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无限游戏直播后我每天都在守寡(421)
脸皮都搓红瞭,才总算让迟欲好受瞭一点。
至于那个秘密——迟欲实在是没兴趣。
不过一个酒鬼的醉话罢瞭。
但是金让看上去却在意得很。
那天之后金让看迟欲都有点不对劲。
他不怎麽敢直视迟欲的眼睛。
金让现在不仅开始害怕谢之殃瞭,也开始害怕迟欲瞭。
实在是好极瞭——这对迟欲来讲有利无害,至少迟欲出入巷子更自在瞭一些。
但这印证瞭另一件事情的真实性:
谢之殃真的有一个秘密。
这并没有让谢之殃变得像充满未知的蒙娜丽莎一样迷人——隻让迟欲对谢之殃的感觉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迟欲莫名有些害怕起来。就像是头顶高悬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一样。
说不清楚的危险正隐藏在谢之殃干净的笑容裡。
迟欲有些害怕他。
是的,迟欲不得不承认,自己其实有些害怕谢之殃。
害怕他的富有、害怕他的英俊、害怕他的军装、害怕他帽簷下有些邪气的笑。
迟欲说不准这是为什麽。
但是直觉告诉他,不要靠近危险。
离谢之殃远一点总是没有错的。
某一天,听说有个文工团来慰问演出——那些烫著时髦发型、穿著过膝连衣裙的女孩们像是一簇花一样,突然集中盛放开在瞭港口周围。
于是来港口巡逻的年轻士官数量肉眼可见地增长瞭一倍不止。
迟欲上楼的时候顺道去阳台给迟欲屋外的植物浇水,刚好楼下的街道停下一辆绿色的小卡车。
几个戴著丝巾的女孩子从上面跳下来,叽叽喳喳地走进水果店,然后拎著大包小包的水果零食又走出来,坐上开放的后车厢。
她们的裙角在座位上摊开,像是舒展的花瓣。
车子发动起来——引起街上行人的瞩目,不隻是因为他们知道它是一辆军用专属,更因为他们知道有几位“明星”正在这辆铁皮车内散发著芬芳。
有小伙子冲著这辆铁皮车吹口哨,惹来女孩们的大笑。
街这边也有——有女孩子探出头朝著这边挥舞著丝巾。
迟欲顺著她注视的方向转头,看到穿著军装的金让蹲在栏杆上,笑得露出牙,谢之殃则是斜靠著路灯柱站著。
金让一看就是要凑这个热闹的,他鼓著腮帮子,像隻松鼠,吹出的口哨又响又亮,谢之殃却隻是抱著臂看著绿皮车的尾巴。
他应该在笑,因为他扭过头对上迟欲的目光的时候还没来得及收回唇边的笑。
谢之殃随即很快地把头转回去,迅速地整理好瞭自己的视线。
然后他也吹瞭口哨,哨声很急很响,像是破开云一样的高昂。
迟欲看到车子停下来瞭,姑娘们扒著后车门在看他,他摘下帽子,转手冲她们弯腰行瞭个绅士礼。
太浮夸瞭——迟欲听到有女孩子低低的尖叫声。
但不得不说谢之殃可真适合这种浮夸。
动作无可挑剔,连制服上褶皱的线条都很优雅。
这样是要不得的,迟欲摇摇头,看著从车厢上跳下来一个短发蓝裙的女孩——她大概是同伴中最为大胆的一个,因为在她身后探出的脑袋也不少。
“迟欲!过来一下!”楼上老板叫迟欲。迟欲应瞭一声,快步走瞭上去。
走到楼梯的拐弯,迟欲下意识回头,路灯柱下已经没有瞭那个高挑的身影,隻有一个低低啜泣的蓝裙女孩。
哦,真是速战速决。
然后秋天快要过去。
天气是最先开始变的,冷得突然。
迟欲不知是什麽时候染的风寒,在某一天清晨突然就下不瞭床瞭。
楼上楼下的两位老板都来看过迟欲,楼上的给迟欲带瞭一条毯子,楼下的给迟欲带瞭半瓶蜂蜜。
“你要是再不快点好起来,我可找别人来叠床单瞭。”
楼上的老板开玩笑说。
迟欲睁开眼看瞭他一眼,心想著哪儿还要三天,明天要是我还不能爬起来,指不定你就去找新的帮工瞭。
水果店的阿婆倒是没说这种话。
她给迟欲倒瞭水,还去帮迟欲买瞭药,坐在床边看护瞭迟欲一下午,然后问迟欲想不想回傢。
“想啊,阿婆,”迟欲慢吞吞地拆开药包,把那些粉末倒到杯子裡混合,看著开水渐渐变成散发著苦涩味道的灰黑色,“但是你知道的…… 也隻能想想。”
阿婆低著头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她说晚一点会上来给迟欲送饭,然后帮迟欲掖瞭被角就走瞭。
于是迟欲一觉睡到天黑。
本来迟欲会睡更久的——喝药之后总有些嗜睡。
但有人进门的声音吵醒瞭迟欲。
靴子踏在破地板上发出的吱呀声实在是让人难以忽视。
他
那不速之客身上还带著外面夜裡的凉气,坐在迟欲的床沿上,把迟欲的被子都沾染上瞭凉气。
迟欲迷迷糊糊的,想睁开眼看看他是谁,却觉得眼皮好似千斤重怎麽睁也睁不开。
对方扶迟欲起来,给迟欲喂瞭几颗药丸——哪儿有这麽喂药的?
水都不给一口?迟欲下意识地干呕,想把这几颗小药丸吐出来,却被捂住瞭嘴。
真奇怪,这人一身寒气,手掌却温暖干燥。
他捂著迟欲的嘴,然后手慢慢移开,隻剩一指,按在迟欲嘴唇上。
“咽下去。”他说。
第二天迟欲奇迹般地好瞭,能跑能跳能唱歌。
楼上的老板见到迟欲吃瞭一惊,道:“年轻人身体就是好。”
说著扔给迟欲一个账本,然后头也不回地走开,“……既然身体这麽好,能者多劳,你一并把帐房的工作也做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