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卷王系统考科举(174)
时鸣非但脸色不改,还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果然爱玩乐的,怎么着都能凑到一块儿。”
江行哪里还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宋达睿那件事被抖落出来的时候,也一样下了大狱。可前不久,不知为何,这件事又转交给大理寺处理了。
活罪难逃,大理寺那边把宋达睿打了三十大板,留这老匹夫一条烂命回去养伤了。
这其中究竟是谁的手笔,不难猜。只是江行不明白,为什么阿鸣要捞这家伙一把。
不过,时鸣做事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江行不便干涉。
看时鸣不以为意的样子,江行挑眉,明知故问: “你做的?”
时鸣表情一变,矢口否认: “我冤枉。”
江行观他不像撒谎,且这事儿本来就没有撒谎的必要。他这才来了兴致,笑道: “不是你做的?”
时鸣道: “当然不是我。之前宋达睿求到我这里,要我帮他一把。帮人哪有白帮的?我只不过暗示一番,他自个儿就明白了。他能做到这种程度,我也很意外。”
江行知道他想做什么,于是问: “这点儿程度,还不够。有什么需要我去做的?”
时鸣似是没想到江行会这么说,颇感新奇: “我们小江大人不是一直都光明磊落、绝无偏私的么?怎么想起来要和我同流合污了?”
江行被这么一调侃,并不反驳,反而要说: “什么同流合污。多行不义必自毙,我这是伸张正义。”
“据说那位名叫绯镜的花娘死时,浑身上下没一块儿好地方,”江行正色,目露不忍, “好好的胳膊大腿,全断了;鲜血淋漓,也没个人收尸,草草扔到乱葬岗了事。”
时鸣听他说起这个,也没心思调侃: “这不是第一次了。”
江行心里虽然清楚,但仍然难以接受: “从前只听说他私下里有怪癖,不想竟残忍到这种程度。抛去朝堂斗争不谈,光是此事,就应当让这家伙狠狠吃一番苦头。”
时鸣哪里不知道江行在想什么?江行估计一直都对滕野求娶阿摇一事耿耿于怀呢。好容易找到这么个机会,他哪有放过的道理?
自然巴不得一纸奏章,直接参死滕野才好。
时鸣道: “我们小江大人出息了,怎么还公报私仇呀?”
江行“哼”了一声,理直气壮: “我这只苍蝇可不叮无缝的蛋。”
“好好好,”时鸣顺着他, “我这儿,确实有不便出面、还需要小江大人出马的地方。玉竹。”
玉竹只得了时鸣一个眼神,心领神会地退下,去取卷宗了。
江行早就习惯时鸣这副有话不直说的样子,仍然不免好奇: “我们小殿下智多近妖,居然还有需要我帮忙的时候?让我看看是什么。”
时鸣俏皮地眨了眨眼睛,托腮看他: “大案子,保证能惊掉你的下巴。”
第99章 阋墙兄弟再相见
江行夸张地用手把自己的下巴往上抬了抬, “哇”了一声: “那我可要好好地扶着它,免得掉脚背上,把你砸疼喽。”
时鸣眼睛晶亮, 江行看向他时, 他的嘴角总是微微上扬的,像是喜欢他喜欢到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或许在江行没有看他时, 他早早地就准备好了这样的爱意, 只等着捧到江行手里。
江行知道,时鸣在外不是什么爱笑的人。甚至于, 时鸣在外总有些高贵的不近人情,架子颇大, 恨不得把“天潢贵胄”四个字贴脑门儿上,让大家都不敢高攀、不敢直视才好。
更别说什么心生歹念——时鸣的美貌,又岂是轻浮桃花逐流水那副样子?
合该是牡丹,雍容华贵, 仪态万千。
这般的人,在他面前却亲密非常,江行很难不为之绝倒。
玉竹做事麻利, 很快就将时鸣要的卷轴取来,又非常有眼力地退下,不打扰他们讨论事宜。
时鸣将卷轴扫了一通,确认无误,这才递给江行: “哥哥看一下?”
江行很自然地接过卷轴,却不想时鸣没有放手。他疑惑地发出了一声鼻音: “嗯?”
时鸣眼睛瞧着他,手却顺着卷轴悄悄往前, 待碰到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时,俏皮一般勾了勾嘴角。
江行指尖一抖, 不解其意: “怎、怎么了?”
时鸣借力,手腕一翻,差了两指捏住江行一根指节,不轻不重地揉搓了几下。
不像是揉手指头,像是在揉什么面团儿,捏来捏去,要把面剂子里多余的空气全排出去才好。
麻痒的感知从指尖出发,流水一般透过筋骨,淌到江行心里。
只一瞬的怔愣,江行就已反应过来,反借着对方的动作朝前一挽,将时鸣的手半握在手里。
眼睛却不看卷轴,也不看手,看的是时鸣。时鸣这会儿反倒把手一抽,倒打一耙: “哥哥这是做什么?”
江行也不恼,笑了一声,并没有说穿这转瞬即逝的暗潮涌动。
视线相碰,江行自然知道,时鸣只是兴之所至。他乐意玩,江行就陪他玩儿,总归没什么大不了的。
江行展开卷轴,认真查阅起来。
不过看了一半,江行心下巨震,连带捏着卷轴的手都有些抖了。
他抬头看向时鸣,眼中全是不可思议。
时鸣笑笑,接下这份震惊的目光,好整以暇道: “这可是第一手的消息。天上地下,唯我二人知道。”
江行咽了下口水,竭力消化着卷轴上的信息,还抽空勉强扯了扯嘴角,干巴巴道: “……你确定吗?”
那卷轴上写了燕王的下落。须知自从五石散案之后,陛下早就发布通缉令,务必要捉住燕王,不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