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来的相公(95)
她打定了主意,笑眯眯地扬起了唇角,想把自己的主意告诉他,一回头,却只见到那只毛茸茸,灰不溜秋,瑟瑟发抖的小狗,不知何时已经扭过了头去,把包裹丢在了桌上,既不看她,也不发抖,只傻里傻气地看着桌上的菜,一动也不动了。
哎,这祖宗,又怎么了?
那个包裹,鼓鼓囊囊,装的是什么?
她打开包裹,往里一瞧——
登时吃惊得合不拢嘴。
草莓?
可现在,是夏天!
他打哪找来的草莓,这么大,还是冰镇的……
她确实和他说过自己喜欢吃草莓,可那个时候他明明昏昏欲睡,对了,就是在他身上春 药发作的那天。
他都那样了,竟还能记得她和他说过的话!
她一时心里又喜又甜,往嘴里丢了个草莓,一低头,边抓着他的腰,把自己红艳艳的嘴唇,贴上了他瑟瑟发抖的身子。
“草莓奶油胡萝卜……”
她喜滋滋地抓着他的腰,嘴唇贴在他的下头到处乱亲,把他的大腿,小腹,小腿,胸膛亲出了无数个红印,刚想张嘴把他的草莓奶油胡萝卜含进去,大门却恰在此时,发出了“哐啷”一声的巨响。
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她只看到一个面色通红,满脸愤怒的女人,张牙舞爪,发了疯一样朝她扑了过来。
她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应,原本瑟瑟发抖,脸红得像番茄,一动不动坐在桌上,任凭她摆布的男人,一眯眼早已跳下了桌子。
他将她拉到身后,手掌由推变勾,在那个女人即将扑上她的刹那,一下卡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掐得面色青紫,整个人离地而起,摇摇晃晃,拼命挣扎着挂在了他手上。
“我叫你,别来烦我。”
他提着那个女人,好似提着一件没有丝毫分量的衣裳,他轻而易举,就将那个女人的脖子卡得咯吱作响。
他脸泛寒霜,目露凶光,没等那女人开口,竟一个用力,生生将那女人掐得断了气。
她躲在他的背后,看着他抬手间便要了一条人命,看着那个陌生女人软绵绵瘫倒在地上的尸体,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一瞬间齐刷刷倒立了起来。
他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一样。
他只是拍了拍手,朝外面的侍卫,轻描淡写说了一句:“弄出去”,便回过头来,脸一下又涨了个通红。
他一下又变回了原来的小狗。
他往桌上一坐,便冲着她,再一次颤颤巍巍,毫无保留地分开了双腿。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桌上,两只眼睛,湿漉漉,滴溜溜绕着她的脸直转,他既不开口,也不伸手拉她。可他脸上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的草莓奶油胡萝卜已经翘起来了。
他刚刚掐死了一个人,那个人,衣着华贵,装扮得体,一看便是大户人家的女儿。
他掐死了一个人,却好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
他刚刚身上还萦绕着无尽的煞气与寒意,可一回头,他却又在她的面前变成了一只小狗。
他那样无助,那样可怜,见她僵在原地,老半天都没有伸手碰他,一下又把头低了下去,两只灰蒙蒙的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绕着光光的脚丫子打转。
他抖啊抖,一不小心,就把脑袋上的苹果核抖了下来。
那个苹果核,“扑通”一下恰好砸到了他弟弟上。
他却没有把它拿开。
弟弟被砸破了。
弟弟又流血了。
他却依然固执着不动。
他等不到她来,竟要把头低到膝盖上去了。
她见他这样,后背上的鸡皮疙瘩,一下就退了下去。
她三步并作两步奔到他面前,一把就把他搂进了怀里。
她像哄小孩,确切的说,是哄小狗一样,一边揉他的脸,一边亲他的头发,老半天,方才让他两个灰蒙蒙的眼珠子,又闪闪发光了起来。
他抓着她的手,又往他的草莓奶油胡萝卜上一放,他一边发抖,一边端着碗,三两下就在碗里夹满了酸醋的小菜。
她看着他给她拆骨头,挑鱼刺,剥虾那个认真劲,心里害怕,转眼便丢到了爪哇国。
她刚才竟觉得他可怕。
他其实一点也不可怕。
刚刚那个女人,也许是他的仇人?
他一定不是无缘无故杀人的。
即便真是无缘无故,他也不可怕。
他就像只小狗,每次看到她拿竹板,身子都要抖三抖。
再凶的小狗,也不会咬主人的。
可怜的小狗
“二百五……”
她看着低头仔细给自己夹菜的飞云,叹了口气,便又将嘴唇贴到了他身上。
罢了,罢了,她不折腾他了。
他那么金贵,她还是放他那根娇滴滴的草莓奶油胡萝卜好生休息几天吧。
虽然她实在很想一口把他吃进肚子里。
她把嘴唇贴在他最为敏感的大腿内侧,用力一吸——
“啪嗒”一声,他手上的筷子立即掉了下来。
被她突然用力一亲,他那根草莓奶油胡萝卜,挺到一半,毫无预警,竟“啪”地整个萎焉了下去。
瞧瞧,他果然不行了。
那么红,那么肿,上面都是泡,亏他还能站得起来。
她依然小心翼翼地亲着他的身子,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两个闪闪发光的眼珠子,随着他草莓奶油胡萝卜的突然倒塌,一下又彻底黯淡了下去。
他就这么,端着碗,耷拉着脑袋,两个眼睛,灰蒙蒙地盯着自己下头,一会瞅瞅埋首在他怀里,不停亲他的凤飞,一会扫一眼自己不中用的弟弟,这么骨碌来,骨碌去,不知不觉,又把脑袋低到膝盖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