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反派吗(女尊)(98)
领教过这双琥珀般浅瞳摄人心魄的能力, 郁云霁没有贸然同他对视,只若无其事道:“我, 我是感慨定国公府的执行力,周子惊这麽能跑, 不也是被早早的寻了回来。”
“可怜的斯朗。”云梦泽无奈的轻笑一声, “我的女娘当不会这般早便被寻回来。”
他的女娘兴许躲都不会躲。
郁云霁太坦蕩了,若是她想要留下他, 他们无需奔波, 她也许会直接上门提亲的, 郁云霁完全有能力保护好他。
“国公府派出的人全然是精英,云公子的女娘若是能躲得过, 那她当真是个厉害的人物。”郁云霁颔首,看着他,“云公子将心悦的女娘说得神乎其神,倒叫我十分好奇,不知何时才能同你的女娘一见?”
云梦泽轻笑一声,应允道:“好啊,那待到殿下有了心悦的儿郎,我们便做交换可好?”
“好……”
郁云霁警惕的看向他。
京中无人不知她疼爱王夫,无人不道两人伉俪情深,云梦泽如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到底知晓什麽?
对上郁云霁探究的眼神,云梦泽偏了偏头:“怎麽了殿下?”
“云公子方才如何会这般说?”郁云霁问。
云梦泽面上仍旧纯良:“是王夫告诉我的,我照顾他三日,他同我也亲近些,这些本不该告知殿下的,斯玉答应为王夫保密,方才却不慎说出了口。”
他面上的神情不似作假,怎麽看也不像是说谎。
她怎会怀疑云梦泽呢,他这般好的儿郎。
“我们还是去看看二公子吧。”郁云霁如此道。
她也有些担忧周子惊的安危。
“不,不记得了。”云竹曳摇头。
季从映颇为着急的看着他,饶是他一向沉稳,此刻也匆忙探向了云竹曳的额:“怎会不记得,有事莫要瞒着爹爹……”
“爹爹,我当真不记得了。”云竹曳委屈道。
郁云霁出来时便见这一场景,云竹曳被一衆人围着审讯,一旁的郎中不知在和云锦辛说些什麽。
“母亲,父亲。”云梦泽率先出声,他看着座上一脸懵发怔的云竹曳道,“你身子可有不适?”
实在是太过蹊跷,云竹曳从不会说假话的,他被宠着长大,更是不屑于说假话,可如何会不记得方才所发生的事。
有些不对劲。
“长兄,我倒是没什麽,就是周姐姐她……”云竹曳思索了一阵,捂着偏痛的额角,“哎呀,记不清了,周姐姐像是被人打了一顿。”
“你还有心思顾那个浪蕩子,”听到他提起周子惊,云锦辛气不打一处来,“你今日如何会这般,遭这麽大罪,不就是拜她所赐?”
自知理亏,云竹曳扁了扁嘴:“我想不起来了嘛,周姐姐或许会知晓,只不过她被周将军抓回去了。”
周子惊回了府。
郁云霁蹙了蹙眉头,她知晓两人去了京郊方向,一时间却忘记了什麽。
根据云竹曳所说的线索,孤啓受伤,云竹曳短暂失忆,再加上北元使臣将近,她很难不将此时怀疑到北元人身上。
北元本不至于如此,可若是周子惊两人误打误撞发现了什麽,也不是不可能的。
万一就是这麽巧呢?
郁云霁当即沉下了脸,她朝着云锦辛拜别:“府上还有事,既然二公子回来了,我们便也放心了。”
她看向一旁的云梦泽,温声道:“我先去了。”
——
京郊。
破多罗云龇牙咧嘴的露出伤处,随手抹着药道:“若非王女及时发现,还不知这两人会惹出什麽乱子,那小娘子也蛮会打的,瞧着可不像是寻常的女子。”
尉迟莲霜默不作声的擦着利剑。
“我倒觉得没有那麽巧,这两人瞧着可不是附近的人,倒像是世家大族出来的,”侯莫陈妹箬思量了一阵,“王女,您如何不怀疑他们?”
“京中传言,周家纨绔将云家二公子掳走了,这一消息你们没有听闻吗?”尉迟莲霜淡声道。
“对,那周子惊顶多算一没脑子的纨绔,这事儿她倒是真敢做,也不想想她能带着人家小儿郎到哪儿去,这两人,顶多算是一对野鸳鸯,还对王女构不成威胁。”破多罗云冷哼一声,显然不屑,“但一码归一码,我倒真想同她好好切磋一番。”
“王女,北元使臣今夜便到了,明日当朝见君王,我们还需早做打算。”侯莫陈妹箬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尉迟莲霜知晓她说的是菡王夫受伤一事,应声道:“这些时日小心些,既然他们敢动手,便说明那暗处的人有恃无恐。”
此事对中原来说算不上坏,她竟一时不能分辨,背后筹谋此事的人究竟是谁。
北元被陷害,中原便能在此事上大做文章。
她怀疑每一个人,包括高位上的女皇,亦或者郁云霁本人。
皇室之人心思狡诈,向来凉薄冷清,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倘若此事能为中原带去极大的利益,她们如何不会动这样的心思。
虽然早在来京之时得知了郁云霁极其宠爱其王夫,可涉及朝堂大事,她又怎会将心思系在小小儿郎的身上。
舍去一个王夫,便能得足够的好处,对于皇族而言不算什麽的。
尉迟莲霜将剑归回剑鞘:“我们此番来,本就是抱着商谈的心思,不宜节外生枝,那周子惊与她身边的儿郎是世家大族的子弟,动不得。”
“王女想的周到,幸而您想到了失魂草。”侯莫陈妹箬道。
“有了失魂草,旁人想来也问不什麽。”
这失魂草乃是北元的秘药,少量的失魂草让人吃下后,便能忘记前几个时辰发生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