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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骑白马(11)

这时,林吉趁机打听:“谁办画展?”

白霞却打太极:“要紧的不是谁办画展,关键是,我喜欢的一幅画在里头,你偷也好,抢也好,一定要给我弄到手!当然了,我不会让你白干的,这个数!”

白霞腾出右手伸出五根手指。

林吉微笑,话说她最喜欢别人跟她谈钱。

钱这件事情多简单呀,无非是要不要、要多还是要少。

林吉好整以暇地问:“五万?”

白霞“嘁”一声:“我喜欢的画作怎会如此廉价?有人估过了,至少值五十万,要是画的作者有幸早死的话,估计更值钱。”

白霞的逻辑虽然精妙,但总让人后背森森然。

她无奈地笑道:“在我们这行,五十万一幅画已经算是丰厚报酬了,幸好我只越货、不杀人,不然难保我不动心,直接动手了结那画家!”

她的冷笑话逗得白霞终于肯笑一笑。

林吉又问:“话说回来,那画家是谁?”

白霞却含糊其词:“到了你就知道了。”

路上堵车,到了一家名叫瑞宝阁的画廊,已经三点半。

剪彩仪式早已结束,画廊门前除了一排排花篮外,满地爆竹碎屑。

林吉觉得不大有画廊气氛,白霞却轻描淡写,道:“俗不可耐,正合我意。”

林吉不由扑哧一笑,白霞拿出请柬进场。

才一入场,就有一位西装笔挺的男子,满脸春风迎了出来。

这个男人五官周正,不过三十多岁的样子,举手投足却有些派头。

他远看白霞时,眼睛已经要瞪出来,近看时,简直贪婪。

他热情地说:“白小姐,你肯来,我真是高兴。”

白霞点点头,微微一笑,向林吉介绍:“这位是何其朗。”

何其朗看见林吉的突兀妆容,有些惊讶,又连忙道:“幸会幸会。”

寒暄完,白霞就倾过身,在林吉耳边低语:“他是何其婉的哥哥,这几年做外贸发家,要不是莫寒肯帮他,我想他还是个打工仔。”

白霞说话不留情面,林吉脸上不露声色,微笑地与身边的何其朗握手,客套几句“久闻大名”,回头时,瞪了白霞一眼。

白霞却一笑,林吉忽然回过味来。

何其婉的哥哥开的画廊……

她想到这,冷冷看着白霞道:“这画展不会和苏容夏有关吧?”

白霞无辜地点点头,挥挥手上的精致小册子,一副“谁叫你不拿一份,现在才知道上当,已经晚了”的表情。

林吉打算收拾白霞时,何其朗已经毫不客气地插到她与白霞中间,向大美人狂献殷勤。

白霞也不拒绝,两人有说有笑,由何其朗做向导,相偕欣赏画廊作品。

林吉无奈,只能跟在后头,随意扫视,展出的果然都是风格熟悉的画作。

一笔一画,太过熟悉,她闭上眼睛,也能临摹。

她更觉得白霞意图不轨,头痛不已。

这时,三人走进一处展厅,装修居然是黑白条纹风格。

林吉想起之前那条血淋淋的银环蛇,脑中不由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几乎要晕过去。

白霞一直留意林吉,这时候连忙扶住她,送她坐在展厅内设的长凳上。

林吉坐下后,脑子里仍然混沌的。

她闭上眼睛。

不多久,细心的何其朗送来矿泉水,白霞扭开了,递到林吉手上。

她喝过水后,稍稍缓了过来。

何其朗忙前忙后的,虽然是他要在白霞面前表现,但总算是个热心人,她要谢,白霞却忽然打发道:“何先生,你先去忙吧。”

何其朗被逐客,讪讪的,也只能从命,走开了

这会白霞才悠悠道:“林吉啊,我虽然不是什么心理医生,但久病成医,我早猜到你这动不动就晕倒的毛病,八成跟那姓苏的小子脱不清干系!你看,果然吧?”

林吉这会儿,仍然倚在白霞肩上,半死不活的,也还会还嘴,“我是因为这画廊装修没多久,空气不好,胸闷而已。”

白霞没心没肺地笑,说:“你就嘴硬吧,这‘药’可不是我给你下的,是叶医生……”

这时,白霞的手机响了。

她接了起来,热情地说:“叶医生啊,你还差一条街,对对,往南走,一间叫瑞宝阁的画廊。”

没过多久,叶医生到了,但没请柬,进不来。

白霞只能留下林吉,到门口接人。

展区此时人较少,林吉缓过神,睁开眼睛,反而自在。

只是她一抬头,就看见七八米外的墙上,挂着一幅人物画。

画像尺寸与《蒙娜丽莎的微笑》差不多,有趣的是,画中人也仿佛搞怪一样,侧着脸,静静地微笑着。

林吉心中叹息。

却说,那幅画是这次画展里惟一一幅人物画,也难怪,苏容夏画风景才是一流。

但物以稀为贵,反而引来游人驻足。

这些人看画就看画,一回头看见林吉,难免对着林吉指指点点。

——“与画中人好像。”

——“的确好像。”

恐怕马上就要过来搭讪。

林吉情知不妙,连忙从白霞丢下的包里,翻出她常备的太阳镜,戴上,挡住脸。

幸亏,这时候,从画展大厅,走来热热闹闹一群人。

原来,有几个报纸摄影记者,正在采访脸上笑吟吟的何其婉,她衣着得体,正亲密地挽住一个男子。

那男子,除了她未婚夫苏容夏,还有谁?

苏容夏似乎无意看到林吉,目光淡淡地望向这边,但一瞬又收回,继续与记者们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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