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鼠同人)红颜祸(5)
展昭虽觉手背生疼,脸上却不禁露出一抹春风笑意。
爱便爱,爱过不拖沓。
恨便恨,谅了不纠缠。
如此干脆爽性,总是教他亦欣赏,亦羡慕。
伙计小五本道那位好闹的白五爷终于是出去了,这会儿酒坊可终于能稍微安静,正打算偷偷打个盹,不料刚一抬头,就见成天叫闹着要出去的白玉堂可又回来了。
连忙迎了上去:“五爷,您回来得还真快啊!”
白玉堂衣摆一扬,坐到椅上,曲指敲了敲桌面:“小五,拿酒来。”
小五瞬是苦了脸:“五爷,您也知道,老板娘吩咐了……”
“知道,不让喝是不是?”白玉堂心有不快,但亦不至拿伙计出气,抬目见铺面冷清,问道:“我娘呢?”
“东城黄家有喜,老板娘亲自送喜酒去了。”
“哦……”
白玉堂忽然问道:“小五,你可知道城南江家?”
“知道啊!”
见他点头,白玉堂又问:“那你可知江家小姐是何时出嫁的?”
“不就是去年的事儿嘛!”
“去年?!”闻言一愕,随即轻声喃喃自曰,“我居然不知……”
小五呵呵一笑:“五爷您这几年都不曾回过江宁,自然是不知道了。江小姐嫁给了蔡家的少爷,当日可是用八人大轿抬入蔡府,真够风光啊!”
“哦……”白玉堂若有所思,又是轻问,“那……不知蔡家人待她如何……”
“这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啊,听人说蔡少爷对江小姐是一见钟情,待她应是如珠如宝的吧?”小五说完,满是奇怪地看着他,“五爷,您怎么对她如此关心?莫非那江小姐与您……”
白玉堂瞪了他一眼,连声叱道:“去去去!少胡乱猜测!叫你去拿酒还愣着干什么?!”
“五爷,您就别为难小的啦!”
“快去取来,娘若问起,就说是我迫你的不就得了?”
“可——”
“快去。”
“是……”可惹不起这狠主,小五只好委屈地打酒去了。
一声难叫人察觉的轻叹自唇溢出。
酒杯,在手中转动。
等待,解怅的醇酒。
彩霞铺天,时已黄昏。自展昭到来有三日之隔。
白玉堂倒是难得安静,躺在后院房顶纳凉。晚风习习,吹散昼时热气,倒是舒服得紧。
“五爷!五爷您在哪儿?”
院内传来伙计唤叫,白玉堂却未去搭理,眯了眼,翘起二郎腿,继续他的悠哉游哉。
“五爷!我的好五爷!您到底在哪里啊?别跟小的玩捉迷藏了!五爷!”
叫声吵耳得很,实教人无法清静。
白玉堂眉头轻皱,坐起身来,抬声朝下喝道:“吵什么吵,没看见白五爷在睡觉嘛?!”
小五心里直喊冤,他能瞧见嘛?又不是每个人都能有一身绝顶轻功,没事跑屋顶上去纳凉……
见白玉堂脸色不悦,他连忙举出手中一张拜帖,解释道:“五爷莫怪,适才春意楼派人送来拜帖,说楼内花魁玉牡丹想请五爷喝酒。”
“春意楼?”
几年不曾回来,这一回来却又被禁足三月有余,江宁近年变迁他又哪里知晓。
那小五倒是一脸兴奋:“春意楼可是江宁最大的花楼啊!听说那花魁玉牡丹是个绝世大美人哪!只有应邀者方能入她内帐,今番送帖来请,五爷真是艳福不浅啊!”
“嗤!”白玉堂兴致全无,倒头躺回瓦上,哼道,“帖子给我退回去。”
“五爷?”
“告诉那个玉牡丹,白爷不爱喝别人请的酒。”
“五爷您听我说……”
听他还是纠缠不休,白玉堂顿是恼了。
身形一起从瓦上翻落,一把将小五揪起,炸怒喝道:“我管她是牡丹还是芍药!都说不去了!你还要如何?!”
小五无辜地又拿出另一张拜帖,道:“蔡府拜帖,蔡公子请五爷过府饮宴……”
白玉堂先是一愣,随即劈手夺过拜帖,松手放开了他。
小五抚了抚胸口,顺下气来,偷眼瞄了瞄白玉堂。心中自有埋怨,道是伴君如伴虎,现下看来,伴鼠也好辛苦……
也不知道那些小姐夫人们看上这位脾气暴躁的主子哪里好了,八成是被那俊俏外表给迷了,若真要近了身,只怕挨不过他一句吼骂就要吓昏了。
白玉堂看过蔡府拜帖,便交回他手里。
小五以为他又要拒绝,收下两帖便道:“小的这就将两封帖子送回去。”
正要转身离去,白玉堂突然将他拉住。
“慢着。”
“五爷还有什么吩咐?”
“你去回话,白某应邀。”
小五奇了,适才还说不爱喝别人请的酒,怎这会又变挂了?
“那五爷是打算应谁的邀?”
“……”
白玉堂凝视着那烫金拜帖,定言说道:“蔡府。”
第四章
4
这江宁蔡府,并非寻常富户。
早年仙逝的蔡老爷子,曾任光禄寺正卿之位,专掌酒礼膳馐。颇得先帝喜欢,赐禄丰厚,年迈退职之后带了一众家眷移居江宁。
仁宗帝恤之,故又授与宫中酒品进贡之利,令其成为江宁一带司酒龙头。
蔡老爷子仅有一嫡子,五代单传,因而对之宠溺非常,自小未经挫折性子稍嫌懦弱。
自蔡老爷子过世之后,表面上是嫡子继位,但实际上掌控蔡家上下的,却是恒钧之母蔡刘氏。
蔡府豪院座落在城东,气势非凡,当不愧是一方豪富。
方口大门前,有两名门侍把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