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来梦去+一起生活吧+Heart's Desire(12)+番外
“我是看你那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看的出神,随口乱说的。” 暗自乍舌,其实那几句是胡编乱凑的。
“少主的剑舞才是气动四方,属下自叹不如。”
听闻,我不禁惊讶,“我以前也会武功的么?”
程熵眉角一扬,笑着道,“少主确实不会武功,只在为醉即兴时吟诗剑舞。”
吟诗舞剑?望天,真是风雅!
“哎……可惜了这荷塘月色。”叹气耸肩,我的语气有些无奈,“现在什么都不懂,不然邀月入阁举剑成三人,多好……”
“少主真想,也不是没有办法。”说罢翻腕,剑身一转,剑柄递到我面前。
我想了想,走过去握上那剑柄,手指下有隐隐的热度,是程熵遗留其上的温度。他并没有松手反而以掌握掌,顺势将我拉到他身前,另只手轻扶我的左手肘。
剑出,轻缓圆活、柔如蕴藉,一抹一撩已是剑花寒闪。
“倚笑拔剑醉红潮。”
程熵在我耳边吟道,低哑婉转、柔和不失沉稳。
“青天壁上乐鸣韶。”
步动身随,剑随身行,移步换势间,剑气亦能扫开地上枝叶。
“双手揽云三万里,千殇风雨一剑挑。”
转身,右下势,上步七星。
“不道春秋寒暑气!”
由徐入急,柔中寓刚,程熵带着我渐渐步似行云、身似行蛇,纵横挥霍、气势连贯。
“不趁扁舟不过桥!”
忽往复收,乍还疾,而后一个纵跃,盘旋而上直入云霄,月落浑金、云飞璞玉。将落而落之时,一招斜飞势踏过树枝,两人齐云驽风,自荷塘之上飞身而过,影照惊鸿。
侧目,正对上程熵清澈如水、邃如深潭的眸子,他嘴角勾着一抹浅弧,霎时如寒木春华。飞至回廊,他伸出左手勾住栏柱,旋身而过,右手顺势一推,我便擎着剑如蛟龙入水贴着荷塘以一式海底针疾驰而过,剑尖划破一池平静,激出两道水花,凤于在天。
“沈沙画戟铁未消,临步长江亦自豪。”
回首而望,程熵已然轻身跃起,脚踩桥栏,在我落水前长臂一振将我揽入怀中,轻盈潇洒地飞入池心亭中,将我执剑之手交入其左手,翻腕,收势。
月华如篁,蓝阁疏窗,一切归于最初。
一曲舞罢,却谁也没有分开。两人不知何时站做了相向而望,他的左手握着我的右手,而他的右手则在我的腰际。
这么暧昧的姿势,不发生点什么岂不是很可惜?
我想我一定是言情小说写太多了,不然就是被唐小姐在潜意识里给暗示了。
“傅鸿宣可以说出十七八个理由来证明我不是程子曦……”我抬起头看着程熵,问道,“为什么你第一眼就认定我是你要找的人?”
他的眼睛深处有明明灭灭的涟漪,我看到他似有羞涩的偏过头去,嘴里嗫嚅着。
“因为……”
我凑近他,用近乎命令的口吻,“听??不??见!大声一点!”
“因为,在程熵心里,没有人能冒充得了少主。”他很好看的笑着,微眯的眸子漾着粼粼的点点波光,让我想起扬州瘦西湖上的斜阳残照,温暖和煦。
该死!我生平第一次觉得一个男人笑起来好看不是一件很恶心的事情。
曾无意中看过一篇总结穿越的文章,说穿越文里,男人都穿去耽美了。
“既然如此,那也没办法了……”我抬头,凑了上去。
程熵,你该觉得荣幸!莫非我生平第一次吻一个男人!还是主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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凑上去,碰上他的嘴唇,浅尝浅啄,来回熨贴,然后张嘴含吮,待他将要回应之时,率先将舌头伸了进去,直勾勾的撩拨挑逗。
他原本的清澈如水逐渐化为模糊混沌,然后“啪”的一声,我听到他脑海中最后一根绷紧的弦被拉脱扯断的声音。我为我有不错的吻技小小的得意了一下,仅仅一下,然后被沦陷的人是我。
一旦越过了理智,男人便返还回了最原始的状态。程熵如是,我也一样。吻,不再是勾引诱惑的道具,而是在伦理面前上演的一场视觉强奸。
纠结,缠绕,略微粗暴,我的嘴唇被咬破,有血漫溢出来,腥涩略咸的味道在彼此的嘴里弥漫开。
然后,一切嘎然而止……
我看着程熵从我唇上退开,眸子逐渐清明起来。我知道今晚不会有N18的节目上演了。
彼此的唇皆都艳红莹润,他避开我的视线,松开怀在腰际的手,握着剑从我掌心中抽出,所有动作流畅的如同他行云流水一气呵成的剑式。
当!剑归鞘的声音,如一盆冷水浇在我的欲火上,我把拳头捏得咯吱作响。
程熵!我要扣你的月俸!!!
良久。
他转过身来,淡淡的说,“不早了,属下送少主回房吧。”
我叹了口气,点点头,跟着他沿曲桥向回廊上走去。
原本的喧闹早已经消失殆尽,抬头,远处山峦逶迤连绵,逸漏出几缕白芒,许是晨曦,许是遗月,不得而知。
轻步玉阶,我知道,有一枚精魂昨日飞扬,只可惜上穷碧落,一别经年……
13.
一夜无梦,直睡到日上三竿。雁泽伺候我起床的时候,程熵拿着一个信封走了进来。
“少主,西溪盐仓监官派人送了一封请帖过来。”他颔首浅笑,晨晖相映于清明澄澈的眸眼中,分外祥和与平静。
“唔,格唔安南。”鼓着满嘴的水正漱口,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于是伸手出去作索要状。
“少爷,这只手啦!”雁泽不满的声音响起,敢情他是以为我要伸手找袖子,连忙换手听从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