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飞燕(120)
邓隋诧异他如此好说话,“好。”
下人送来热水,丫鬟准备好寝衣,和江珩同处一室沐浴,虽隔了道屏风,仍是让邓隋有些不自在。
她始终警惕着他的动静,怕他耍花招,他在房里走动了几下,邓隋提了心,他却又没了动静。
她匆匆沐浴过,心里想着应当尽快习惯才是,随意擦拭了一番,拿过丫鬟准备的寝衣,薄如蝉翼的轻纱,穿了不过是给他添趣。
邓隋越过屏风,见他站在妆台前拾掇,她从打磨得平滑清晰的铜镜里看到他手里拿着一个木盒。
江珩注意到她,转头瞧过来,幽深的眸子落在她身上,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
邓隋朝床边走去,她就不信,找不出一件正经的寝衣。
腰间落下一条手臂,将她带了过去。
她惊呼一声,已经被他抱在怀里,面向铜镜。
“娘子跑什么?”他放下手里的盒子,双手搂住她。
邓隋动弹不了,先是被铜镜里的自己闹了个红脸,撇过头,又看到盒子里放着的缅铃,她气急,反手掐着男人的胳膊,“放开,我要换寝衣。”
江珩在她雪白的脖颈上轻轻啃咬,含糊道:“不是刚穿上,换什么?”
眼尾挑着,看着铜镜里交迭的两人,朱红透明的寝衣被水沾湿,紧紧贴在她身上,显出窈窕的身段儿,被他紧紧箍着,挣扎间,寝衣的领口开得更大,露出大片的锁骨,一侧甚至滑到了臂间。
他掐着她的下巴,扳过她的脑袋,不让她逃避,盯着铜镜里的姝色,眸光渐黯,“娘子有没有觉得……”
他的目光如此火热,邓隋哪里不知,再度挣扎起来,换来他坏坏的笑意。
似无奈似宠溺,在她侧脸亲了一口,嗓音干哑,“别动了,颤得这样厉害,故意勾我呢?”
他松了些力道,邓隋赶紧背过身,紧紧抱着他,不让他有机会打趣。
他将她往妆台上压,笑问:“娘子这是在求欢?”
邓隋越发觉得在这种事上不是他的对手,软声道:“累了,想睡觉。”
“想睡觉啊?”江珩在她鼻尖啄了一口,懒懒一笑,“也不是不行,唤声夫君来听听。”
他还记着这茬儿呢,邓隋张了张嘴,又闭上,正想同他讲讲条件,他突然将她抱起来放到了妆台上。
“我懂了,娘子喜欢受罚。”
“不是……”
他吻住了她,他温柔地舔吮着,唇齿间有淡淡的酒香,他真的很会亲吻,追逐她,缠着她,在她意犹未尽时又退离她,如此几番,在她喘不过气时,又体贴爱怜地描摹她的唇瓣。
邓隋有些意乱情迷t,他轻轻拨开她聊胜于无的纱衣,问:“选它还是选我?”
前两日的纵欲已经让邓隋有些吃不消,明日一大早还得起床给长辈奉茶,她顾不得心里的羞耻,颇有撒娇的意味,“我谁都不选,睡觉好不好,夫君?”
他喉结滚了滚,低低一笑,“再唤。”
邓隋识时务,连唤几声。
下一刻,她被他亲倒在妆台上,不着寸缕的脊背就贴着冰凉的铜镜。
他语气略带浪荡,告诉她,“好姑娘,已经晚了,这罚,你还是得受。”
他的吻往下落,邓隋拦不住,只得气虚喘喘道:“去床上。”
男人却置若罔闻,慢慢单膝跪地,掐着她的腿,调笑道:“放心,不让你受累。”
“江珩!”邓隋尖叫,手中却没有可借力的地儿,她只能撑着妆台,手挥舞着拂掉了旁边的盒子,铃铛掉到了地上,余声不绝。
她咬唇不让自己出声,男人却不乐意,使尽浑身解数取悦她。
邓隋扭着腰臀要逃,被他分出一手牢牢按住,轻轻往前拖,唇舌间更是加大了力道。
邓隋脑子一片空白,呼吸急促,心跳到嗓子眼儿,慢慢地,瘫软了下去。
她这个时候最好摆弄,乖顺得不得了,江珩将她抱下来,翻了个身,亲她的耳垂,灼热的呼吸燥得她脸颊发热。
“心肝儿,瞧瞧你这样多美。”
邓隋看向面前的铜镜,她双眼里皆是媚色,浑身粉嫩,一只大手落在她腰间,像是永远将她禁锢。
她闷哼一声,蓦地往前倾,颤颤巍巍的身体让她下意识想躲避,却被他牢牢掌着下巴。
“看着。”他落在她腰间的那只手往上移,抓得她呼疼,他急促地呼吸,声音沉沉,“看着我是如何疼爱你的。”
不堪入目。
邓隋要闭眼,他的力道就更大了,柔声威胁,“不听话的姑娘,惩罚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想不想试试?”
吓得邓隋赶紧睁开眼。
他笑得春风得意,扭过她的脑袋,吻她的唇,先是安抚,接着是疾风骤雨,在邓隋摇头欲躲时,上下节奏突然一致,逼得邓隋半点反抗都无,只能任他欺负。
妆台咯吱晃动作响,他放过她的唇,将她的脊背再次往下压,邓隋上半身几乎要贴到妆台上,她紧紧握着妆台边沿,全身也跟着用劲儿,想早些结束这混乱的一幕。
却被他不轻不重扇了一下,他跟着俯身贴过来,拂开她的发丝,吻她的脖颈,哑声笑,“心肝儿,在这里等着报复我呢?嗯?”
随着他最后一个嗯字,邓隋倒抽了一口凉气,这个姿势,将他的侵略放大了不少,她颤声喊,“江珩……”
他的手伸过来,把玩,揉捏,最后掐了她一下,不留情面,“喊错了。”
邓隋立即改口,“夫君,夫君,别……”
“别停是吗?”江珩厚颜无耻问。
“夫君……”邓隋已经眼神涣散,呜呜地开始哭。