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妃出逃(99)
这可彻底搅乱了江婉莹的心智,下意识抓住萧景飏远离的胳膊,心急如焚道:“我与元晟绝无儿女私情,陛下,要如何才肯信我?”
萧景飏看着抓在他胳膊上红肿的玉手,脱口问道: “你的手,为何又弄成这般?”
明明那枣泥山药糕的味道,是皇后素日所做的那种甜腻。
被萧景飏这么一问,江婉莹缩回手,低声下气道:“今日去皇后娘娘宫里,打下手为陛下做枣泥山药糕。”
萧景飏捉回她的手,托到眼前察看,心疼斥道:“为何不告诉皇后,你碰不得山药。”
人家是皇后,她说了又能怎样。
不是,不对,萧景飏怎么看得到自己的手背起了风疹的。
江婉莹低声试探问道:“陛下,看得见了?”
萧景飏闻到她手上的药香味,心头一松还好上过药了。怪不得,莫峥嵘方才说她哭过。定是在皇后宫里受了这般委屈,方会哭吧。
萧景飏又持起她另一只手察看,惜字如金没有否认嗯了一声。
江婉莹眨了眨哭肿的美目,一脸的震惊。
萧景飏语气凝重,叮嘱道:“朕恢复眼力之事,不可让任何人知晓。”
江婉莹连连颔首,乖乖应道:“请陛下放心,我定会守口如瓶,保守秘密的。”她可不想知晓为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安全。
“方才,元晟与其夫人来过。”萧景飏刻意提起,目不转睛盯着江婉莹的反应。
江婉莹正在想,夏尚仪之前教的方法如何哄好陛下。
若她主动投怀送抱,对方不拒绝就是气消大半。
她一听到元晟的名字,唯恐萧景飏再度不悦。扑进萧景飏怀里,主动去含温唇。
对她,萧景飏一向定力不足。轻而易举被她撬开齿关,连同腰间的玉带被拉扯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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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外, 俞百川与郝守信一左一右,贴耳在房门上窥听。
听了半晌,隐隐约约偶尔能听见哭声。
俞百川不敢再听, 拉扯郝守信到一旁商议。
“江才人, 进去有半柱香了吧?该用午膳了, 要不, 郝公公您辛苦, 到殿内探探情况。”
郝守信推托道:“本总管可不敢,还是俞指挥去吧!”
俞百川无可奈何道:“罢了, 陛下若要用膳, 定会下令传膳的。哎,就是担心江才人不知分寸,再次惹怒了陛下, 遭殃的可不止她一人。”
“谁说不是呢。”郝守信忧心忡忡看向紧闭的殿门。
殿门后, 殿内短榻前的矮几被踢翻在地。
矮几上的果盘摔落地面,传出刺耳的碎裂之声。
惊得门外的俞百川二人, 缩了缩脖子倒吸一口气。
俞百川一脸笃定道: “暴风雨来了, 准备好, 陛下可能会唤人进去,拖走江才人。”
郝守信会意, 挥挥手命两名太监到他跟前随时待命。
殿内, 春~光乍泄。地面飘下一件一件衣物,绯色肚兜被扔下, 偏巧挂在了短榻一角。
萧景飏放任身心,倾泄着这几日对她的思念。
江婉莹如坠迷雾, 恍恍惚惚想起还未确认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气息凌乱,不受自控地软声问道:“陛下, 是喜欢我的吧?”
她问得如此直白。
此刻颠龙倒凤之时,他哪有理智嘴硬。贴着花唇,含糊不清道:“吾心悦你。”江婉莹已做不得思索,身心被冲击得七零八散。
本就无暇分神,思索萧景飏究竟说了什么。何况满耳,皆是她自己溢出口齿的羞呢。
殿外,蝉声阵阵,此起彼伏不知疲倦。
烈阳高照,流云如絮。
正值午后,俞百川与郝守信背靠梁柱昏昏欲睡。
一个分神,二人头颅磕碰到一起。二人眼冒金星,各自捂着额头喊痛,困意也被磕得无影无踪。
郝守信摸着额头,看了下日头。忙问一旁的太监:“什么时辰了?江才人可从殿内出来?”
太监回道:“回公公,已经未时了,江才人并未出来。”
“未时?都一个多时辰了。”俞百川托着下巴算了算。
早就过了午膳的时候。
郝守信急忙到殿门前,贴耳往殿内窥听。
殿内安静无声,什么动静都没有。
俞百川上前将郝守信拉回梁柱旁,挑眉坏笑道:“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还能有什么事。”
郝守信半信半疑:“可陛下一向不近女色。”
俞百川捂着嘴偷笑,低声道:“郝总管,你是没见过,陛下在林州对江才人……”
想起陛下与江婉莹二人在林州之事,不宜外传。急忙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往下说下去。
郝守信惊愕之余,很快镇定下来。他可是曾经伺候过先皇的人,那是何等精明轻易揣测到一二。
难怪他总觉得陛下待江才人不一般,原来还有这层关系。
殿内,萧景飏抱着酣睡的江婉莹。心事重重凝着花容,难以入眠。
江婉莹的娥眉拧动,浑浑噩噩醒转睁开眼睛。
一抬眸,便对上萧景飏深邃的眼眸。
之前仗着萧景飏看不见,她能与他坦诚相见。如今他恢复了眼力,这般□□实在难以面对。
江婉莹扭扭捏捏将头缩进锦衾里。
萧景飏眼疾手快揪住锦衾,让她无处可躲。
“阿莹,看着我。”萧景飏虽未称朕,可声色俱厉。
江婉莹惶恐不安,还是依令与他四目相对。
萧景飏一字一顿,郑重道:“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江婉莹方才哭肿的双眸还未消肿,睫羽一上一下甚是楚楚可人。她眼波流转,想也没想脱口而出:“我想要妃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