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梦想家(109)

明早七点，南城——海城。

夏夏收好箱子，明天要早起赶火车，可她还是不想睡觉，总觉得再等等谢淮说不定就回来了。

她窝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翻开手机找出谢淮的电话，犹豫要不要打电话问问，还没等她决定，谢淮回来了。

他今晚喝了很多酒，隔着一个客厅的距离，夏夏都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

谢淮喝酒不上脸，喝再多脸都不红，他扶着墙，脚步微颤。

夏夏跑过去扶他，谢淮抱住她，眼神迷离：“夏夏？”

他赖在她身上，下巴抵着她肩膀，嘴里念她名字：“夏夏......

许大龙站在门外：“这祖宗，喝多了不睡觉非嚷着要回来，害我大半夜还要跑一趟送他回来。”

“怎么喝了这么多？”夏夏问。

许大龙：“今天谈了单大的，我胃病犯了不能喝酒，全是小谢替我喝的。”

夏夏蹙眉：“谢淮是来帮你做事的，不是帮你喝酒的，再有这种场合你找别人挡酒，别叫谢淮。”

她这话说得不客气，脸色也冷，好在许大龙是个好性子，讪笑着答应了：“人交给你了，我就先走了。”

夏夏把谢淮扶到房间床上，谢淮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像睡过去了一样。

夏夏把他领带解开，衬衫脱掉摆在一旁，手放在他皮带上时停了停，片刻后脸不红心不跳把他西裤脱了，给他换上柔软的睡裤。

她拿洗过的热毛巾替他擦脸，自言自语：“男孩子家家喝这么多酒，在外面被人占便宜了可怎么办？”

夏夏仔细打量着谢淮的脸，他眼眸紧紧阖着，睫毛很长，皮肤细腻得不像个男生。

她放下毛巾，捏了捏谢淮的脸，打算趁谢淮喝醉了，先占他个便宜。

谢淮被她捏得不舒服地哼了一声，眉头紧蹙，但没有清醒。

夏夏胆子大了点，嘴唇贴上去亲了亲他脸颊，他脸很烫，带着葡萄酒馥郁的甜味，仿佛酒精融入了他的每一寸呼吸和血液里。

夏夏忍不住吧唧吧唧亲了他几下，她亲吻落到谢淮鼻尖时，目光向下，看到他薄薄的唇。

谢淮说他没有亲过从前那些女朋友，夏夏久久看着他，忽然一个吻落下，印在他唇上。

“以后还说不准是谁的，不如让我先占了。”

要离开这么久，回来说不定谢淮连女朋友都有了，趁他现在不清醒先把他初吻拿了，反正他也不知道。

夏夏坏坏地想。

她鼻息与谢淮相融，嘴唇简单相贴，一触即分。

夏夏刚要起身，醉酒的谢淮忽然睁开了眼睛，他目光含着一丝茫然，还有半分清醒。

糟了。

夏夏瞪圆了眼睛，心想，他该不会醒酒了吧？

她挣扎着要爬起来，谢淮手臂一揽，把人按了回来。

谢淮的衣服刚刚被夏夏换了，只穿了一条睡裤，整个人滚烫得如同火炉。

他捏住夏夏的脸，目光平静：“偷亲我？”

夏夏的嘴被他捏成鸟嘴状，唔唔说不清话，她害怕被打，紧张地眨眨眼：“没有！绝对没有！我才没有亲你，那是你的幻觉！”

谢淮松开手，低头对着她的唇吻了下来。

夏夏脑子顷刻爆炸，晕乎乎的仿佛飘在云上。

她支支吾吾：“淮哥，唔——”

谢淮不会接吻，动作粗鲁又生涩，含着她的唇瓣吮吸，夏夏嘴唇被他吸得红红的发痛。

她推开谢淮：“你知道我是谁吗？”

谢淮没有说话，静静盯着她瞧，眼里的清醒又消失不见了。

夏夏漠然地说：“你是耍酒疯随便找人来亲还是把我当成别人了？”

过了许久，他哑着嗓子说：“夏夏。”

——他知道她是谁，他还残存着不知多少的神智。

“是喝醉了吧？”夏夏确认他没认错人后，红着脸喘息，“这可是你要亲的，你别怪我。”

她反手搂住谢淮的脖子，按着他后脑的头发贴向自己，唇向上迎合。

她被他口腔中甜甜的酒味溢满，呼吸也沾上了酒气。

主动权几乎在一瞬间就被谢淮抢走，他蛮横而霸道，像要剥夺生命般封住她每一寸呼吸，夏夏整个人陷入一股奇异的麻痹，脑子炸成天边的烟花，完全混沌不清，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做什么。

谢淮松开嘴，身下的女孩呼吸紊乱，因缺氧不停起伏，眼睛里蒙上一层透明的水雾。

谢淮抱着夏夏，下巴别在她脸侧，手掌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发。

夏夏不经意将手环在谢淮脖颈，不知怎么有些紧张。

谢淮什么都没有做，他只是将头埋进她的颈窝，呼吸喷洒在她颈侧。

他喃喃自语，像是说给夏夏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我赚到钱了，你别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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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6

清晨日光温柔，半开的纱窗里传来外面马路上车流嘈杂的涌动声, 混着卖早点小贩的吆喝, 带着一阵晨风拂过脸上。

“卖馄饨嘞——”

谢淮死猪一样趴在床上, 被那声音吵得头疼，他翻了个身，用被子堵住耳朵，整张脸上都写满烦躁。

谢淮打算继续睡觉，逐渐清晰的意识里忽然闪过几个醉酒后的画面, 他猛地坐起身来。

身上除了睡裤没一丝布料, 他宿醉后头晕脑胀，但不需细想脑子里就自动回放起昨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