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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成夫君(86)

作者: 阅读记录

出瞭密林,越重霄寻到一处山洞,仔细掩去身后痕迹才带著虞雁书进去。

来得匆忙,他没带火折子,怀裡的人却是几近失温,急需保暖。

从前行军打仗,遇见天寒地冻的情况,士兵常常解瞭衣服抱成一团抵御严寒,因著大傢都是男儿,也没什麽拘礼之处。

可是如今……越重霄心一横,顾虑不瞭那麽多瞭。

越重霄脱瞭外袍,又去解虞雁书的衣带,不知是紧张还是看不清楚,他的手指仿佛也打瞭结。

急迫爬满心头,越重霄喉头滚动一轮,两手略微用力,刺啦一声,衣带终于以另一种形式解开瞭纠缠。

湿衣服被一件一件脱下,越重霄紧闭双眼。她的肌肤是冰凉的、柔软的,他的手指是灼热的、颤抖的。

黑暗之中,他的手指代替双眼,慢慢看清怀中这具躯体。

越重霄痛恨自己,却又无法控制自己。

除去最后一件湿衣,越重霄展开外袍裹住女郎,终于敢睁开眼睛把人圈进怀裡。

虞雁书仍在颤抖,越重霄分享的体温隻能阻隔外部寒冷,对于在她体内肆虐的寒毒不起作用。

“好冷……”

虞雁书被这痛苦折磨得身心俱在崩溃边缘,可是她的眼泪流不下来,被寒气冻结在眼眶之中。

“还是冷吗?”两人之间已经没有距离,越重霄捧住女郎的脸,细细凝视她的面容,眉头忽地一紧。

因为七日之期未到,他本以为虞雁书是坠入水中才觉得冷,细看才惊觉竟是她的寒毒提前发作瞭。

寒毒来势汹汹,若是没药,虞雁书断然无法撑过今晚。

还好——越重霄抬起左手,上次那道伤痕已经结痂——他自己就是药。

冷冽刀锋划开皮肤,鲜血争相涌瞭出来。越重霄移动左臂,让血滴在虞雁书唇上。

然而女郎陷在昏沉之中,根本无法咽下那些鲜血,全都顺著唇角流瞭下去。

越重霄尝试无果,别无他法,低头含入一口鲜血。

娘子,我不会让你死的。

赤子血

唇舌柔软,鲜血流进口中,血腥味随之蔓延开来。

虞雁书不喜欢这种味道,下意识咬紧牙关,然而她的下颌不知被谁扣住,迫使她张开嘴,被动承受侵入口腔的异物。

“唔。”

鲜血滑进喉咙,虞雁书卷起舌尖拼命阻拦,终于吐出一些。

“娘子。”好像有人叫她,声音低沉压抑,虞雁书听不清楚。

“娘子,把血喝瞭。”声音又响瞭起来,虞雁书很想睁开眼睛看看声音的主人,然而她的眼皮如有千斤沉重,隻能徒劳地颤动眼睫。

满庭芳交代过,每次以血入药,鲜血不得少于三钱,虞雁书才喝瞭一口,并且还有一些被她吐瞭出来,显然是不够的。

越重霄托起虞雁书的下巴,再次含入鲜血,覆到她的唇上。

血是热的,那点柔软舌尖却很冰凉,像是深海中的一尾游鱼,躲避他,推拒他,不肯染上血腥。

越重霄追逐鱼尾,将其禁锢在齿间。女郎小声呜咽,始终无法挣脱禁锢,胸腔中的空气渐渐稀薄,逼得她无处躲避,终于将血咽瞭下去。

相较于喝药,直接饮用鲜血药效发作更快。

虞雁书好像吞瞭一隻太阳进入腹中,热浪很快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驱散蚀骨寒冷。

越重霄小心擦拭干净虞雁书唇边的血迹,指尖触到她的眉头舒展开来,知道这是因为寒毒被压瞭下去。

隻是长夜寒冷,虞雁书又才经历瞭一场折磨,越重霄不敢贸然将她放开,隻让她在自己怀中躺的更舒服些。

“睡吧。”越重霄收紧臂弯,默默地想,就这一次,明天醒来他会退回原地。

黑夜彻底安静下去,洞中一双人影相互依偎,连风都停在洞外。

*

虞雁书在热意包裹中睁开眼睛,望见一张轮廓分明的侧脸。

越重霄?虞雁书书眨眨眼睛,昨晚那道模糊的声音真的是他。他怎麽……他怎麽没穿衣服?

虞雁书被自己的发现吓瞭一跳,郎君臂膀光裸,将她紧紧拥在怀中,她所感受到的那份温度,就是越重霄的体温。

虞雁书试图搞清楚状况,然而目光一瞥,猝不及防撞见一堆胡乱丢在地上的衣服,那是……她的衣服?

虞雁书大脑空白,低头打量自己。没错,她现在正□□,裹著越重霄的外袍被他拥在怀裡。

……昨天到底发生瞭什麽?

虞雁书努力回想,记忆在她寒毒发作那裡便断掉瞭。不过事情很好推测,多半是她冷得承受不住,越重霄便用身体为她取暖。

这可真是……虞雁书咬住嘴唇,每次她和越重霄睡在一起,醒来的状况都会一次比一次难以言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咬得有些用力,虞雁书嘴裡泛起淡淡鏽味,赶紧松瞭牙关,她不会把自己的嘴咬破瞭吧?

舔舔下唇,似乎没有,鏽味也不隻存在她的口中,空气中也略有一些。

虞雁书四处搜寻,最终目光落在越重霄的左手臂上。那裡多瞭一条新伤,与上次结瞭痂的伤口十分相像,仍旧沁著鲜血。

血……

“把血喝瞭。”

脑海中蓦地响起一句低语,刹那之间,记忆从虞雁书的舌尖开始苏醒。

原来,原来竟是这样。

虞雁书盯住越重霄的唇,半晌之后,又将目光移到他的眼上。

郎君睫毛很长,微微下垂,像是沉睡的蝴蝶。

许久之后,蝶翼颤动,越重霄醒瞭过来。

虞雁书不闪不避,直勾勾地望著越重霄:“醒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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