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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寡后,我成了新帝的娇软外室(184)

作者: 芽芽不枯 阅读记录

她将手缩在宽大的衣袖中,倒也暖和不少。本说是拿袖筒来的,忽思及旁的嫔妃也没用上这东西,要是独她一个用了,难免受诟病。

于是也就作罢。

白之琦自是也来了,她坐于当中的位置,朝阮玉仪招了招手,掐着她那柔媚的嗓音,“阮姐姐快来,给你留了位置。”

阮玉仪望了四下一圈,发现因着宫中嫔妃委实是少,因而此处也分外空,哪里是需要她来留位置的。

她也不点破白之琦,只温声推拒了。侧首对上淑妃的目光,于是拢了拢斗篷,依着她坐下。她舒下一口气,将手又往衣袖里藏了藏。

淑妃侧首看她一眼,自然地与她闲话起来,“今岁这天倒是奇怪,冷得比往年还快些。”

“从前并非如此?”她不比淑妃她们打小长在京中,自是不太清楚。

淑妃转着腕上镯子,“妹妹是南省的罢?往年这个时候还无需着羽锻呢。”

虽说是晴好的,可这撒下来的阳光,清润润得如水一般,也捎带不了几分暖意。

两人一来一回谈着闲话,从这冷天聊至至日的扁食。

她寻了空当儿,想将那桂花糕之事问个清楚。唇嗫嚅了下,蓦地又觉得没必要。淑妃从未道过那里边放过什么不该放的东西,也只是托她给陛下送去,从头至尾都是她一人的胡猜。

眼下问了,反是坏了气氛。

正思忖这会儿,有宫婢拿了册子来,道是白姑娘要她们点戏。

阮玉仪闻言,微微蹙了眉。按礼说,太后未至,哪怕只遵这“孝”一字,她们也不该先点。这白之琦是太后的侄女,自然亲热些,也有资本任性。

而她们若先动了,恐太后猜疑她们不敬,要动了气去。

淑妃也算得半个一宫之主,哪能不明白这个道理,“先放回去罢,待会儿再点不迟。”

得了话,那宫人便回去回话了。

不想没多久,白之琦又领着过了来。她微微欠身,算是行了礼,“姐姐们怎的不给妹妹一分薄面?大家都分着点才算公平的。”

阮玉仪温声道,“那也得等太后娘娘来了再说。”

也不知这白之琦是真不明白其中道理,还是非得与她为难,竟是满面委屈起来,“姐姐可是嫌弃我,也觉着我待在宫中,白白用着吃穿,与蛀虫无异。这才不愿意搭理。”

宫中的确有这般的风言风语。

她恍惚想起还在程家的自己。那时她待在自己院儿中不晓得,不知外边如何,想来也少不了风言风语。

淑妃的声音将她拉回眼下,“你多虑了。太后的侄女哪里容旁人指摘的,本宫不点,是给太后留下一分面子,你还来说道什么?”

淑妃沉着声,目光坚决不飘忽,发上金簪玉钗,似也晃着摄人的光。

白之琦知她位高,有些怵她。唇嗫嚅了几下,半句也回不出来,只好旋身走了,裙摆在她身下漾出花状。

台上,戏班的人来来回回摆弄道具,也有零星几个着戏服的人相互比划,对着戏本子。

太后失了势,素来爱在这些小事上摆架子,晾了几个嫔妃良久才来,连戏班的人也来询问了数次了。

一众人纷纷起身行了礼。

有性烈的嫔妃心中早有不忿了,暗自啐道,“也就这时候能摆摆她的威了,若非看在长公主的份上,陛下许是早将她废了。”

身边侍立的宫婢垂手敛目,不敢接话。

太后落座点戏,又是一刻钟后,才算是开始了。

太后自己在情字上落太妃一头,点起戏来,也偏爱些才子佳人的戏本子。上边咿咿呀呀地唱着,下边安静瞧着。

戏台上扮女子的那花旦,竟是与一边小生差不多修短身形,身姿婀娜,面目标致。一从侧边走上来,不消说,便知是主角了。

第161章 戏子

那花旦唱腔悠扬柔媚,委实是副好嗓子。他眼角眉梢,不知凝着几多风情,身那姿款段,也俱是可以一观的。

这戏声不断,热闹了这深宫中的一方天地。

只是底下有不欢喜这些的嫔妃,到底是用帕子掩口,打起了哈欠。

阮玉仪瞧着那花旦眼熟,便与淑妃说起了小话,“姐姐,上边那花旦,可是男子?”

温热的气钻入淑妃耳中,弄得她有些酥痒,她侧首道,“妹妹怎知?本宫也是初次听这戏,不过听说常来宫中的这戏班子里,确有一个花旦扮相的男子。”

其实淑妃也不过比阮玉仪早入宫几个月,幸而身边活络人多,自己又管着这六宫上下,这些琐碎事还是有所耳闻的。

在太后还是皇后时,宫中便时常请这个戏班子来。这戏班子因着受天家赏识,在民间也是赫赫有名的。

她摇摇头,“曾听过他的戏罢了。”也不知家中是如何境况,不去种田从军,却来学戏。

说起来,姜怀央也曾道,往后还想听戏,是十分轻易的事。她曾盼过他与她同坐着,共听这曲儿,如今想来,却也可笑。

三四场过后,那暖日便为云所遮挡了去,戏园中阴了下来,又是冷上了几分。

太后称自己年事已高,受不住这风,因便携了随身的嬷嬷回宫。其实在座的嫔妃也都心知肚明,太后这回哪里是来听戏的,分明是端够了架子,心中畅快,继而离去罢了。

白之琦自觉在此处不受待见,跟着太后离开。

风还吹拂着,吹动布置在戏台上的帐幔。

几个嫔妃中,鲜有欢喜听戏的,只觉咿咿呀呀的吵闹。加之本也是在太后跟前尽尽孝心,太后走了,也没必要留着,三三两两也便散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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