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草失忆后的我只想跑路(44)
“大钢琴家,我错了,真错了!下回让你拍我怎么样,拍成什么样都不用删!”
“不行,”方倾也笑:“松手,我今天非拧你一回不可!”
俩人互相压着抱着,在床上笑成一团。闹累了,就肩并肩躺在一起,仰头看着天花板。
季洵侧过身来,手指落在方倾侧颈上,徐徐蹭过他柔软的脸颊。像是在触碰最精致而脆弱的瓷器。
“方倾,”他叫他的名字:“我等会儿要出去一趟。”
“今天有个创新项目的会议要开,可能会晚点回来。”
“你不用等我,早点睡吧。”
方倾眨眨眼睛,神色认真地听着他说话。
“好。”他最后回答。
刘闯正晃晃地走在巷子里。
从警局给放出来之后,他先去了趟酒吧。回来后一觉睡到第二天太阳落山,起来照样去街头找那几个兄弟耍牌。
进警局前两天赚的钱够他玩一阵子的了。最近运气好,天黑了居然劫着不少钱,还摸了个新手机。乐的他成天跟那几个一起打牌的显摆。
天已经擦黑了,街灯却还没亮起来。他摇头晃脑地往前走,也没仔细看路。
眼前忽然暗了暗,接着,一个什么人猛地撞上了他的肩膀。那人个子很高,走得也急,直接给他撞得磕在了墙上。
发着光的手机也摔在了地上。
刘闯当即破口大骂:“你他妈走路不长眼啊,贼/槽的!”
他一边骂着,爬起来就要揪那人的领子。
那人竟然也不跑,左躲右闪搞得刘闯就是打不到。最后实在避不过了,就十分阴险地抬腿磕在他裆上,一阵风似的跑了。
刘闯疼得“嗷!”一嗓子,跪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只得狠狠地看着那个黑衣服的背影越跑越远。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的新手机。说也奇怪,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手机的屏幕竟然也没灭。
他沉着一张脸去打牌。今天晚上运气竟然出奇的好,赢了好几百。可刘闯不知怎么总也不觉得高兴。心悬悬着,总感觉要出岔子。
他抽口烟,狠狠地“操!”了一声。都怪那个走路不长眼的二逼,要不自己绝不至于扫兴。
打完了牌,他溜溜达达地回家。刚进门,手机“叮铃”一声,显示来了条信息。
“哥,上面那条是我定位了的那小姑娘的手机,用链接发给你了!”
二十分钟前,这个人还给他发了另一条信息。
挺长的链接,一堆乱七八糟的字母,足足有好几行。
刘闯顿时来了兴趣。
他确实跟几个人提过自己看上的那个小姑娘,还跟给他刷手机那个人提过。却不想那人居然还真帮了忙,掘地三尺把这小姑娘找出来了!
可他还是回问了句:“你谁啊?”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不见回信。
刘闯等得不耐烦,也没多想,索性就直接点进了那个链接里。
大面积的白色使手机屏幕在黑夜里格外的晃眼。他点开的根本不是什么定位,而是一片几百页的文档。
封面几个大字:《内部资料》。
他往下翻了几页。全是一堆表格数据和乱七八糟的法律条文,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翰朗”的字样。
“什么乱七八糟的?”刘闯看得眼花缭乱,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退出页面的一剎那,他整个手机的屏幕瞬间变成了鲜艳的红色,像是被泼上了满屏鲜血。
屏幕中间出现了一个黑色的三角形警告标识。标识闪动的瞬间,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在整间屋子里回荡。
刘闯吓得跳了起来。
手机滑落在地上,依旧尖叫着响个不停。与此同时,他耳边传来沉闷的哐哐砸门声。
刘闯一个激灵。他在手机上戳啊戳,可那刺耳的警报声就是停不下来。以至于他不得不把手机塞进了被子里,这才去门口张望。
“谁啊?”他壮着胆子大吼,装出很不耐烦的语气。
“屋里的人,你涉嫌用手机窃取商业机密。赶紧开门,不然我们现在就报警!”
“窃取商业机密?”刘闯乐了。虽然看到手机来那么一下子,他自己心里也发虚:“开什么玩笑?”
“你的手机已经被定位了!三分钟之内开门,否则别怪我们找专家暴力破锁!”
“……”
“如果你老实交代,我们就让后面的人撤退。如果不说实话,你就等着去监狱里待上两三年吧!”
刘闯到底也才二十啷当岁,被周察这么一吓唬,终于还是老老实实开了门:“我说,真不是我干的,是有人……!”
他猛然住了口,因为开门的瞬间,一个黑黢黢的摄像机镜头就对准了他的脸。
“手机在哪儿?”后面那人冷冷开口。楼道青白色的灯光从高处倾泻下,勾勒出他冷峻的面容。
看到那张脸的瞬间,刘闯惊得险些把两只眼珠子瞪出来。
“你?!你、你不是那个!那个……”
“噢。你啊,”季洵看他一眼,目光中透出了然的神色。随即他神情微妙地眯了眯眼睛,颇为讽刺地干笑一声:
“这下好了,等我一会儿往上给部门经理汇报的时候,连肇事者的名字都不用细问了。”
专业整蛊团队
刘闯被季洵公务人员般的娴熟语气惊到几乎说不出话。
“经、经理?什么部门经理,你不是个学生吗?”
然而季洵和周察已经在第一时间挤进门来,在身后“啪”地关上了门。
“少废话,”季洵皱眉,不耐烦地伸手:“手机拿过来,赶紧的!”
刘闯犹豫片刻,到底还是从枕头底下把手机拿了出来,往前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