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明月画心头(231)
“好了好了,”傅徵见这人越说越离谱,忍不住出言打断了他,“你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祁禛之一边笑着去解傅徵的衣服,一边慢悠悠地说道:“不过没关系,你就算是还在气我也没关系,等我找到救你命的法子,我们就会有十年二十年甚至于一辈子来想办法解开当年的心结,你迟早有一天会原谅我的。”
傅徵抬起眼看他:“你救不了我。”
祁禛之也看傅徵:“你怎么知道我救不了你?”
傅徵不说话了。
他放任祁禛之帮自己脱掉外衣,散开头发,又放任祁禛之把自己抱进木桶,舀水浣洗头发。
祁禛之问:“召元,我能亲一下你吗?”
傅徵垂下双眼:“如果我说不能,你会住嘴吗?”
祁禛之笑了起来,他趴在木桶边沿,拿鼻尖拱了拱傅徵的脸颊。随后,这个不老实的人低头,用嘴唇去轻轻地碰了碰傅徵肩头的伤疤。
这粗粝的触感让祁禛之瞬间燃起了一股无名火。
“召元?”
“嗯?”
祁禛之抬起头,双目微微泛红,他失神地望着傅徵,喃喃祈求道:“我能……”
“来吧。”傅徵没有等这人说完,便轻快地应允道,“水还热着。”
水的确还热着,腾腾雾气正充斥着这间小小厢房,将傍晚忽而降下的大雪隔绝在外。
雪沙轻叩窗棂,房檐下的雀鸟于深冬筑巢。廊外古柏不堪重负,被新雪压断了老枝,随着“咔嚓”一声脆响,朽木砸在了地上。
这时,草甸深处吹来的北风越过重重关塞,顺着天浪山抚过平原与沟壑,将层层水波凝结在冰面之下。忽然,一道裂纹溢出,竟是冰封了许久的长河在深冬时节融化出了一条细细的涓流,要顺着那广袤无垠的辽原和起起伏伏的山峦淌去。
立在总塞瞭望塔上的格布日格抖了抖翅膀,拂掉了一身雪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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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意识流的玩意儿都审了这么多遍。。
第96章 我能救他
第二日清晨,祁禛之亲手套好了马车,他好心要搀着那走路有些一瘸一拐的人出门,却被人家一手挥开。
“我自己能走,不用你抱我。”傅徵皱眉道。
“好好好。”祁禛之只得把手虚虚搭在了他的后腰上,“地上积雪深厚,我怕你走得不稳,再摔着了。”
傅徵抬眼瞥了祁禛之一眼:“我走得不稳是因地上积雪深厚吗?”
祁禛之讪讪地笑了一下,打岔道:“将军,您慢些。”
马车里铺了一层厚厚的毛绒,傅徵有些别扭地动了动身子,将最上面那层软垫揭掉,抛给了正要登车的祁禛之。
祁禛之无奈:“我阿姐说你身子受不得颠簸。”
“那你昨夜还那般颠簸我?”傅徵的声音从其中闷闷传出。
好巧不巧,封绛恰在这时凑到了近前,他真诚地问道:“祁二公子,你昨夜做什么了?”
“滚。”祁禛之把傅徵揭下的那层软垫丢在了封绛头上,“去把暖手炉拿来,还有画月,库房里的画月也别忘了。”
一番折腾下,直到中午时分,一行人才从总塞徐徐起行。
对于马车走得是快还是慢,傅徵没有任何异议,倒是祁禛之,若是这段走得稍慢,他必要探出头来催促,若是这段走得稍快,他又必要探出头来叫停。
一众人被威远侯折磨得苦不堪言,最后傅徵实在忍受不了,不得不抬腿把这人踹下车,丢去大雪地里骑马。
就这样走走停停,第二日午时,他们才堪堪行至滦镇镇外。
“今日不走了,再往前就没有驿舍了,倘若晚上下雪,在外面安营扎寨,肯定得受冻。”祁禛之说道。
傅徵懒得反驳这个故意磨磨蹭蹭的人,他抱着暖手炉,不紧不慢道:“五天后就是除夕,若是威远侯届时赶不回总塞领圣旨,那可怎么办?”
“那就不领了!”祁禛之赌气道,“圣旨有什么好领的,我要陪你在天奎过年。”
傅徵笑了一下,抬手拉上了屏风:“小心你这不敬尊上的名声传回京城,惹得言官弹劾你德不配位。”
祁禛之忿忿不平地重新拽开屏风,抱着傅徵把人压在了床上:“将军说我德不配我,难道是准备再来试试我的本事不成?”
傅徵是个该服软时就服软的人,他立刻说道:“我早已领教了君侯的本事,现在大白天的,请君侯放了我吧。”
祁禛之一口咬住了那双喋喋不休的嘴,磨牙似的,还故意用犬齿狠狠地蹭了一下他的舌尖。
“唔!”傅徵一把推开祁禛之,捂着自己的嘴躲在了帐子后。
屋里的火塘还没烧热,床铺间依旧冰冰凉凉,傅徵打了个寒颤,却叫祁禛之一下子捕捉到了先机。
他扑进帐子,一把捉住了那条还未来得及缩回去的小腿:“之前在马车上时,你不许我亲,如今屋里头没人了,看你还能藏到哪里去!”
这一下惹得傅徵赶紧叫道:“祁仲佑你饶了我吧,我现在身上还疼得厉害,你若是不想我还没回到天奎就成了一具死尸,就快点放开……”
祁禛之不等傅徵说完,便把人压在身下,堵住了他的嘴。
等一吻结束,红着脸的祁二郎抬起身,郑重又严肃地说道:“我有没有和你讲过,不要再说那个字了。”
傅徵陷在被褥间,眨了眨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祁禛之再次毫不留情地咬了一口他的下唇,“以后只要你多说一遍,我就咬你一口,咬完脸咬手,咬完手就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