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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求你别这样!(105)

作者:米汤十三 阅读记录

见连衣久不回话,陈奇禄朝他厉声怒斥无礼,几句威胁便将连衣吓得不停磕头。

连衣支支吾吾半晌,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三司几位大人面面相觑,站在皇帝身后的陈奇禄横眉冷眼,扶着刀柄欲动刑逼问。

谢时深站在杨祈修的对面,神情冷淡观望一切,犹如局外人似的,目睹着与前世相似的场景。

但与前世有所不同的是,当时跪在地上的是自己。

连衣的慌忙磨灭了不少人的耐心,杨祈修见状想要趁机敷衍了事,可老皇帝久久不见叫停,只是安静听着连衣发疯。

杨祈修无计可施,生怕连衣说了些不该说的话,终究是沉不住气喝止连衣胡言乱语。

“够了!”杨祈修喝止连衣所言,“圣上面前也敢胡说八道,来人!把他给孤拖出去杀了!”

连衣猛地抬头看他,瞬间软瘫在地,张了张嘴始终无法发声,脑海里闪过千万个出卖他的念头,终究还是被恐惧掌控,愕然在原地许久也说不出一个字。

直到禁军上前,站在谢时深一侧的杨奉邑开口拦住。

“且慢且慢。”杨奉邑挥手示意禁军后退,“他还未回答清楚,怎能如此草率毁尸灭迹。”

杨祈修闻言怒瞪他一眼,“谁说孤要毁尸灭迹?”

杨奉邑虚情假意拍了下脸颊,掌嘴道:“是我说错了,求太子殿下恕罪。”

话音刚落,他又紧接着走向连衣道:“所以说,这位公子为何会出现在西玉楼,难不成有人指使你藏身此处吗?”

连衣双眼放大,余光见杨祈修逼近半步,到了嘴边的话再次咽下,慌张躲开杨奉邑的视线,盯着地面颤抖说道:“不、不是......”

杨奉邑道:“既然如此,那你还敢藏在死过人的地方,莫非这桩命案与你有关?”

连衣立刻反驳道:“不!不是我!”

杨奉邑弯下腰,皮笑肉不笑紧盯着他,一字一句道:“本王可不敢轻易相信你,毕竟圣上在此,实在不行,本王倒觉得请指挥使大人亲自出马,用刑具让人张嘴的法子最靠谱了。”

杨祈修意识到他想把人带走,连忙朝皇帝行礼说道:“陛下明鉴,此人看着手无缚鸡之力,如何能将几名魁梧男子杀害,睿王所言简直是无稽之谈,儿臣以为,审问此人为何出现在西玉楼之前,不如先对峙谢家私藏火铳一事更为重要。”

杨奉邑笑道:“太子这番话委实捕风捉影了,那老妪明明说了在谢府附近所捡,怎的到了太子嘴边,就成了私藏的呢。”

杨祈修冷眼扫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而是对着皇帝继续说道:“陛下,走私案事关重大,倘若谢时深清白,那为何火铳会出现在谢府而非他处。”

杨奉邑被他无视后并不恼怒,只是瞥了眼脚边的连衣,待杨祈修话落,欲接着对峙时,老皇帝突然抬手止住针锋相对的两人。

老皇帝负手踱步,沉思少顷偏头看向谢时深,“世子觉得太子所言如何?”

谢时深从人群中站出来,行礼后道:“臣无话可说,只请陛下明鉴。”

老皇帝给陈奇禄递了个眼神,“查。”

话落,只见陈奇禄上前一步,朝着城门的方向吹了声长哨。

谢时深垂首退回人群之中,抬眼时,捕捉到杨祈修眼底的挑衅,似乎只要走私品出现,今夜谢家必死无疑。

车轮辘辘,锦衣卫将几辆推车带上前,把数十箱的火铳搬到地上,在阶梯下一字排开。

连衣这会儿退到杨祈修身后,整个身子贴在地上,仿佛要把自己埋在地里似的。

老皇帝摆手示意他们打开箱子,锦衣卫听从指挥,动作十分利索。

另一侧,大理寺将老妪捡到的木匣取来,陈奇禄接过木匣后,拿出里面的火铳,行至箱子前,一一对照着走私的火铳。

众人神色各异,唯有谢时深面不改色站在原地。

他能感觉有打量的目光落在身上,正是来自阶梯上的老皇帝,和前世一样,杨祈修用同样的手段诬陷谢家,最后不仅发现火铳一致,甚至在箱子里找到谢家的腰牌。

谢时深百口莫辩,老皇帝震怒之下,命谢时深禁足在府里,无御令不等离开谢府一步,变相囚/禁他在京都。

如今旧事重演,谢时深的视线落在连衣身上,忽然觉得无比可笑。

紧接着,他听见和前世同样的话语,一字不差从陈奇禄嘴里说出。

“陛下!走私品中发现一枚腰牌!”

众人温声看去,直到陈奇禄将腰牌取出,当他将腰牌高举在众人眼前时,率先见杨祈修变脸。

杨祈修倏然收回视线,难以置信盯着谢时深,适才的胸有成竹转眼化作震怒。

谢时深漫不经心掠了眼腰牌,目光落在杨奉邑震惊的脸色上,语气带着疑惑问道:“王爷,这枚不是你相赠于臣的腰牌吗?”

此言一出,匍匐在地的连衣骤然抬头,茫然看向高举的腰牌,旋即一阵不安自心头涌上,寒风从后背袭来,紧跟着鹿厌蓦地打了个寒颤。

鹿厌站在宫门前,双手抱着臂膀,着急的目光一会儿落在宫道,一会儿又看向宫外。

从西玉楼把连衣押回后,他便站在宫门前未曾离去,紧张等着杨承希他们带老妪出现,可半个时辰过去了,依旧不见有踪影。

他不知谢时深那厢的情况如何,只能盼着那老妪快些到来,尽快为谢时深洗清嫌疑。

鹿厌探头朝宫道看去,冷风迎面扑来,他没忍住打了个喷嚏,眩晕感再次刺激他的头颅,脑袋一阵沉重,身子也有些发冷,明白应是内伤引起的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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