“让你吃便吃。”她瞅着话语间隙将橘瓣塞进去,触到他舌尖的食指抽出,婉转一瞬搁到自己唇上,当着他面自然而然轻舔了下。

“这是圣旨。”

“……”

時钰迁滞了滞,垂眸吞咽下去,目下投射些阴影出来,一派腾然而起的禁欲模样。

“谨遵上御。”

夏倾颜听到他应答动作几不可察一顿,片刻又继续下去。

“之前,回禀到哪了?”

她懒懒出声。

“……秋实节……祭天……文书……臣……礼部日前……”

剥一点喂一点,她嘴角噙着抹笑,听他被她塞着满嘴柑橘话语断续,视线柔暖。卸了平日眉宇间时时显露挟着疏懒的人主之威,透出几分沉浸在悦恋中女子的模样。

不多时果盘见底,夏倾颜擦净双手,慢条斯理给時钰迁理好衣物,单掌托腮,怔怔盯着他用那副古井无波的语气絮回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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